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想要立威的一番试探全被李天月使了软刀子,还被李天月利用生病的便利,狠狠的赚了一把同情,当真憋屈至极。
她很想再找个借口,势必要把自己作为婆婆的权威立起来,只是经历了这么几番试探后,已经陷入了僵局,若是再来一次,结果也未必会有转机,到时后当真是丢脸至极,说不定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她在心中不断的权衡着利弊,良久才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心想着今日怕是讨不到好了,但是;来日方长,还愁找不到收拾李天月的机会吗?
有了决定她便不打算再留在此处,眼不见心不烦,匆匆交代了李天月几句好生养病的话,吩咐冯氏将带来的药材交给了王氏,便急火火的离开了。
看着她们离开,无论是王氏还是绿玉和水晶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李天月看着笑成一团的三人,咳嗽一声,严肃喝止道:“今日虽是让她的打算付诸流水,不代表来日我们还能这般幸运,你们不说小心谨慎,还有功夫笑话,当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毕竟是司徒帆的母亲,我正经的婆婆,稍不注意,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我就别想翻身。”
“况且她还是如今司徒家的当家主母,全府的少爷小姐,姨娘管事,家丁护院,丫鬟婆子们的吃穿用度,月例工钱都在她手中捏着呢,我们‘馨月阁’想要一直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不能把她得罪狠了。”
“不然,只要她一句话,我们‘馨月阁’就会被所有下人孤立,她甚至可以让全府的下人对我们阳奉阴违,到时候我们表面看着风光无限,实际却是寸步难行。”
李天月一番话让还在高兴的三人笑脸顿时僵住,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担心和后怕。
看着她们的样子,李天月笑笑安抚道:“不过目前她还不会对我们动手,毕竟司徒帆现在正是需要上官家支持的时候,她不敢将我们怎么样,至于以后,我也不会给她机会对我们怎们样。”
李天月一脸自信和势在必得,倒让忧心的几人稍稍找到了主心骨,水晶一向心直口快,此时更是有些兴奋,猜测道:“主子这是打算把大夫人手中的权利弄到手?”
李天月赞赏的点点头笑道:“咱们已经进了司徒家,看如今的情况,老太君、大夫人、二夫人、那些姨娘妾侍,小姐少爷的态度或暧昧或算计,亲情什么的就不能奢望了。”
“爱情,司徒帆根本配不上这两个字,所以我们只剩下权利了,须知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绿玉撅了撅嘴,不赞同的说道:“虽然亲情不可期,可主子还有二少爷啊,奴婢们刚从他那里回来,他听说是主子遣我们去探望的,激动得眼睛都红了呢。”
绿玉话才结束,就被一旁的王氏警惕的嗅到了一丝不寻常,她看了看脸色微微有些发红的李天月,又看了看只顾着在一旁点头附和的水晶,直觉她们主仆三人有秘密。
王氏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主子,绿玉口中所说的二少爷,可是司徒风少爷?你们,他……”
王氏很想问“你们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喜欢您?”可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问不出口,只是满脸疑惑的看着李天月。
李天月笑着安抚道:“也不是什么秘密,本也没打算刻意瞒着奶娘的,当时也没料到他竟然是司徒风,以为不会再有交集,也就没有提起。”
“如今兜兜转转,再次相遇,却是物是人非,身份立场均已转变,也就没什么需要再隐瞒的了,一会儿让绿玉和水晶好好的和你们几个说说就是了。”
王氏点头,虽然满腹疑问,却也知道如今不是询问的好时候。
李天月见王氏不再紧追着不放,心中反而松了口气,她不想也不愿意再去回想起和司徒风相遇、相识、相知的情形,怕自己的心会再次动摇起来。
接着李天月似是为了转移话题,对着水晶再次问道:“他是真病还是假病啊?功夫那么好,还会醉酒跌进荷塘,这借口找的也太浊劣了。”
水晶听到李天月问话,急忙回复道:“奴婢可是亲自替二少爷诊了脉的,他病的不轻,主要是心情起伏太大,受了不小的刺激,再加上风寒入体,引起了以前的旧伤复发,才会高烧昏迷的。”
水晶一边说一边观察李天月的表情,见她眼中的紧张和担忧怎么也挡不住,不待李天月追问,便补充道:“经过马大夫的诊治,二少爷已经无碍了,奴婢也留下了调养旧伤的方子,相信过不了几日,二少爷便能痊愈。”
李天月似是松了一口气,抬头瞥见王氏一脸狐疑加担忧的看着自己,脸上便火辣辣的烫起来。
她几次张口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良久才对着王氏扭捏道:“奶娘,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王氏心中咯噔一下,暗自着急:这还不是我想的那样,那还会是怎样啊?我的小祖宗,你自己已经陷进去了还不自知,只是此时真的不能啊!若是从前当然是好事,只是现在这般身份处境,再这样下去只能是死路一条啊。
王氏现在死的心都有了,这么大的事自己不但不知道,而且等知道的时候已经无能为力了,这以后可该如何是好?
李天月见王氏一言不发只顾着低头皱眉思索着什么,生怕她想明白了还要接着问自己,于是立即乘机打发绿玉和水晶道:“你们两陪着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