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瑾瑶拿着眼前的诗书独自一人吟诵:“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p
青诗和青书自幼跟着瑾瑶,对这些诗词也是略懂一二,自然能明白诗中之意,青诗看着青书小声道:“去准备些热牛乳给格格,这几日,主子周围不要有伺候的人。”/p
青书自然会意,点点头,“青诗姐姐,我明白,我这就去。”/p
青诗离开之后,青书上前看着瑾瑶笑道:“格格,您看得时辰也不久了,如今时辰不早了,该歇着了。”/p
瑾瑶转头看着青书:“青书,李太白瑰丽的诗歌和潇洒出尘的风采一向让许多文人墨客深爱,如此深情之诗,李太白当时的心情究竟是如何?”/p
青书自然明白,格格为了那个年少公子,痴痴念了三年,怎么会在几日的功夫放下。/p
青书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笑着看着瑾瑶,“格格,您这又难为奴婢了,李太白诗奴婢本就不懂,更不会明白李太白的心情了,格格方才念的奴婢一句都不明白。”/p
瑾瑶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秋风凄清,秋月明亮,落叶聚离散,鸦雀心惊。当日的相聚,分开后何日再会相聚。此时此夜情何以堪。走入相思之门,便知相思之苦,永久的相思永久的回忆,短暂的相思却无止境,早知相思如此牵绊,不如当初就不要相识。如此可懂?”瑾瑶竟然就这样,将这首诗一字一句的解释给了青书。/p
青书没有想到,瑾瑶竟然会将这首诗一字一句解释给她,她如何会听不懂,只是她不想说。听着瑾瑶略微悲痛的声音,青书心中何尝不疼,此时的他亦不知道该怎么劝慰。/p
就在这时候,青诗端着牛乳进来,将牛乳放在瑾瑶桌前,“格格,时辰不早了,喝些牛乳歇了吧。”/p
青书算是松了一口气,“格格,奴婢愚钝,您今日也累了一日,还是喝了牛乳早些歇息了吧。明日一早,用过早膳,春锦姑姑还要给您教导规矩。”/p
听到这话,瑾瑶自然明白,也不想难为两人,便端起面前的牛乳一饮而尽。/p
瑾瑶放下已经饮尽的牛乳,看着青诗说道:“青诗,准备一杯温牛乳,送去春锦姑姑那里,问问春锦姑姑还有什么需要,若是还有需要立刻送去。”/p
“是,奴婢明白。”听到瑾瑶之言,青诗心中甚是高兴,格格能这般就是好的,他们不怕格格暂时郁郁寡欢,就怕格格什么都不顾。/p
春锦房内,青诗在门口轻轻叩门,“春锦姑姑。”/p
春锦倒是还没有歇下,从床榻上起身将门打开,将青诗迎进去“姑娘来所谓何事?”/p
青诗笑了笑,将温好的牛乳放在桌子上,“春锦姑姑,这是我家格格吩咐给您温好的牛乳,格格担心您换了地方难以安眠,希望您喝了温牛乳能更好入眠,今日的您为了教导格格实在辛苦。格格派奴婢前来,还想问问姑姑这里可缺什么,若是缺什么只会奴婢一声,奴婢立刻送来给姑姑。”/p
春锦倒是没有想到瑾瑶作为四福晋能对她一个奴婢这般上心,心中倒是有些感激,这些年她并没有大婚,熹妃待她又亲如姐妹。春锦对于四阿哥更是喜爱,虽然在四阿哥面前是奴婢,但是心中却将四阿哥视为亲子般真心疼爱,如今对于这个四福晋的牵挂实实在在的受用。/p
春锦完全没有想到,是瑾瑶对她的奉承,今日接触下来她也看得出来,瑾瑶虽然心性淡泊,却是一个宁折不弯的性子。若今日瑾瑶为侧为妾,那怕是不好生存,但瑾瑶今日却是四阿哥的嫡福晋,嫡福晋能有如此心性,也未尝不是一个好事。/p
春锦看着青诗笑了笑,然后福了福身,“奴婢些过四福晋恩典,富察大人和富察夫人准备的万分周全,奴婢这里一应物件都全,还请四福晋不必担心。今日四福晋才是辛苦,还请姑娘好好伺候四福晋歇息,明日早饭后一个时辰奴婢再过去将剩余的规矩教给四福晋,四福晋也可好好歇息。”/p
青诗对着春锦行了个礼:“奴婢明白,奴婢定会转告格格,姑姑早些歇息,奴婢先行告退。”/p
青诗回去之后,瑾瑶看着青诗问道:“如何,春锦姑姑可有缺什么?”/p
青诗摇了摇头,“格格,奴婢看过了,老爷和福晋将一切都准备的非常周全。春锦姑姑让奴婢转告您,说您今日太过辛苦,明日早膳后一个时辰,春锦姑姑再来将剩余的规矩教给您,您可以多歇息一个时辰。”/p
瑾瑶点了点头,“恩,劳烦阿玛和额娘费心了,一切都妥当就好。如今我已经什么都不求了,就求个安稳,上次吉嬷嬷之事我考虑欠妥,差点就引来大祸。若不是皇上和熹妃娘娘不怪罪,怕是整个富察氏都会因为我的一念之差,引来杀身的大祸。阿玛,额娘,哥哥们,傅恒我们都是荣辱与共,若是我的不妥,怕是伯父他们都会受到牵连。青书,青诗,若是日后我再有糊涂之时,你们定要好好提醒我,不可再想前几日那般了。”/p
两人明白,格格一边放不下那个年少的公子,一边又放不下富察氏的族人。她们也庆幸,有富察氏一族牵绊着格格,否则按照格格的性子,如今怕早都寻死了。/p
“是,奴婢们明白。”两人连忙说道。/p
瑾瑶看着两人问道:“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