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绘莲说什么不肯同意。
老爷子语重心长说,“绘莲啊,你是恩宁的母亲……”
曹绘莲打断道,“是继母,不是亲的!”
“你们亲如母女……”
不等老爷子说完,曹绘莲又打断道。
“也就那样吧!到底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我只是尽到身为养母的责任。现在孩子大了,嫁人了,我功成身退!”
老爷子见曹绘莲不上道,不高兴说,“我说你行,你就行,我相信你的人品和为人。我年纪大了,家里只有芙蓉这么一个孙女!我老了,实在管不动了!就算你是恩宁的继母,我们两家也算亲戚吧?”
“我想求你帮帮我,你都不肯答应!这算什么亲戚!”
最后,曹绘莲盛情难却,勉为其难答应,还要保证老爷子每天都要看账本,免得日后因为钱财多少闹不愉快。
在曹绘莲的建议下,老爷子认真检查了保险箱里的财务,登记入账,曹绘莲改了保险柜的密码,且只有她一个人知道。ъiqiku
免得老爷子心疼孙女,偷偷开保险柜给邵芙蓉拿钱。
然后,曹绘莲又给了老爷子身份证复印件,户口本复印件。
老爷子不肯收,曹绘莲态度坚决,这样就算她携款潜逃,老爷子也能找到她。
老爷子忍不住发笑,“你啊你啊!”
回去的路上,池风很不能理解,老爷子的做法,也不理解曹绘莲为何会答应。
母亲只是邵家的佣人,竟然被老爷子信任交予财政大权。
那可是将邵家的全部钱财,都交给母亲来管。
池风觉得母亲不应该答应,免得日后闹得两家不愉快。
曹绘莲感叹道,“一个老人家带着一个孩子不容易,我也是心疼他一个老人,想帮帮他。”
池风觉得奇怪,却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顾若妍和楚蔓可从医院出来。
她们俩没开车,打了一辆出租车。
彼时已经凌晨两点,街上几乎没什么车辆,空荡荡的。
回汀兰苑的路很远,她们打算找一家酒店住下,方便明天去找乔晨光。
找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住下。
一路上没有发现,有一辆车悄悄跟在她们后面,随后那人也进了这家五星级酒店。
顾若妍和楚蔓可洗了澡,准备睡下,门外响起敲门声。
顾若妍问是谁?
对方回答,“小姐您好,我是客房服务!”
“我们没有叫客房服务。”
“抱歉小姐,房间的地下水有问题,经理派我过来检查一下。”
顾若妍擦着头发,穿好睡袍,打开门……
恩宁早上起来,发现顾若妍和楚蔓可一夜没回来,给她们两个打电话,手机都是关机。
恩宁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楚黎川昨晚依旧睡在客房,不想和他说话,但实在担心那两个,便给楚黎川打电话,问他知不知道楚蔓可的下落。
楚黎川挺生气的,明明在同一屋檐下,宁可打电话也不和他当面说话。
“不知道!”楚黎川一把将电话挂了。
恩宁气得胸腔涨满,将手机丢在桌上,正要上楼找楚黎川理论,刚迈上楼梯,又顿住脚步。
她才不要主动和他说话!
凭什么每次都是她先服软?
接了一通池风的电话,恩宁愈发生楚黎川的气。
邵老爷子都能将财政大权交给一个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的外人,自己的老公却时时刻刻提防她,对她没有半点信任。
恩宁气冲冲出门了。
她今天约了叶晚晴,一起去见聂凡。
叶晚晴住院那几天,乔家父母天天去医院看望她,话里话外都是让叶晚晴原谅乔晨曦,不要将事情闹大,免得大家面上难堪。
在车上,叶晚晴终于绷不住,红着眼眶对恩宁说。
“我婆婆居然对我说,我和他还要过下去,两口子闹大了,伤感情,离了心日后过日子更艰难。”
“我呸!”
叶晚晴吸了吸鼻子,声音多了一丝哽咽,“他把我逼得活不下去,还和他过下去?我是吗?”
“我容忍了好几年,刚开始觉得对不起乔家,因为我父亲的事,害得乔家丢了项目,心中有愧!也很自卑,因为父亲落马,我沦为整个帝都的笑柄。”
“乔家没嫌弃我,也没说过什么怨言,对他们感恩戴德!将乔家当成我唯一的出路!”
“容忍是家暴的推手!是我自己把自己逼上绝路!我应该早些反击!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叶晚晴说着啜泣起来。
恩宁急忙拿了纸巾递给她,“晚晴姐,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心里会舒服一些!”
叶晚晴擦了擦眼泪,怪异看着恩宁,“哪有你这样劝人的?”
“眼泪排毒,坏情绪总是憋在心里,久了会生病。”Ъ
叶晚晴擦干眼角,将纸巾丢入袋里,“我不会再哭了!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自己活该!不过恩宁,我要谢谢你,是你给了我勇气迈出这一步!”
“不管成功与否,我都看见了解脱的希望!”
恩宁握了握叶晚晴的手,“一定会成功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只要肯坚持,不退缩。”
叶晚晴看着恩宁盈澈的双眸,仿佛获得了力量,紧紧握住恩宁的手。
“恩宁,你像个天使,幸亏有你。”
恩宁好笑道,“什么天使!我可不是!我就是觉得,我们女人活在这个世上不容易,需要背负的东西太多!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