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之后孟错依旧坐在位置上不懂,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想留下来看军医为我换药?”百里昭见她低头沉思打趣道。
被他这么一说,孟错才站起身道了好好休息就要离开。
“就没什么想问的吗?”百里昭收起平时的笑容。
看她一脸的郁色就知道她肯定在为刚才的事情担忧,而这件事情的主要制造者是她的青梅竹马且还对她抱有非分之想。他怎么能容忍她为了别的男人而心烦意乱,从她归降自己开始便是自己的人了,以往当她是自己手中的棋子,自己的棋子岂容他人拿来使唤。更别说现在他们互相看对了眼两情相悦,自己的女人就更不用容忍她心上牵挂着别的男人的事了。
“过来坐。”拍拍床边空出来的地方,孟错走过去坐下。还没坐稳百里昭已经一个翻身一把将她压在身下,拍拍她惊魂未定的脸:“怕什么?跟你青梅竹马偷吃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还是因为你觉得天高皇帝远我管不到你?”
他知道肯定不会是她愿意的,只是看着她唇上的印记心里就有一把怒火。忍不住就想拿出这件事刺刺她。
“不是这样的,你不相信我。”孟错推拒着他的胸膛,脸色煞红,不知是因为两人亲密的姿势害羞还是因为他不相信自己而气恼。
百里昭散下的发丝绕在她脸上颈间,挠得孟错有些痒痒,谁知这样还不够,上方的男人又往下倾了倾,两人的鼻尖都快撞到一起了这才停了下来。
“我还没恼,你恼什么?”百里昭嘴角噙着笑,深邃的双眸浮动着点点亮光。
孟错闭嘴不说话,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索性闭上嘴不再开口。
看她偏着头不看自己,双颊微微鼓胀看来真的生气了。
“那你说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百里昭的大手掰过她的脸让她眼神对上自己。
“你自己心里知道。”孟错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胸腔。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百里昭狭促地盯着她。
“你···无赖”孟错不想耽误他换药的时间想要从他怀里起身,双手才撑住身体两侧便又被他压了回来。
这次百里昭也不多说,整个人俯下身来张口就攫住她的双唇。唇上传来的温度热辣辣的,鼻端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药味,让她心不受控制的一缩,本还欲挣扎,腿脚却变得麻酥酥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口齿间滑腻的触感让百里昭忍不住再深入一点,舌尖在她口腔中游走,绵软的丁香小舌,整齐的贝齿他都能一一描绘出它们的样子。
时间仿佛已经静止,榻上百里昭整个身体覆在她身上,两人的墨发交缠在一起,面对他强势又温柔的深情孟错接受片刻就已到了极限差差点喘不过气。
急促的嘤咛一声唤回百里昭的理智,半睁开狭长的凤眼就见眼前的女人涨红的脸,感觉到她快窒息了这才放开她的唇。
得到新鲜空气的女人不顾形象张着嘴大口呼吸着,整个身体软在百里昭的怀中。
“傻样儿!”百里昭轻轻弹一下她的额头,换来一个白眼,也不想想这是谁造成的。
呼吸终于顺畅之后却发现这男人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分毫不动,孟错平静下来之后伸出双手推了推他的身体:“赶紧起来,该换药了。”
“不想换,就想这么抱着你。”百里昭耍赖地抱紧她的身体,在她颈间蹭了蹭。
“不行,这样伤口不会好的。”孟错捧起他蹭在颈间的脸,认真道。
百里昭流光溢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顽皮:“那就你给我换药好了。”
白他一眼,孟错从他怀里钻出来靠在床上将他推起来。
“咝···”
“怎么了?”
“这下真的裂开了···”
军医来的时候孟错已经老老实实地坐在桌边了,看着百里昭被军医折腾的模样,忍不住心里暗爽,自作自受。
看到军医开始扒他裤子了这才默默背过身。
送走军医,孟错也准备回房了。
“夏侯渊组了诡兵团的事你不必太在意,他是一国之君,也许做的很多事都身不由己。再说现在还不能断定他做这件事的目的为何,可能真的只是为了对抗大祁。”百里昭握了握她的手。
“嗯,我知道。”孟错站起身:“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躺在床上孟错睁着眼睛,刚才被百里昭那么一闹就把正在思考的事给暂时忘记了。这会儿夜深人静她不得不又想起了夏侯渊,他在生死关头瞒着大夜天下所有人私组了一个兵团,这个兵团优势在哪?由谁训练?是用来做什么的?
没有人知道,还有百里昭说的话,她隐隐觉得这不会是一件好事。
躺在床上的孟错不知道的是她心里正琢磨的人现在正不远处注视着她已经熄了灯的房间。
她在百里昭的房间里呆了多久他就在这里等了多久,他本想来与她说说他成立诡兵团的事,可是她却一直没有回来。
黑衣男子伫立在不远处,夜晚的风没了白天的燥热气息,却吹得他胸腔里一股烦闷无处发泄。良久,他才勾起唇角,淡淡的微笑在他清郎的脸上荡漾开来,如墨的眼再看了看那黑漆漆的房间这才调转方向离开了。
他爱的人曾经一度离他那么近,唾手可得。只是他的懦弱与胆怯让她一步步走远,走向别的男人的怀抱,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他让人去釜京寻她的踪迹,带回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