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川把面前的羊奶端带满月面前:“你多喝点。”其实原因是,他觉得自己都多大了,现在还喝奶,就算别人不知道,他自己也会笑话自己的。/p
小媳妇还小,又是女娃娃,喝点羊奶还说得过去。/p
满月不依,将碗端到他面前,义正言辞道:“羊奶喝多了容易胖,我可不想变成大胖子。”/p
想着小媳妇要是变成了一个胖乎乎的圆球,隐川心里摇摇头,妥协地端起碗,将半碗羊奶一饮而尽。/p
原本他是想快点喝完,自己也就不会那么别扭了。只是没想到这羊奶还挺好喝的,香醇顺滑,没有一点奶腥味,热乎乎的还带点咸味。/p
吃完早饭,满月把碗筷收拾好了,就给院里菜地浇水。平常这个时候,隐川通常都会来帮忙的,今天却有点反常。/p
昨天打的小猎物颇多,今日两人也就没准备上山打猎。隐川在另一间屋里收拾起来,这原本是他去世父母住的屋子。/p
他一年才会打扫一会,现在收拾出来,晚上他就睡这间屋了。不然要是他和小媳妇睡在一起久了,小媳妇瘦小的身板容易怀崽。/p
寻常人家,不都是夫妻俩晚上睡在一起,然后没过多久久怀崽了嘛!/p
今天满月说的那些可能会落下病根的话,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即使他再不愿意,为了小媳妇的身体健康,他也得赶紧把屋子收拾出来,今天晚上开始两人就分房睡了。/p
满月给菜地浇完水,进屋看见他在收拾另一间没人住的屋子,点了点头:这间屋子是应该收拾出来,弄成一个杂物间也好。/p
不然空着积灰多浪费啊!/p
隐川见自家小媳妇点头一副赞赏的模样,就知道她也想两人分房睡,心里有一点点失落,但是更多的是幸运感:幸好两人睡在一起这么久,小媳妇还没怀上!也幸好他有先见之明,还知道要分房睡。/p
于是他收拾得更卖力了。/p
只是他发现家里就只有一床铺盖和被子,这些自然都是要让给媳妇的。现在还是夏天,他一个汉子,夜间用不着盖被子,至于铺盖嘛,等下回去县里了再买一个就是,现在先睡光木板。/p
这是一个汉子该有的担当。/p
夜间歇息的时候,满月躺在床上迟迟不见隐川进屋,外面也没有任何动静,突然心里一发慌,跃下床,走到外面喊他:“隐川——”/p
院子外面,月光遍地,只是一个人影也没有。/p
躺在另一间屋子里的男人,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好像还是小媳妇的声音,忙起身大步走到外面来。/p
“满月,怎么了?”/p
满月转过身来,发现他竟然是从另一间屋子出来的,顿时放松下来:“大晚上的,你去那间屋做什么?我还以为你不见了。”/p
“我在那屋睡觉。”隐川走过来,搂着她进了原本两人睡觉的屋子。/p
“你怎么不在这屋睡,去那屋睡?”满月想起了白天他突然收拾起那间空着的屋子,“那不是用来做杂物间的吗?”/p
难不成他开始嫌弃自己,不想和自己睡在同一间屋子、同一张床上了吗?满月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p
“我不能和你睡在一起,那样你会怀崽的。”/p
满月原本的想法登时烟消云散,又想到自己早上对他说的那番话,好笑地碰了碰他的鼻尖,打趣道:“你这个憨夫,我真是服了你了。”/p
真是家有憨夫,还需好好调教啊!/p
隐川摸摸头反思:他是憨夫吗?/p
望着满月的脸色由阴转晴,他想,不管是不是,只要小媳妇开心就行。/p
两人进了屋,满月转身把门给拴上了。隐川有些干捉急,突然脑筋一转,拍着手说:“咱俩睡一间屋也行,我睡地上了。”/p
说完他作势要找一块看起来干净舒坦点的地,被满月生拉硬拽到床上,扳着他的脸,很是认真地教导:“睡一张床上不会怀崽。只有等我长大了,再过几年,才会,知道吗?”/p
隐川大喜,双手抚上小媳妇贴着自己脸的手,眼笑眉飞道:“太好了,原来是我想错了。”这样他又可以每晚抱着自家小媳妇睡觉了。/p
刚才那屋的冷床冷炕,还真是让他不适应,极度怀念起小媳妇软乎乎的小身板。/p
满月看着眼前自家的憨夫,喜忧参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跟他叮嘱,语气更是严肃了起来:“你只有我一个媳妇,以后和别的女人要拉开距离。比如说,少看其他女人,对于其他女人的搭话,能避则避。至于身体接触嘛……”她竖起了食指,左右晃动得欢快,“那是绝对不允许的。听到了吗?”/p
她这个憨夫,完全不通晓男女之事,居然还顶了那么一张勾引人不负责的脸,身材更是没得说,性感得不行。要是不先教导教导,不小心被别人先勾搭走了怎么办?/p
“听媳妇的。”隐川觉得他才不会看其他女人呢,自家小媳妇简直就是万能的嘛,看她都来不及,哪里看得到别人?/p
看着面前这个虽然有些憨,但是十分听话的相公,满月很满意,小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雄浑有力的心跳声,枕在他的臂弯里甜甜入睡。/p
翌日清晨,两人随便用了点早饭就上山了。早上树叶上的露珠透过晨曦,泛着晶莹的光,山上空气不仅清新,还甜丝丝的。/p
时不时能看到一些小野鸡崽出来觅食,当然这些不在打猎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