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原破涕为笑,“曾爷爷,你真好。”
“你和帝喾的新房子盖好了,要不要去看看?”黄帝疼爱地看着她。
“好啊,巧巧一起去。”姜原拉上巧巧,突然她想走了神鸟的事,边走边问道,“曾爷爷,你认识那只神鸟吗?”
曾爷爷笑道,“认识啊!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女娃,现在大家都叫她精卫鸟,是你父亲的第一个孩子,那时我们还年轻,生活在你曾曾爷爷奶奶身边。女娃长得可漂亮啦!”
曾爷爷转过头来看看姜原,“和你现在差不多,我一有空就抱着逗她玩,所以她跟我感情很好,现在化身成精卫鸟也不忘来看我们啊!”曾爷爷开心地笑了。
“我姐姐怎么会变成鸟呢?”姜原和巧巧都感觉不可思议。黄帝把精卫填海的故事讲给她们听。
姜原陷入沉思,为什么父亲一次也不曾提起过?夜深人静时他独自一人想着姐姐该有多伤心啊!
也许姐姐那次是飞回来看望父母亲,正巧被姚姬捉住的吧。是姐姐把她带入桃源的,为什么她不在桃源生活而要契而不舍地衔石填海?这种执着的精神难能可贵啊!
“丫头,你的新家到了,去看看吧!”曾爷爷把沉思中的姜原给唤醒了。
姜原抬起头一看,“哇,好漂亮啊!”
三座崭新的木板房呈现在他们面前,正房中间是个大厅,左右各四个房间。正房左边有两间略矮的房子作为贮藏室,正房右边有一间大厨房,厨房边上有一口水井,井边上有一大片菜地,菜地边上有一个大栅栏,可以在里面养一些小动物。
正房座北朝南,厨房座东朝西,仓库座西朝东,中间一大操场,多么合理的设计啊!
姜原拉着曾爷爷和巧巧一间一间地巡视过去,想到自己要在这里和帝喾过着田园般的生活,姜原高兴无法形容,她激动地拉着巧巧的手:“捏捏我,看看会不会痛?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做梦,是真的。”巧巧兴奋地都要流泪了。
“帝喾呢?曾爷爷,帝喾去哪了?”姜原高兴得找不着北了。
“他在议事厅谈正事呢!完事了就过来。”黄帝曾爷爷看到姜原高兴他也跟着高兴,想当年自己和元妃嫘祖又何尝不是这么开心啊?想到嫘祖,幽幽的伤感涌上心头。
“巧巧,帝喾不在,我们先去接婆婆过来,加上你和后土、威仔,我们有自己的家啦!”姜原感激地看着黄帝,“谢谢曾爷爷,太棒了,我非常喜欢,以后你就跟我们一起住下吧。”
“好啊!跟你在一起才有意思。”黄帝老了,他也喜欢热闹,“你们去接帝喾的妈妈吧,我去议事厅看一看。”……
姜原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婆婆。她和巧巧一路小跑着,快到婆婆房间就喊上了,“妈妈,我们有新房子啦!好漂……”
“亮”还没说出口,姜原就被婆婆疯狂的举动惊呆了。只见她满脸泪痕,头发凌乱,疯狂地撕扯着做好给小孙子穿的小衣服小裤子。一看扯不动,就到处翻箱倒柜,她的嘴唇颤抖着,“我的剪刀呢?剪刀,剪刀,剪刀在哪里?”
伯母将她拦腰抱住,“你这是干什么啊?孩子可以再怀嘛!”帝喾的妈妈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她失去理智地甩开伯母的手继续找,终于找到了石剪刀。
她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抓住一只小鹿皮鞋,使劲地剪着,“我没有孙子,没有,没有……帝喾他爸,我对不起你呀!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伯母看到姜原脸上布满泪水,安慰她说,“你婆婆从回来就闹到现在,你好好照顾她,过两天就没事了。”她也满脸愧疚,“都怪我嘴快,唉,事已至此,你好好安慰她一下,我和巧巧去准备晚饭。”
巧巧临出门时握了握姜原的手,安慰她说,“别太过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姜原顿时感到好无力,面对外人的指责她可以恐吓她们。但婆婆呢?想想自己和帝喾在一起也一年多了,为什么我不能像其她女人那样怀孕生宝宝呢?常听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婆婆本可以像其他女人一样抱着可爱的孙子逗着他玩,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其乐融融,为什么偏偏我不会生呢?不会生孩子的女人还是女人吗?
她满怀愧疚地走向婆婆,也许婆婆也折腾够了,没了力气,姜原很容易就抢走她手上的剪刀。
婆婆撇过脸去不看姜原,径直走向床铺躺在床上,脸往里朝,背对着姜原。
姜原扑通一声跪在床前,“妈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伤心难过了。”姜原泪如雨下,婆婆的肩膀在轻微地颤抖,许久,许久,她扔下一句话,“你出去吧,让我安静一会儿。”
“不!妈妈,我是来接你去新房子住的。我已经没有妈妈了,我的妈妈……被蚩尤人杀死,也许连尸体都被……吃掉了。您就是我的妈妈,妈妈伤心我也会一样难过的。”姜原泣不成声。
婆婆的肩膀明显地抖动起来,她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这间房子有我和帝喾爸爸太多的回忆,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妈妈,我不敢奢求您的原谅,只求您跟我们一起生活,让我来照顾您,好吗?”姜原乞求道。
“照顾?不敢当啊!你天生高贵,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怎么会照顾他人呢?”婆婆想起姜原日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