素香夹了一筷子的青菜放到狗蛋儿的碗中,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好让狗蛋儿放心去读书。
狗蛋儿也听话的答应了素香,保证这学还是正常去上。
吃完饭,素香便叫狗蛋儿早早的入睡了。
自己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听着外面的夜静悄悄。
素香披起一件衣物,轻轻推开门,随后掩上。
站在屋檐下。
此刻正逢新月,没有月光,只有夜暮色弥漫在乡村里。
素香隐隐约约的看着树枝在夜色中留下的模糊影子,千奇百怪。
自己思绪千重。
记不住有几次这样站在夜色中,每次都是不一样的心境:高兴自己意外拥有了亲情,无厘头的随意跳舞,感叹农家生活的辛苦……
一阵凉风袭来,素香拉了一下衣翎,悲从中来,不由哀叹一声。
素香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也许这并不是人逢绝路,既然已经是到了困境,为何不一破而入,重新寻找新的人生。
素香沉浸在夜幕中。
抛弃白天的烦杂,自己的大脑也一点一点清晰起来。
重回到里屋,素香掀开布帘,狗蛋儿正睡得香。
素香坐在床沿边,掖了掖他的被子。
望着狗蛋儿平静的面庞,素香脸上浅浅的酒窝显露了出来,偶尔看到狗蛋儿紧蹙起来的眉头,素香就会轻轻用手舒平那眉头。
这一看,便是俩个时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趴着狗蛋儿的床沿睡了去。
这梦里,都是一路五颜六色的花,延伸到了很远,见不到边缘。仿佛那花朵,锦簇到了天际边。
狗蛋儿在前面扑打着蝴蝶,素香在后面摘着花朵,拿在手中。
她把玩着花朵,看着前面跑着的狗蛋儿,嘴里关切地喊着:“狗蛋儿,慢点,小心摔着。”
“阿姐,前面还有好多花朵。”狗蛋儿转身,吵素香喊着。他嘴巴咧开,露出洁白而整齐的牙齿。
……
小屋里里,趴在床边睡着的素香嘴角是淡淡的微笑,床上,狗蛋儿的也在梦中发出几声高兴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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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碾过马路,下午的阳光拉长了它的倒影。
在这寂静的路上,马车声格外的刺耳。
偶尔马车遇到不平的路,会颠簸几下,马车上的坐车人,也随着这颠簸摇晃了一下。一人不由自主地向旁边倾斜了一下,另一个人立马拉了一下那人的手。
“柳婶,谢谢你。”这人正是素香,她看着柳婶几许感激道。
柳婶当然知道素香不是说刚才自己拉了她一把的事情,而是说,自己带她回陈府。
“你以后,去陈府,好好做事。陈府不会亏待你的。”柳婶眯着眼睛,笑意十足的说道。自己终于可以交差了,这一回去,弄不好也会有赏钱。
昨天听到素香家被盗了,别人都在惋惜,唯独自己感到高兴,因为说不一定自己这事情会有转折。
直到早晨素香一早来找自己,就知道这事情成了。
素香点了点头,忽然听着外面赶马车的人喊了声:“过河了,里面的注意点。”
这是去镇上必经的一条河,河边过去,就是十里亭。
素香她拉开掀开布帘,朝自己的家看去。
此刻已经看不到了自己的家了,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家的方向,院落的样子。
泼墨般,晕染成一片山水画。
刚才莫大娘还将自己送出了院口。
莫大娘看了看着素香,本来有千言万语,但是到了嘴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对于素香,自己是真心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
自己唯一的孩子早年跟一位商客远行,至今未归,生死未卜。
莫大娘是打心眼喜欢这丫头,特别是现在她现在的样子。现在,看着自己的“孩子”又要离开,心中更是千般不舍。
“这家盗了就盗了,你跟着你莫大娘,不会亏待你的。可是你这丫头,脾气倔强得很。怎么说也不听劝。现在我也没有办法,你出去也好,能长长见识。”莫大娘几分责备几分疼爱地说道。
素香几分抱歉地笑道:“那,莫大娘,这狗蛋儿就交给你了。他要是淘气,你随便打。”
“那小崽子敢在我这调皮捣蛋,小心我打烂他的屁股。”莫大娘大声笑道。
素香摸了摸荷包,无奈荷包早已经没有钱了,张了张嘴,本来想说等月钱结了,就拿过来给莫大娘她做狗蛋儿的生活费,可是素香知道这话说出口,莫大娘肯定是要说自己,还不如等月钱结了,再拿也不迟。
一边马车里等的不耐烦的柳婶掀开布帘道:“你们快些,这还要赶路哩!”
千言万语,终有一别。
素香告别了莫大娘,眼睛开始泛红。不敢回头看,怕一回头,就会忍不住掉眼泪。
这来到了十里亭,素香才敢掀开布帘,遥望与自己越来越远的家乡。
恍然中,这乡野里,似乎听到私塾课躺:“
王戎简要,裴楷清通。孔明卧龙,吕望非熊。
杨震关西,丁宽易东。谢安高洁,王导公忠。
匡衡凿壁,孙敬闭户。郅都苍鹰,宁成乳虎。
周嵩狼抗,梁冀跋扈。郗超髯参,王?短簿。
伏波标柱,博望寻河。李陵初诗,田横感歌。
……
也不知道狗蛋儿懂得了这些不,私塾的课堂听得懂不,今天迟到了没有,会不会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