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还要给朕添许多孩子,”他哽咽着,安抚着她的身子,“不急在此一时。”

苏嫣不吵不闹,只是静静地流着泪,一言不发,仿佛灵魂出窍,剩下一具躯壳。

他心疼地揉着她的脸颊,“嫣儿听话,若是难过,便发泄出来,莫要伤了身子。”

苏嫣仍是一动不动,他发觉事态不妙,便扳开她的嘴,就见凄红的血珠从齿间滚落,段昭凌心里最后的防线终是溃散决堤,将她咬破的唇含入口中,吮去血渍,“哭出来,嫣儿哭出来!”

苏嫣任由他摆布,良久,才道,“臣妾累了,想要独自歇息一会子,陛下请到别的宫里去罢。”

两人独坐,四目相交,段昭凌虽是万分不舍,可却不想再刺激她,只得柔声道,“也好,朕教霍玉来给你送药,晚间咱们便启程寒气太重,不宜居住,便先暂居云宫,也好陪陪朕。”

苏嫣也不应承,只微微垂下眸子,拉过被子,静静躺下。

段昭凌背对着她,在门前停留片刻,才掩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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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响之后,正是霍玉进来,“小主,该喝药了。”

床榻上,那抹娇柔的身影徐徐坐起,扯过布帛,毫不在意地擦拭着唇角,眼波一转,哪里还有半点方才那凄哀的神色?

她摆摆手,嘴角竟是带起一抹笑意,霍玉连忙过去,“小主身子虚弱,该好生休养,切莫大意了。”

“此次多亏你帮我,那水蛭的功效真真烈性,显些教我受不住。”她捂住泄,虽并非真正小产,可仍有些隐隐作痛。

“川芎与红花入药,又加入水蛭,破血效力极强,再加之先前用的白茅根和艾叶,可暂时逆通经脉,状似怀胎,这一通下来,对身子损耗极大,微臣担心小主的身子…”

“此所谓有得必有失,这样做也算值了,至于身子损耗,可不正是需要你来替我调理么?”苏嫣抬头拂上他额前的伤口,气吐如兰,“陛下下手这样重,可还疼了?”

霍玉望住她苍白的脸颊,猛地攥住她的手,裹在掌中爱怜,“微臣早已说过,甘心为小主做一切事情,此点小伤,不妨事。”

苏嫣抽回手,在他胸口一点,嗔道,“可我却心疼的紧…”

霍玉面上一热,心绪喜不自抑,待要伸手触到她手臂时,却被苏嫣冷眼一瞪,只得缩了回去。

苏嫣端起药碗,嗅了嗅道,“尽是些名贵药材,可惜了,我却不能喝,又不可留下,这要如何是好?”

霍玉起身,接过药碗,冲苏嫣深深一望,竟是仰头一饮而尽,浓黑的药汁有几滴落下,末了,他拭净了嘴角,“小主便可安心了,陛下绝不会发觉…”

苏嫣望着他饮尽了,遂掩袖咯咯一笑,“霍太医可要当心,这大补之药,男子多饮,是会急火攻心的。”

霍玉浑身燥热,又见娇媚的佳人在前,忍不住想一亲芳泽,却教苏嫣拒了回去。

他稳住心神,掏出一包药沫,“此乃止血良药,小主以温水冲服,微臣,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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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仪小产一事,闹得满城风雨,饶是姚贵人如此身家,仍是教段昭凌重重处罚了,她挺着肚子,在云宫外整整跪了一个时辰。

姚贵人身娇体贵,哪里受的了如此苦楚,却不料皇上会如此狠心,竟为了苏嫣,而不顾她腹中之子。

难道苏嫣失去的是他的孩子,而自家腹中的,就不是么?

任她如何委屈、不甘,段昭凌却是一眼也没瞧她,跪足了时辰,只教梅青扶她回去。

刚起身,却见宁文远匆匆入殿,两人狭路相逢,姚贵人心下恍惚,折回身子就走。

只听他在身后淡淡道,“贵人走错了方向。”

姚贵人咬住嘴唇,与他擦身时,便苦笑了道,“她小产了,我又失了恩宠,你定是欢喜的紧了,你们都是一样的人罢了!”

宁文远瞥见她狼狈的神态,便不与她计较,只道,“她如何,你又如何,与我何干?贵人还是好生想想怎地挽回陛下的心意才是,也莫要教姚将军为难。”

姚贵人猛地抬眼,见他却是云淡风轻,她忍不下这口气,便道,“谁要你多管闲事?”

宁文远青纱锦衣翩然走远,传音入密,“贵人好自为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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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嫣在云宫一住便是半个多月,眼见元日将至,而段昭凌恩宠备至,夜夜眠宿云宫,陪伴在侧。

先前还同情她不幸小产,这会子却又人人艳羡,当真是因祸得福了。

林清清来探望她几回,懊悔不已,只说当日不该出此下策,教她白白失去了孩子。

只是她并未料到,苏嫣却是另有算计。

苏嫣在人前,总是一副淡淡的哀婉神态,可便是这般凄然,也有旁人学不来的娇媚。

段昭凌下了朝,便将政事移到云宫处理,才登了玉阶,就见王忠明在外候着。

“乐师可是来了?”他望了望殿内,仿佛能窥见那抹窈窕的倩影。

王忠明便答,“这些日子,老奴变换着花样儿,乐师、舞姬、甚至还从民间请来了杂艺,可苏婉仪仍是兴致不高。”

段昭凌眉心紧锁,嗯了声,正欲推门,就见小英子欢喜着跑了出来,“回陛下,苏婉仪、苏婉仪方才笑了!”

闻言,段昭凌收回步子,挑眉道,“可是真的,用的是甚么法子?”

小英子喘气儿回禀,“方才婢子不小心将明稠撕裂了,正要请罪,却听苏婉仪轻声一笑,说是喜欢听着撕绸缎的声儿,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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