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爸不是要对楚黎川下手吗?趁着他还不知道楚爷爷的事,尽快除掉他!让楚黎川和池恩宁下去做一对鬼鸳鸯!”

安俊吃惊看着安然脸上浮现的狠历,“你……你知道了?”

他一直没有告诉安然这件事,怕她接受不了。

没想到……

“你不是,不是很爱楚黎川?”

安然死死抓着拳头,盯着窗外,“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安俊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去了楚蔓可的房间。

楚蔓可已经睡熟。

窗外云层出一丝刺目的阳光,正好落在楚蔓可的脸上。

安俊轻轻走过去,抬手遮住那丝阳光,坐在床边,看着楚蔓可沉静的睡颜。

她卷翘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未曾擦干的泪珠。

安俊抬起另外一只手,擦去她眼角的泪珠。

楚蔓可的睫毛跳了跳,呓语一声“安俊哥”,握住安俊的手,贴在她的脸颊上。

“安俊哥……”

她又呢喃一声,抽泣起来,“爷爷……我再也看不到爷爷了……”

“呜呜……”

楚蔓可将小脸埋在安俊宽大的掌心内,眼泪又涌出来。Ъ

安俊心头一揪,俯身抱住楚蔓可哭得颤抖的身体,“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楚蔓可缓缓睁开泪湿的美眸,“安俊哥,你真的不在乎吗?我的身体……”

“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只要和你在一起。”安俊更紧抱住楚蔓可。

楚蔓可痛哭出声。

安俊哄了一阵才哄好她,温柔她的头,缓声开口,“蔓可,等爷爷的葬礼结束后,你帮安俊哥约黎川见一面吧!”

“我想和他当面谈一谈他和然然的事!他们总是这样吊着,对然然不公平。”

“他不肯见我!你帮安俊哥约他。可以吗?”

楚蔓可点点头,抽噎着哑声说,“好。”

“真乖!”安俊又抱了抱楚蔓可,帮她整理好被子,“好好睡一觉,别想太多。”

恩宁跟着宾客们一起去了墓地。

著名画家奥特姆居然也来了。

五十多岁的年纪,鬓角微白,虽然脸上留下很多岁月的痕迹,身材保养得极好,是个气质文雅的帅大叔。

在他身边跟着一个身材高挑,笑容温婉的美女。

他们都穿着一身黑,在墓碑前鞠躬行礼,送上白色的菊花。

恩宁听到身边人议论,“那个就是慕雨!”

“没想到,这么年轻!她现在可是国外知名画家,一幅画至少七位数起步!比很多画了一辈子的画家都厉害。”

“你也不看看她父亲是谁!奥特姆,大名鼎鼎的艺术家,他的女儿能差吗?”

恩宁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那个叫慕雨的女人看向楚黎川时,楚黎川的目光有一瞬的变化。

似是震惊,也似是疑惑。

消失的很快,快到恩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奥特姆的到来,让一些喜欢奥特姆画作的人很兴奋。

贵族圈里,不少人都以收藏奥特姆的画作为荣。

只不过奥特姆很少来国内,也极少在公开场合露面,不少人都没见过奥特姆的真容。

楚连江就没见过奥特姆,但家里有四幅奥特姆的画作。

都是葡萄,一串串饱满圆润,看着十分喜人。

楚连江盯着奥特姆的脸,失神好一阵,视线最后落在人群里默默无闻的恩宁身上。

顾焱的脸色也不对劲,看了看慕雨,又看看楚黎川,最后看向人群里的恩宁。

恩宁不明所以,看了顾焱一眼,收回视线,低眸盯着脚尖。

楚爷爷下葬后,豪华车队载着宾客返回楚家。

楚家安排了丧宴。

楚爷爷八十六岁的高龄,按照帝都习俗是喜丧,楚家安排了歌舞表演,晚上还有烟花。

宾客们都在极力管理脸上的表情,不至于太过悲伤,也不会太过欢喜。

这场葬礼权贵云集,最后自然成了他们的社交场,互相引荐,敬酒,处处充斥着利益社交的味道。

恩宁早就想离开了。

可她想见豆豆,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

错失今天的机会,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豆豆。Ъ

江南随着父亲也来参加葬礼,端着高脚杯走到恩宁身边,低声问。

“你偶像来了,想不想认识?我帮你引荐。”

恩宁摇摇头。

视线穿越人群,看向举手投足都是艺术大家风范的奥特姆,他正和几个贵客谈论什么,时不时发笑。

“有些人是天上星,有些人是河里沙,保持合适的距离才合理。”恩宁不想凑无谓的热闹,看向豆豆刚才所在的位置。

豆豆居然不见了。

恩宁茫然四顾。

“不管是天上星,还是河里沙,都是石头。”江南啜了一口杯中红酒。

恩宁放下手里的饮料,想去找豆豆,被江南握住手腕。

“你去哪儿?在这里最好不要乱走!我看得出来,楚家人对你并不友好。他们是不是知道你了?”

“这是我的事!”恩宁不想和江南解释。

也不想和他当众拉拉扯扯,被人误会。

江南看到恩宁眼底的抗拒,指了指和奥特姆一直如影随形的慕雨。

“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恩宁看了一眼慕雨,“她是谁,和我有关系吗?”

江南张着嘴,似有话要说,最后却变成索然无味的一句,“没关系。”

慕雨落落大方地和几个高官聊创作灵感,逗得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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