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的话,那她就只有询问其他精兵的办法了。/p
满月正打算找个人开口问,却看见十几步之遥的外面,有两个很是眼熟的脸。/p
那好像是李超和栓子啊。而且他们身上穿的都还是征兵营的甲胄,这么会跑到这精兵来了呢。/p
顾不得想太多了,满月迅速冲了过去,想要直接跑到他们面前,然后再问问隐川的情况。/p
可往往人算不如天算,她才加快速度、跑起来还没两三步呢,便被横路杀出来的一队精兵给拦下了。/p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一直在这里鬼鬼祟祟的?”这队巡逻的精兵里,为首的那一个,老远处就看见这人不对劲了。/p
明明穿的也不是精兵营的甲胄,还一直站在这附近看来看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p
更关键的是,他才想领着巡逻的精兵往这边赶过来,便看见这人一副要跑的模样,可不是有鬼吗?/p
于是他这才领着精兵,三两步赶了过来,终于把人给拦住了。/p
迎面比划在自己面前的大刀,蓦地让满月停住了加速的步伐,看着前面那两个看不见自己的人,一直走远了。/p
满月转头,看向这个为首的精兵,没啥好气地开口:“没看见我穿的是伙夫营的衣服吗?快放了我,我还有事呢。”/p
再这样磨蹭下去,她都快追不上那前面的李超和栓子了。/p
为首的这个精兵,看见一张脸算是浸在黑夜里的这个小矮子,手上还拿了个包袱,分明是大大的不对劲。/p
“你是伙夫营的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这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像是了然于心道,“看你还带着包袱,指不定就是个逃兵。”/p
“我、不是、不是!”满月急得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了,却仍旧思路清晰地开始解释,“大哥你听我说,我是跟着郡主一起来的,这下子算是迷路了吧。我真不是坏人,更不可能是逃兵啊!”/p
都到燕岭一带了,还能逃到哪里去嘛!这个精兵也是信口开河得紧。/p
谁料这个精兵竟然坚守本分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用严肃认真的口气说:“谁知道从你嘴里冒出来的话,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又是假的!既然你说自己迷路了,那我们就领着你去见见郡主,到时候一切要是分明了,也不用你来感谢我们给你带路的恩情了。走吧。”/p
这一处已经位于墨国与羽国的交界之处了,上头命令下来,一定要严加巡逻,绝对不能有不清不楚的人混进来。/p
况且又有上回的黑衣人探子一事发生,因此这巡逻的精兵们,才如此小心翼翼,不放过任何一点肉眼可见的风吹草动。/p
“别啊,不用你们带路了,我摸黑着自己去就行,大哥!”/p
满月没想到他们这样无微不至,可是她还没找到隐川在哪里啊,怎么能如此轻易就回去了。/p
为首的精兵双眸一亮,大刀一现,“别磨蹭,你要是不敢去,立即当成奸细关起来!到时候看谁还好心带你去见郡主!”/p
满月真想和他拼了,可是这人后面还领了一队精兵呢。/p
她立马又怂了回去,无奈只能跟着这队精兵走。/p
还没走一阵,满月便眼尖地发现李超和栓子正被带往侧边一处帐子的方向,她猛地往旁边跑开,朝着那两人的方向。/p
然而那个精兵像是料到了一样,一下子便赶上去抓住了这个不知底细的灰脸小汉,口里还得意地说:“想跑啊你这个奸细,这下可怎么都洗脱不清了。”/p
满月被钳制住了一条手臂,死命地想要挣脱,发现力量有些悬殊,一脸痛心地转过头来,“我说大哥啊,跟你说了多少遍,我真不是什么奸细!我是伙夫营的秦月,我、我、我就是听闻过秦护军的事迹。这才偷偷跑出来想去一睹秦护军的风采嘛。”/p
谁料这个精兵根本看不清秦月脸上有任何所谓痛心的表情,仍旧紧紧逮住他的胳膊,好笑地说:“你这人说谎话的本领可真是信手拈来啊。再说了,那堂堂的秦护军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p
满月看着近在眼前的帐子,看着李超和栓子明明进了那个帐子,便将力量全部集中到了右脚上,然后迅速抬起,狠狠地往这个精兵脚上踩去。/p
“啊!”被猝不及防地死命踩了一脚,精兵的嘴巴立时长了老大,本能地痛呼出声。/p
满月趁着这人的手稍微松开了些,便奋力一挣脱,一把将这个精兵推到后面的人身上去,然后飞一般地往那帐子的方向跑去。/p
被推到在后面之人身上的精兵,一瞬间站直了身子,指着前面奔腾得起劲的人,大喊:“给我追,千万不要让这人惊到了秦护军!”/p
后面的精兵们立刻便冲了上去,口里还大喊着——/p
“站住!”/p
“别跑!”/p
满月边跑边回头看了看,果然看见后面有一个队伍的人正在死命追赶着自己,更是一咬牙,啥也不顾地往前冲。/p
她都已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了,若是还找不到李超和栓子的话,肯定会被这些精兵抓起来关着的。/p
啊啊啊啊——满月闭着眼睛在心里狂呼着。/p
谁料突然撞上了一些障碍物,砰地顿时后退了好几步。/p
她睁开眼睛,陡然看见面前竟然也有几个手握大刀的精兵,直挺挺地挡住了自己的去路。/p
原来,方才在帐子附近守卫的精兵,看见前面闹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