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些黑衣蒙面人,孟错心中警铃大作,这凤临知晓他们逃到大夜以求庇护,若以国家势力来搜查必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不方便下手。因此,直接派杀手过来,江湖事便不是朝廷能随便差手的了。
“你后退,我来保护你。”突然一个人影闯到她面前,挡住了黑衣人将她护在身后。
孟错看清了眼前人,忍不住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需要他来保护了。
“七殿下,别闹了,请退后。你若有什么闪失,我上哪儿赔给你四哥一个这么大的酗子…”
“可你若有什么事,我怎么赔给四哥一个孩子?”百里淳梗着脖子不肯让开。
曲陌凉他们听的不明不白的,那群黑衣人听到这话却俱是心领神会,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便离开队伍消失了。
“给我上,一个不留。”领头的黑衣人低喝道。
随着领头人的命令,一群黑衣人很快便训练有素地展开了进攻。
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几个回合下来,就将他们几人隔开了。
百里淳被逼到了屋里,吴家三兄弟被迫退到了后院,罗旭和曲陌凉则被困在前院。
孟错一人被牵制地往后山移动,长剑抵住一个黑衣人的咽喉:“说,是不是凤临公主的人?”
那人竟是趁她一个不注意,倾身往前,直直在她的剑上抹了脖子。赶忙收回剑继续战斗,看来她猜的*不离十了,应该是凤临的人。
被人一路牵引到了后山,这里满山都是还枯萎的梅树,发黄的枯草,在这样深秋的时节更显萧条。
阴郁的天空让人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空荡的山林里只听得剑刀剑相撞的低鸣声和风声,天地间似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和一堆的敌人。
到了此刻,孟错才感觉到其中的蹊跷,以她现在的这种状况,用百里淳的话来说是得需要人保护的,之前大病一场本就伤了身体的根基,如今又有了身孕,战斗力是大不如前,却还能与这么一群人耗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她留心在他们的招术上发现他们都是保守的打法,并没有对她下杀招,只是一个劲儿地将她往高处逼上去。
吃力地与他们抗衡着,终于还是体力不支倒地不起。
这边的吴氏三兄弟突破重围逃没了踪迹,罗旭与曲陌凉被捕了。七皇子百里淳不负重望地也光荣被捕了。
被抓的那一刻,七殿下从来没觉得自己这般没用过。他当时将孟错倒掉的药渣包好去询问过附近的大夫,据说是安胎的药。他也放下一半的心,这个女人还好没有要放弃这个无辜的孩子,虽然对孟错来说委屈了点,可毕竟是四哥的骨肉不是吗?
同时他还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们,一个是自己心上人的姐姐,还有一个是自己的侄子或者侄女。他可一定得久自己的职责。哪知,他竟这般没用,自己先被抓了。
被用刀架在脖子上的孟错也不顾颈间的利器,曲身抱着双膝蹲在地上,经过刚才激烈的打斗,她已经感觉到腹中的不适,这会儿更是疼痛难忍。
许久刚才那个一开始走掉的黑衣人回来了,在领头人耳边说了什么,只见那领头人点了点头。
孟错已没有心情去管他们的阴谋阳谋,只想着自己腹中的那个脆弱的小生命还好不好。这个消息她还没告诉百里昭,她也不打算蛮他,毕竟这也是他的孩子。
她不想演绎一个苦情女子的形象,一个人背负着所有的委屈成全心爱的男人。她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他,至于他如何选择,那便是他的事了。想要孩子她便给他,若是怕孩子会影响他与方馨兰的感情,她也会将孩子生下来好好抚养,毕竟是她还是爱着这个小生命的。
她只管尽到自己的责任,该让那个男人知道的,她不会刻意去隐瞒。
只是她不会想到,她竟是没有机会讲出这件事了。
被字条上的消息引到梅溪岭的百里昭,此刻正在山上到处寻找信息。终于在一棵枯萎的梅树上又见到了相同字迹的字条。
“半个时辰”
狭长的凤眼紧盯着字条,紧抿的薄唇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半个时辰,是在说自己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去救人了吗?
看来他得抓紧时间了。将手中的字条捏个粉碎,继续朝深处走去。他没记错的话,刚才那个字条上面的墨迹还没全干,应该是刚写下的。所以人该是还没走远。
顺着草地上被人踩压过的痕迹,紫衣男人快步朝前走去。
越往深处去,脚步却更是繁杂凌乱,人好像也变多了。
男人的心跟着揪了起来,是否她已经遭遇不测了。
打住了心中那股不好的想法,既然以此做筹码来要协他,应该不敢乱来的。
可看到眼前的情况,紫衣男人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样的情形可不是在他预料之内的。
那个时常出现在脑海中的脸此刻正真真实实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只是却不是记忆中意气风发,或嗔或喜,或娇或媚的样子。而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脆弱模样。这样的她,是她从没在他面前展的无助的样子。
这样的她让他心疼,揪心,还有不安。
蹲在地上痛苦的女人在看到紫衣男人的那一刻好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像陷入深海的人终于破水而出,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一般。
她已经难受得说不出话了,只能双眼紧紧盯着他。
百里昭抽出腰间长剑指那群黑衣人喝道:“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