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在刘勤前面,满月语速极快:“刘勤仗势欺人,意欲在福来酒楼强抢民妇,民妇相公是为救民妇才还手的。当时在场的人都能作证,还请大人为民妇做主。”/p
一溜烟的功夫,满月就将话全部说完了,没留给刘勤半点插嘴的空隙。/p
“你,你,你……”刘勤气结,竟反驳不出什么,只剩下四字“血口喷人”,却迟迟说不出口。/p
“我,我,我什么我?公堂之上,你说的任何话可是要负责任的。”满月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刘勤大少爷。”/p
挎着刀的李武在一旁站立着,只要仔细观察一下,就能发现他嘴角是含了几缕笑的。/p
刘知县的话都被满月一个人说完了,而且说得还真是句句在理,不由得想起他手中还有惊堂木,只能一拍,道:“刘勤,本县令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若有一字作假,后果可不是你能想象的。”/p
堂外面听审的人一阵唏嘘,刘知县又是一个惊堂木,这才稍稍压住。这后半句话,几乎是在给刘勤递便宜了。不过满月也不在乎,毕竟她想扳倒的人,可不是这个草包。/p
刘勤战战兢兢道:“是。”/p
“那本县令问你,你可是在福来酒楼强抢了民女?”/p
“不是不是,大人。我本以为是个黄花闺女,想娶她的。”刘勤突然想起什么,喜道,“是常姨娘叫我去福来酒楼的,说有宝贝要送给我。我还以为就是这个宝……这位姑娘。求大人放过啊……”/p
“常姨娘?”刘知县惊堂木拍得更是起劲,在听审的人群中果然看见了常茹花的身影,“把她给我带进来。”/p
衙役们一下便将常茹花带了进来。/p
“老……”常茹花跪在地上,口不择言地一通求饶,“大人明鉴啊,我跟此事绝没有瓜葛的。”/p
惊堂木拍得她一个哆嗦,瞬间吓趴下了。/p
“有没有瓜葛,一查便知。”刘知县几乎是揉着眉头说的,怎么今天扯进来的都是他刘家的人,这不就是在让百姓看他的热闹吗?/p
刘勤又想起了什么,“大人,当时是常姨娘的仆人来传话的,您可以拷问他,一查就知道了。”/p
人群中骚动着的仆人也立刻被拿住了,惊堂木一吓,便立刻什么都招了。/p
常姨娘半跪着的身子,彻底软了下去,瘫坐在地上。/p
满月拱手给刘知县戴高帽子,“大人明鉴,帮理不帮亲,民妇以及石坛县的百姓们,实在佩服。”/p
刘知县这下子是骑虎难下了,心内一番盘算,立马将火发到了常茹花的身上,“恶毒搅事妇人,败坏我刘家名声,来人啊,拖下去打十五个板子,禁足刘府一年。至于刘勤,因受人蒙蔽,其情可谅,就罚他以后不许惹是生非,若再有此事发生,数罪并罚,决不轻饶。”/p
然后对满月夫妻俩说,“你们两个,对这个处罚,可还满意?”/p
“大人说笑了,大人自然是秉公办理的,民妇和相公多谢大人主持公道。”/p
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常茹花被结结实实地打了十五个板子,而后抬回了刘府,一年之内怕是没有办法再兴风作浪了。即便是一年后,估计她在刘府和石坛县,也没脸见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