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侍女飘移如花,行走似霞,一路穿堂过屋,最后停在一座阁楼前。
那是一个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风雅涧’。
在她进府的时候就曾路过这个地方,还在奇怪这是什么人所住。只是那时门口有许多守卫,现在却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
侍女道: “你自己进去吧。”说完转身走了。
春心迈步走进阁楼,发现这里面的布置装饰都极尽精致,虽然她现在住的房间已算不错了,但与这里相比那儿应该算是下人房。
到底是什么样的高官之人,才能住进这样的豪华所在?
阁楼一个人都没有,向里走有一间静室,门半掩着,隐隐听到里面有声音传出。
她推开门,地板上铺着昂贵白熊皮,显得温暖异常。环视四周,窗户上贴着淡绿色的水纱烙花窗纸,屋里挂着散花葱绿的云纱珍珠串帘幔帐,四角铜兽炉里冒出青烟,散发着玫瑰的香气。
在幔帐后,似有两个人影,看那紧贴的形态应是扭在一起。
走近了两步,看出两人似是欢爱。
一个体态娇小、丰满的女子,浑身赤裸的被压在一个男子的身下,因激烈的运动,女子娇美的脸微微扭曲,喉咙里发出勾魂而享受的叫声。她的手紧紧掐住身上男子,嘴里含混叫着什么。
她看得一阵脸红心跳,心道,这人怎么这么荒唐。大白天的也做这事。有心跑出去,幔帐后的男子已经喝了一声,“进来。”
她不敢动,脚扎在地上。好像被石头绑住。隐隐觉得事情不妙,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她很怕自己要难逃魔掌。
那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宽大长袍,底下的衣带解开,上身半裸着,透过朦胧的纱帐,隐约可见他壮硕的胸膛,以及下身露出的紫涨狰狞。而此刻,那狰狞之处。正凑在那水色荡漾滑腻娇嫩所在轻轻摩擦着,随后一个前冲用力抵入,如暴风雨般猛烈的冲刺一阵阵袭过。
女子的身子被他握住,双腿动弹不得,他身下那物缓慢向前,女子扭动着腰想要逃过,却被他往下一拖,轩腰一挺,又一次狠狠地尽根没入。
一波又一波的荡漾,忽上忽下。此起彼伏,如波浪汹涌般震荡不已的身影,似乎没有任何停歇下来的趋势。女人的叫声频频传来,让人不禁赞叹男人的好体力。
许久之后,女子才轻吟一声,面团一样瘫软下去。
那男子尽兴完,放开女子,毫不留恋地甩在地上,然后大跨步走出来。
与他看了个对脸。这才瞧清楚。这男子长得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他扫了春心一眼,一双勾魂夺魄的丹凤眼,流转间。妩媚生情,勾人心魄。
这男子有一头乌黑的长发,邪魅不羁的披散在肩膀,没有一丝束缚,充满了野性。衣衫半敞着,面对她也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大咧咧坐在对面的榻上,翘着脚,隐隐能感觉他下面从脚往上的地方都是光着的。
春心暗自猜测他的身份,听说当今皇上十六岁登基,在位已经三十年,从年龄判断,他应该不是皇上。那么会是那些浪荡公子所说的主子吗?
男子看了她一会儿,冷声问:“叫什么?”
春心咬了咬唇,“春芽。”
“多大了?”
“十四。”
他点点头,“年龄倒合适,只是不太丰满。”又问:“知道我是谁吗?”
她摇头,“不知道。”
男子似是还算满意,指了指帐幔,“脱了衣服进去吧。”
春心“啊”了一声。
他嘴角微微扬起,隐有一丝不屑,“没听懂吗?”
自然是听懂了才会这样,这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啊?一个不够,还要再找一个?
春心早在来时就想好要抗争到底了,此刻腰板挺的倍儿直,一脸的大气凛然道:“我是好人家的女子,不是随随便便叫人把玩的,请公子自重。”
男子脸色微沉,“你这丫头好大胆子,你敢抗令不成?”
她昂了昂头,“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大不了一死,也好过在这儿受辱。
那男子慢慢站起来,宽大的睡袍长可极地,但行走之间,依稀可从下摆飘动之间看到他光裸的腿,又长又直。
他迈步走到她面前,与他面对面,她才感觉到他的个子出奇的高,只是站在哪儿,就给人一种无形压力感。
他伸出两根手指,掐起她的下巴,声音狠而阴冷,“你愿不愿意又如何?你不过是药渣。”
“药渣”两字一出口,让春心心头大大一震。她是修道之人,自然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道家有一种术叫采阴补阳,本义是男性“交而不泄”,“数易女而莫数泻精”。男人认为女性在达到高潮时,可以加强男性的生命力,因此男性的性行为要尽量延长,以达到采阴补阳的目的。而一些男人把女性比做修炼“内丹”的“炉鼎”,而用完了的则称之为药渣。就好像熬药之后,剩下的那些不能吸收的东西一样,多半会丢弃在一边。若运气好的女人或可活命,运气不好,在变成药渣之前可能就已经被折磨致死。
这种术,只对男人好,对女人却没半分益处。
她师父在修茅山道之前,曾跟过一个叫玉虚道长的师父,这位玉虚道长最擅长的就是采阴补阳。传说他以八十岁的高龄,相貌却宛似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可谓练到了采阴补阳的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