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家门口,跑得满头大汗的帝喾就喊上了,“原原,原原,成了!”他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姜原,可是没听见姜原回答,他往厨房寻去,只见巧巧一个人在忙。
“公子,姜原还没回来呢!应该快了吧。”巧巧正忙着把陶锅里的饭打到陶盆里。
她左手端着重重的陶盆,右手拿着葫芦勺,烟熏得她睁不开眼睛,喉咙被呛到轻咳了几声,赶紧放下葫芦勺擦眼泪,陶盆里饭已经装得快满了,她咳嗽时身子跟着颤动陶盆又重,眼看就要滑到地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帝喾一个箭步冲上去接住陶盆,“哈哈,接着了,你好些了吗?你打饭,我帮你端着。”帝喾今天心情特别好。
巧巧低着头内疚地说,“都怪我毛毛燥燥,幸好公子身手敏捷。”她拿着葫芦勺继续把剩下的饭打完。
帝喾把打好的饭放在大桌子上,转身想去曾爷爷那边把姜原接回来,不料一抬头看到巧巧额头上有两粒米饭,顿时觉得有必要提醒她,“巧巧,你脸上有饭粒。”
巧巧只要跟帝喾靠得太近她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这种感觉是在祝融、后土身上感受不到的。
脸上有饭是不是很难看啊?唉,糗大了。她赶紧左右开弓两只手往脸上乱摸,可是饭在额头上根本没摸到。
兴许是帝喾没讲清楚,看到巧巧脸上泛红、惊慌失措的样子帝喾摇摇头笑起来。他的笑好阳光,好有杀伤力,巧巧心跳加速了。
帝喾走到巧巧面前,伸出手帮她把额头上的饭粒拿下来,但他没有扔掉,竟然直接放到嘴里吃了。
当他靠近时,巧巧闻到了男人健康的体味,浑身酥麻又紧张,她娇羞地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帝喾,心里却细细体会着帝喾呼出的气息,看到他把饭粒放在嘴里吃了,更加不好意思。
“公子,脏啊!”她说话的声音温柔至极,连自己都感觉怪异。
“马上要打仗了,粮食很珍贵,尽量不要浪费。”帝喾坐在饭桌边擦擦汗,四月天气开始热起来了,帝喾一路小跑本来就冒汗,现在更加渴得厉害,“巧巧,有水喝吗?”
“有,有,我帮你倒。”巧巧娴熟地拿起陶碗舀了一大碗水颤抖地放在帝喾前面的桌子上,她此刻的心跳犹如小鹿乱撞,生怕被帝喾看穿她的心思,一放下碗赶紧转过身走开了。
帝喾此刻才觉察她有些不对劲,“你不舒服吗?为什么如此紧张?”他抬头看着背对她正在择菜的巧巧。
“没有,没有。你快去找姜原回来吃饭。”巧巧害怕帝喾的再次靠近,赶紧支开他。
“好的,这丫头都到这个点了还乐不思蜀,抓回来定打她小屁屁。”帝喾说着就往门外走去。
“这都要吃饭了,你还往哪跑?”帝喾的妈妈提了一大篮子菜似乎正好回来,她没好气地把菜放下,坐在椅子上连珠炮似的发一通牢骚。
“你们房间都乱成什么样了?这姜原还有没有一点做妻子的规距?这都什么时候了也不回来做饭?我看啊,还是巧巧靠得住。”
“妈,你乱说什么呢?巧巧是曾爷爷安排办大事去了,她每天很辛苦的,不像你说的……”帝喾受不了母亲对姜原的指责,他极力为姜原辩护。
儿子竟然为姜原说话,这还是不是我的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啊!她火冒三丈、放开嗓门敲着桌子、怒气冲冲地打断儿子的话。
“办大事?一个女人家何为大事?照顾老人、关心夫君、料理家务、传宗接代这些才是大事中的大事。”
帝喾看着妈妈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难以接受,是不是到了更年期?简直无法沟通,不可理喻。他也不想顶撞母亲,干脆闭嘴不说话,草草吃了点饭就跑到床上睡觉去。
每天的工作太繁忙,帝喾一到床上就呼呼大睡。
厨房里,巧巧忙着安慰生闷气的帝喾妈妈,“伯母,姜原确实很能干。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在我们族里,所有人都喜欢她……”
“就是因为你们把她宠坏了,她才敢目无尊长、无法无天,我也不吃了,你收拾一下。”帝喾妈妈对姜原的厌恶简直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
巧巧心地善良,任劳任怨。她吃完饭后收拾好碗筷、去找帝喾的妈妈帮姜原好好解释解释。
路过姜原房间时,她想起帝喾的妈妈说姜原的房间很乱。她准备先帮她收拾一下,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房间,巧巧看到帝喾四脚朝天地仰面躺着睡觉,有节奏地呼吸着。他的脸上棱角分明,身体强健,散发出成熟男子特有的气息。
她感觉此刻呼吸困难,心里想着赶紧逃离,但无耐双脚不听使唤,眼睛无法从帝喾身上移开,“我在害怕什么?我是来帮姜原收拾房间的。”她终于找到理由说服自己。
找到了理由,她胆子也大了些,拿起扫帚把地板清扫一遍,把鞋子整齐地放在床铺底下,把凳子摆放在墙角,把衣柜里的衣服整理好,当看到帝喾的衣服时,她忍不住多摸几下,拿起来闻了闻。
最后,她看到床上有昨天姜原和帝喾穿过的衣服,心想着帮忙拿出去洗一洗吧。她靠近床,伸手抓起一件男人的长裳,姜原的长裳被睡着的帝喾压住了一半。
怎么办呢?她轻轻地扯住另一半,慢慢用力,一点一点地想把它拉出来。眼看还剩一点点就要出来了,她高兴地笑了笑,加大力度准备一举成功。
就在这时,帝喾刚好翻了一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