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府那边就是因为看在齐家是江彻的靠山份上,才没有立即下令将江彻革职查办,不然,以他做的那些事,可谓是犯了大忌讳。
“是,孩儿遵命!”
齐桓面露喜色。
他本就想着将江彻在临走之前,引荐给父亲,一来给江彻找个靠山,二来,若是江彻日后能够起势,那齐家的押注也绝对不算亏。
总之,他越了解江彻,越觉得此人是个难得的人才。
而此刻,正在被齐家父子商议要不要扶持的江彻,却跟朱夫人在灵堂内对视了起来,气氛逐渐开始变得有些不寻常。
朱夫人抬起头,眼中有些雾气,挤出笑意:
“刚开始我还真以为你出事了呢?”
“怎么,对我动情了?”
江彻眉头一挑,有些诧异。
“我只是担心你的出事,让朱家也跟着受牵连。”朱夫人转过头没去看江彻,但恰巧却转向了停放在灵堂正中的棺椁之上。
朱升,就躺在里面。
“那倒是江某自作多情了。”
江彻洒然一笑。
“老爷的事,多谢你了。”
朱夫人面露感激。
如果没有江彻出手带兵剿匪,那朱升的大仇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得报,现在,又能这么快的入土,确实少不了江彻的帮忙。
“夫人言重了。”
“之前答应你的银子,已经准备好了。”
“好,明日我会派人来取。”
再加上朱家的银子,江彻即便是给齐家付出了几万两银子,也丝毫不亏,甚至还大赚了一笔。
“嗯”
朱夫人应了一声,突然又陷入了沉默。
江彻绕着朱升的棺椁走了几步,沉默片刻道:
“天色不早了,夫人早些歇息吧,江某先告退了。”
“等等”
朱夫人开口叫住江彻。
“嗯?”
江彻回头看向身后的未亡人。
“去去卧房吧,妾身妾身还有些事要跟你谈。”
朱夫人低着头,没敢去看江彻。
在这里说这些话,她心中满满的都是负罪感。
可负罪之余,更让她觉得刺激。
只感觉一股股火气正在身上燃烧,急需要冷水来浇灭火势。
“夫人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卧房还是不去了。”
江彻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这里这里不太好吧?”
“听话,把手放在棺材上!”
朱府外。
一匹骏马停在朱府门口,一道身影从马背上跃下,月光烛火映衬之下,显得极为英武,细看之下,与朱升还有两分相似。
当年轻男子抬头看着门匾上挂着的白绫时,双拳忍不住紧紧握住。
双目泛红,眼中带泪。
来晚了!
“大哥!”
被朱府的下人引到府内,朱晴晴也见到了这个极为亲近的大哥,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她再也忍不住,两行清泪滑落。
朱家还是有男人的。
她们母女终于有倚靠了。
之前朱升身死,她可谓承受了巨大的煎熬,一直都在期盼着大哥朱旭能够快些来到。
“晴晴”
朱旭脚下一动,瞬息间出现在朱晴晴的身侧,一只手将其扶起,面露沉重之色:
“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谁下的杀手?”
“是是卧虎山的武啸林,前几日,父亲他”
朱晴晴断断续续的将自己所知道的各种信息都告知了大哥朱旭,也将自己积攒已久的委屈全部都诉说了出来。
“卧虎山!”
“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朱旭冷哼一声,一脚重重踩在地面,青石地板当即碎裂。
眼中泛起杀意。
他要为父报仇!
一群山贼匪寇,竟敢如此大胆。
必须要偿还回去。
“大哥,卧虎山的仇已经有人替我们报了,现如今卧虎山被灭,拉来的人头都足有整整两车,现在就在西城门口呢。”
朱晴晴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向朱旭解释道。
“谁报的?”
“江彻。”
“他是?”
“以前是父亲的下属,算是心腹,现在是西城武营的统领,不过,却不同于一般的统领,连县令都得让着他。”
朱晴晴越说越心酸。
明明当初她是有机会能当江夫人的,结果现在却形同陌路,若不是母亲还跟他有些交情的话,恐怕她们现在都见不上一面。
“父亲的心腹。”
朱旭点了点头。
虽未谋面,但此刻已经对江彻生出了感激。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而他向来也都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决定跟此人见一面,如果有能够帮得到他的地方,一定尽全力帮忙。
“父亲看来也是有识人之能,将江彻视为心腹,如今江彻也为他报了仇,倒是我这个儿子,连孝道都未尽过。”
朱旭轻叹一声。
“是啊”
“对了,母亲呢,她现在在做什么?”
“当然是哎呀父亲刚刚亡故,母亲当然是在灵堂守灵呢,对了,江彻也在那儿,说是有什么事情想要交谈。”
朱晴晴哎呀一声,只顾着跟大哥叙旧诉苦,都忘了先让母亲也看看大哥。
她们母子也是很久不曾见过了。
“这么巧?那快带我去看看。”
“这不好吧?”
“他们在灵堂交谈,应该没事吧”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江彻安慰道。
他方才‘不小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