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芙蓉吃完饭,争着抢着帮忙刷碗。

大小姐难得勤快一次,曹绘莲便由着她了。

不过三秒,厨房传来哗啦啦的脆响,碗盘碎了一地。

母子四人冲向厨房。

邵芙蓉先炸了,一脚踢开脚边碎片,捂着割破的手指,怒声喊道。

“我在家里从来没做过这些!我也是好心帮忙,谁都不许说我!”

恩宁,“……”

曹绘莲,“……”

池安,“……”

池风,“……”

大小姐痛得直哭,谁也没忍心责备她,池风推着邵芙蓉离开厨房,帮她的伤口上药。

恩宁和池安急忙收拾满地碎片。

玻璃碎片收拾起来最麻烦,万一留下碎渣,刺破脚就糟了。

恩宁和池安又是扫地,又是拖地,收拾好久,才将灶台上和地板缝隙里的碎片收拾干净。

邵芙蓉的手指不过割破一小块,渗出一条血线,缠了好几个创可贴,哭唧唧的,好像伤得多严重似的。

池风安慰她好一会,见没人责怪她,她才消停下来。

邵芙蓉不知怎么想的,又想帮曹绘莲洗衣服拖地。

曹绘莲哪敢再用她,将她按在沙发上,让她老老实实呆着,别再添乱。

邵芙蓉在沙发上坐着很不舒服,因为池刚的遗像挂在对面墙上,黑白照片看着很渗人。

她搓了搓手臂,将曹绘莲从卫生间里赶出去,锁上门,在卫生间里不出来了。

恩宁想上洗手间,等了又等。

二十分钟过去了,实在忍不下去,敲了敲门。

也不知道邵芙蓉在里面捣腾什么?

“你等一下!”

恩宁又等了约莫十分钟,用力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邵芙蓉哭唧唧的声音,“坐便器堵了,怎么办呀。”

恩宁扶额,“你先出来,我看看。”

邵芙蓉打开门,“我就是上了个厕所,用了点纸,它就堵住了!我什么都没做。”

恩宁往里面一看,也不知道邵芙蓉用了多少纸,把坐便器都糊住了。

曹绘莲气得粗喘,“你怎么把那么多纸丢坐便器里?这样肯定会堵啊!”

“你家又不是电动马桶,不能洗,我嫌脏,就多用了一点点纸!我在家里纸巾也是丢在坐便器里的,都没有堵过,谁知道你家的会堵住!”

“你家的是你家,我家的是我家,你家是独栋别墅,独立下水,我这是居民楼,共用下水,能一样吗?”曹绘莲要气死了,赶紧喊池安过来看看。

池安仔细检查一番,用家用工具做了疏通,还是不行,只能找专业人士上门,拆掉马桶疏通深处管道。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两个小时后了。

收拾洗手间的脏水,连拖带洗已到半夜。

恩宁和池风还有曹绘莲都想上厕所,可刚刚粘上的坐便器需要胶水完全干燥后才能用,至少十二小时后。

深更半夜,母子三人只能去外面距离五百米的公厕。

他们回来,站在家门口,听到里面传来邵芙蓉和池安要加湿器,池安说家里没有,她让池安现在去买。

“已经十二点多了,今晚先这样,明天给你买。”池安说。

邵芙蓉不同意,吵吵闹闹的,还说没有加湿器皮肤干燥影响睡眠。

恩宁和曹绘莲头疼扶额。

池风捶了捶胸口,“都怪我!不该吃她订的外卖。”

恩宁的手机响了一声,是楚黎川发来的消息,问她在做什么?

恩宁回了一句,问他父亲情况如何?

“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不过还在昏迷中。”

恩宁松口气,让楚黎川早点休息,最近他一直在医院熬着,身体会吃不消。

楚黎川问她,“你在做什么?这么晚还没睡?”

恩宁打个喷嚏,拢了拢外套,打开门进屋,给邵芙蓉和池安吵架的样子录下来,发给楚黎川。

“她怎么在你那?”

“一言难尽,说来话长。”

楚黎川过了半天回了四个字,“自求多福。”

接下来的两天,邵芙蓉都住在这里。

母子四人想了很多办法,邵芙蓉就是赖着不肯走。

池风忽然眼光一亮,说有办法了,走向在阳台躺椅上晒太阳的邵芙蓉。

邵芙蓉怕把脸晒黑,在脸上挡了一本书。

池风拿起书,邵芙蓉遮住刺眼的阳光,皱着眼睛看向池风。

“你干嘛?”

池风仔细端详邵芙蓉,指着她的下眼睑,“你眼底一片乌青,印堂发黑,是不是最近经常做噩梦?”

邵芙蓉揉了揉眼睛,“是啊,怎么了?”

自从车祸后,邵芙蓉几乎没有一夜睡得安稳,总是梦见自己被车子撞,也吃了一些压惊药,但没什么效果。

池风蹲在邵芙蓉身边,指了指墙壁上的遗像,“没梦见我爸吧?”

邵芙蓉抬头看了一眼,“梦见你爸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他。”

池风叹口气,坐在地板上,望着遗像,神情悲痛,“之前我爸活着的时候,总是喝酒打人,我很讨厌他!甚至想,如果他不是我爸爸,或者我没有爸爸该多好?”

“现在他走了,又忽然很想他!后悔在他活着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对他好一点?给他买一些他想吃的?哪怕在他死的时候,我是守在他身边的,我的心里也能好受些。”

“子欲孝而亲不在,我不是一个好儿子。”

邵芙蓉从池风手里,抢下那本书,又挡在脸上,靠着躺椅轻轻摇晃,“有爸爸还嫌弃他,如果


状态提示:第646章 子欲孝--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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