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皎皎软绵绵地勾住顾铮的脖子,将他的脸转向自己,手指一会轻抚眉心,一会又捏捏耳朵。
“手术成功是好消息,你怎么还板着脸,好丑!”
顾铮嗓音无奈,“别闹,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你都抱着我回来了,还怕影响不好?”
其实这会儿大家都休息了,路上除了他们没别人。
池皎皎眼角勾起狡黠的笑,故意凑近衔住男人的耳垂亲了亲,声音黏糊糊的又娇又软。
“顾营长,这么多天没见,你有没有想我?”
顾铮耳朵本就敏感,被这么对待,顿时从耳垂红到了脖颈。
人前是冷峻威严说一不二的军官营长,人后却是一撩就脸红的纯情大狗,这种反差实在令人着迷。
“说话呀,想不想?”池皎皎对答案心知肚明,却偏要听男人亲口说。
“想。”
池皎皎顺杆儿爬,娇滴滴地缠着,“怎么想的,具体描述一下,不能少于二十个字。”
顾铮仿佛看见小媳妇背后的狐狸尾巴摇啊摇,眼底漫过浅浅笑意。
“吃饭想,走路想,休息的时候也想,晚上做梦全是你,想抱你,想亲你,还想……”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停顿,幽暗凤眸深深注视着池皎皎,薄唇无声吐出最后两个字。
池皎皎脸腾地烧起来。
和顾营长比直接粗暴,她自愧不如。
把小媳妇逗害羞了,顾铮心情颇好,手里掂了掂抱得更紧,加快步伐往家里走去。
等回到家,长腿一迈大步径直走进主卧,等不及把人放下来,就低头吻了上去。
小别胜新欢,更何况两人才一起经历了台风,压抑的思念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顾铮吻得很深很凶,舌头缠着那截香软扫荡,仿佛要把怀里的人儿拆吃入腹,池皎皎仰着脖子承受,眼角媚意横生,唇齿间泄出一声又一声的嘤咛,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到最后,干柴烈火还是没能烧起来。
因为家里的门窗全都被风刮烂了,还有不少从外面吹进来的东西,地上一踩一脚水,狼藉不堪。
顾铮时常野外作战,但还没开放到和自家媳妇打野战,他也舍不得。
他埋在池皎皎胸前,急促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白豆腐般的肌肤上,好一会才强迫着抽离,将浑身无处发泄的精力用在了收拾房间上。
当天晚上顾铮就把除院子外的所有房间都清理了出来,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又带领部队前往岛上村子处理灾后事宜。
就这样忙碌了两天,医务室那边传来好消息,陈磊醒了。
池皎皎做了些术后病人能吃的流食送过去,路上遇见从外面回来的孙美云。
对方似乎是有什么喜事,眼角眉梢带笑,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她看见池皎皎,主动走过来交谈,“哟,小顾家的,你拎着饭盒上哪儿去啊?”
“医务室。”池皎皎淡声道。
孙美云发出啧的一声,“给小陈送的吧?”
她就知道,顾铮想拿这件事做文章,还好她和老宋已经提前去见过小陈。
“小池啊,听嫂子一句,你们少和小陈那种同志来往,连队在前面抢险救灾,他偷偷跑去捡钱结果被台风卷走,小顾还为了找他违反命令,要不是我家老宋帮忙说话,小顾就要挨处分了。”
“小陈农村来的家里困难,看见地上的钱走不动道可以理解,倒是小顾眼光不大行,怎么挑了这么个不守纪律的兵当通讯员,尽给部队拖后腿。”
周围有些不知内情的随军家属听到她的话,小声议论起来。
“被风刮到外面的东西不都是大伙儿的损失吗,有的家里墙都倒了,小陈这种行为不地道啊!”
“听说顾营长和薛营长吵架,上头给他下命令他不听,扭头就走了,最后还是薛营长给我们送的物资。”
“还是薛营长更有能力,安置点也多亏了他维持秩序……”
孙美云十分满意地听着这些议论。
池皎皎打量她两眼,突然问道:“孙嫂子,陈磊在医务室刚醒,你怎么知道他被台风卷走前干了什么?”
捡钱…孙美云的钱不就是被大风刮跑的吗,台风正盛她都舍不得走,风停那会儿她不可能坐得住。
通讯班班长说陈磊是在回安置点途中出事的,不会那么巧和孙美云有关吧?
孙美云眼底闪过一丝心虚,“我当时又不在现场怎么可能知道,自然是听别人说的!”
这个池皎皎耳朵可真尖,那么多话就听着了这句。
不过怀疑也没用,小陈已经答应改口,老宋很快就会对他做退伍处理,小陈一走,这件事就翻篇了。
池皎皎恍然,拍了拍胸脯道:“孙嫂子你怎么也以讹传讹啊,还好是谣言,不然我还以为你故意污蔑军人呢!”
孙美云正要走,就听见一口大锅朝自己脑袋上砸来,眉毛顿时竖起来,“小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污蔑谁了?”
池皎皎没理她,冲路两边看热闹的人群道:
“谣言止于智者,你们可别被带偏了,回南风多恐怖啊,陈磊他傻吗在那种时候去捡钱,还不是为了保护老百姓的财产,想帮咱们挽回损失。”
“薛营长是二营的营长,陈磊失踪他可以不管,可我男人不成啊,陈磊是我男人的通讯员,背靠背的战友,他要是做出抛弃战友的事儿那还叫人吗?”
“再说了,刮台风的时候薛营长一直在安置点操心后勤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