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连江褪去眼底的慈祥和蔼,恢复以往的冷面严肃,虽未发怒,却极有威严,让人敬畏。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您想让我怎么想?”
楚连江不悦道,“对我不恭不敬,不怕我这辈子都不同意你进门?”
“进不进门有什么重要吗?孩子们认我这个母亲,黎川认我这个妻子!我们住在汀兰苑挺好的,有必要住到楚家老宅,应付那么多看我不顺眼,用鼻孔看人的楚家人吗?”
恩宁言辞铿锵,半点没有退缩和服软,气得楚连江的面皮抖了抖,怒声道。
“我是你老公的父亲,你的孩子们的爷爷!百善孝为先!将来你也要做婆婆,也会有儿媳!你的儿媳也如你这样对你,你会接纳她吗?”
“楚先生,你姓楚,我姓池!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未能待我如亲女,为何要求我待你如亲父?只因为你是我老公的父亲,我孩子们的爷爷,我就要对你恭顺驯服吗!”
“你你……”
“楚先生放心,小山在我那里很好!我做事有分寸,不会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楚先生没必要因此向我示好!也不要再擅作主张接走孩子们!”恩宁转身要上车,身后传来楚连江一声低喝。
“我知道!不是因为小山。”
恩宁开车门的手僵住,慢慢回头,隐约好像看到楚连江的眼底闪过一抹晶莹水色。
待她仔细看去,楚连江的眼里只剩怒意和威严,再不见其它。
“我是孩子们的爷爷,我只是想见见他们!我也知道,你不会伤害小山。”
楚连江说完,拂袖而去。
他回到书房,站在窗口,看见恩宁的车子驶出楚家老宅,逐渐远去。筆趣庫
他抬眸看着远处布满星子的夜空,长长喟叹一声。
“臭丫头,和她母亲一个脾气,真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