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的快感打耳根传遍全身,惹得身下人儿红霞乱飞,小手娇软无力地抵在他胸膛上,不知是拒绝还是迎合。
苏嫣迷蒙地晃晃头,身子因着陌生的触碰,倏尔紧绷,又在挑逗之下逐渐瘫软。
心里虽是透彻,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无法掩饰。
“那你告诉朕,为何不睡龙榻,却睡在那小榻上,害的朕费力将你抱上来?”段昭凌手中动作不停,挑逗刺激地胸前的两团软雪,微凉的薄唇从耳根一路舔舐到粉颈,勾弄流连。
苏嫣从未见过他如此肆意的一面,从前欢愉之时,段昭凌皆是十分温柔,从不会像现下这般炽烈。
酥麻的快慰不得纾解,一路蜿蜒向下,苏嫣嘤咛道,“臣妾不敢妄自沾染龙床,是以…”
扣住丰盈的手指,邪肆地捻住顶端的樱果,微微一弹,遂又勾住不断地、时轻时重地捻动,略带惩罚地在她面颊上重重一吮,“朕要听实话。”
苏嫣浑身瘫软如水,几要化开了去,可心中却是清醒异常,她反扣住胸前肆虐的大手,颤巍巍答,“是臣妾…臣妾一想到这龙榻之上,有那么多的妃嫔与陛下同床而枕,臣妾心中不是滋味,才由此一举。”
待她最后一句脱口而出,段昭凌心中倏然一紧,似有甚么断裂开来,随即霸道地封住那如花的娇唇。
鼻尖淡淡的黎燃香传来,他心绪漂沉,平素妃嫔侍寝皆以暖情香口口,除了他的嫣儿,再无人会用此香…
想至此处,他竟是愈发激狂,辗转吮吸,将她狠狠压在身子下,苏嫣闭上双眼,由他上下其手,在身上点起口口的火种,肆意蔓延,心里除却疼痛,便只余下无尽的麻木。
她沉沦在那气息之中,微微张口轻呼,小舌登时被噙住,段昭凌扣住她后脑,制住不安分的小手,用力吮吸着,侵占着她口中的每一寸香软。
迷乱中,香津吐液,唇齿纠缠,衣衫已是褪至胸前。
幼滑的香肩半露,薄纱若隐若现,她双眸染了欲色,娇喘声声,段昭凌的口口已被完全勾起,唇舌下移,□过每一寸肌肤,在丰腴顶端轻轻一卷,终将那枚樱果含入口中。
少女香怀,是纯粹无暇、未加修饰的芬芳,从寸寸肌肤中散发出来,愈发诱人品尝,绝非那些胭脂水粉可比拟的。
苏嫣忽而双目圆睁,染着媚色的眸色之下,清醒如斯。
她猛地一拱腰,双手按住肚腹,正要呼痛,恰在此时,殿外忽有有内侍轻叩门扉。
段昭凌手中并不停住,已经探进xiè_yī之下,完整地将丰盈掌住,滑不留手,教他欲罢不能。
他低沉暗哑的声音不悦道,“今晚,朕谁也不见。”
沉默了片刻,苏嫣警觉地听着,那王忠明在门外才又一次答,“陛下,沈尚书求见,说有急情禀报。”
苏嫣无措地攀在他胸膛,眸光似水,段昭凌眼底口口渐渐消退,在她身体中拂动的手缓缓抽离。
“朕有政事处理,你先歇息罢。”在苏嫣眉心轻轻一啄,段昭凌卷过衣衫起身。
苏嫣似在口口中并未转醒,替他冠发的小手软地不听使唤,段昭凌宠溺地揉了她的发,就要出殿。
“臣妾等着陛下回来。”苏嫣声音濡软娇嫩,赤足站于殿中央,嫣然浅笑,旋即径自走回床帏。
段昭凌不再多言,方从口口中全身而退,现下复又冷峻如初。
空荡的床帏,苏嫣收起媚态,眸色清冷,独坐于那素白的绢绫之上,纤指缓缓抚过,“宜妃,你的善妒又帮了我一次,该如何谢你才好…”
红烛燃尽了,就有宫婢轻脚进来换上新的,不算漫长的一夜,苏嫣卧于高枕上,阖目而眠。
不知沈尚书用了甚么借口拖延,段昭凌终究是没有再回寝殿。
本应是波澜难平,可偏生又心静如水,一切如所料一般,目前为止,并未超出她的掌控之外。
他是世间最尊贵的男子又如何?怕也难逃云擒故纵这一关,愈是得不到的东西,便愈是珍贵。
日上三竿,晨曦从高窗镂下来,苏嫣并不打算起身,龙榻许久不睡,倒是很合她心意。
崔尚仪在门外道,“陛下上朝前吩咐下来,谁也不准进去扰了苏婉仪安寝。”
鞋婢遂问,“那御膳房传下来的参粥已是凉了…”
“那便等苏婉仪醒了再热上,总归是不可进殿。”崔尚仪语气端严,随后便没了声响。
苏嫣和衣坐起,一面听着,一面娴熟地坐于铜镜前梳妆,将长发在脑后松松绾了一个垂云髻,几缕发丝垂于耳后,择一朵雏菊斜插入鬓,犹有懒起梳妆之媚姿。
只淡淡理妆,遮不住满面春、色。
缓缓摘下一枚流云玳瑁步摇,搁在案头最显眼处,遂娇声一唤,“都进来罢。”
话音方落,宫婢并嬷嬷们霎时鱼贯而入,手捧银盆、衣物有序地侯在两侧,陛下自蓉妃去后,再没留过妃嫔过夜,皆是子时之前便抬回各自寝殿去了。
不想这苏婉仪竟能头一回便稳睡龙榻,可见偏宠了,宫人们皆是有眼色的,哪位主子得陛下喜爱,自然就多多攀附些了。
苏嫣拢上内衫,在她们面前走了几个来回,眉眼扫过,指尖轻点,“就要这件暖梨色的。”
崔尚仪暗自察言观色,苏小主于审美上头,颇有几分眼光,能从万紫千红中选出这件,足见品味。
想来能得陛下青眼,绝非庸脂俗粉了。
婢子正替她将那海棠如意广袖菱裙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