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看着所有人说道:“明日起,早朝停五日,朕会亲自穿丧服七日,奉旨派出之王大臣、皇太子侍从皆需穿丧服。另外,在京官员等无论是在朝会现场,还是在办差场所,都应穿丧服,摘掉官帽上的红缨,七日内不许违背。靠近棺椁时,更要解开红缨帽纬,所有人,在京四十日,外省二十日,俱停止嫁娶作乐。”/p
所有人都听呆了,这分明就是国丧的标准,永琏一个未成年的皇太子,弘历竟然给了他如此的殊荣。/p
“皇上,这是国丧的标准。”底下的大臣还是忍不住说道。/p
弘历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是,朕就是要按照国丧的标准,立刻去办,不可有一点怠慢。”/p
“是,臣遵旨。”弘昼率先跪下,其余人也不得不跟着跪下说道。/p
弘昼也是打心里难受,永琏自然也是他最喜欢的阿哥,调皮,淘气,聪慧,这更是对了弘昼的胃口,两个人竟然能玩到一起去。今日永琏薨逝,弘昼的心中也很是沉重,弘昼也觉得这些都是弘历该得的。/p
弘历看着吴书来说道:“传朕旨意,先前给永琏治病的两位太医,全部赐死。直系亲眷有为官者皆革职,永不录用,下一辈直系亲眷,皆不可参加科考,不可为官。伺候永琏的人,全部杖毙,立刻执行。还有,昨日御花园值班的侍卫,全部以失职罪处死。另外,让暗卫给朕查,究竟是何人推的永琏。告诉暗卫,皇后早产和推永琏入水的人,不论查多久都给朕查。”/p
这还是弘历第一次大开杀戒,当年救治先帝不利者仅仅是革职不用,这次竟然是赐死,还牵连了家人。吴书来听到之后更是害怕,如今的弘历只要遇上和瑾瑶关的事,就跟疯魔了一般,什么都不顾。/p
于是连忙跪下说道:“是,奴才明白。”/p
沉默了许久,弘历看着一旁的李玉说道:“李玉,命后宫所有人,每日祭奠,皆着素服守孝。命永璜,永璋,后宫之人皆守孝于皇太子棺前。一月之内皇宫内除皇后和太后处,所有人皆食素,朕这里亦是如此,若有违背者皆重处。”/p
李玉自然知晓,弘历和瑾瑶感情,也屡次三番见到永琏的淘气和对弘历的随意。而面对永琏的随意,弘历却从来都不在乎,每次只有在永琏和嘉懿面前弘历才仅仅是一个阿玛,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p
李玉想了想,看着弘历问道:“皇上,那和敬公主可要同两位阿哥一起,四阿哥年幼,嘉嫔娘娘有孕。”/p
李玉这话倒是说的好,只是提醒而并没有发出疑问,弘历倒是没有怪罪他,而是冷冷的说道:“呵,是啊,永璋年幼,身子差为何能活得好好的。为何出事的是永琏,若是永璋,永璜,那该多好。”/p
李玉听到之后惊呆了,毕竟都是弘历之子,弘历又接着说道:“嘉懿不必,其余人皆遵守,若是受不住,若是保不住,那都是他们的造化。”/p
在弘历眼中一直都只有瑾瑶,永琏和嘉懿,其余人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可是,如今能说出这么直白之言,李玉知道弘历已经崩溃了,于是连忙说道:“是,奴才遵旨。”/p
第二日清晨,太后便带着嘉懿回宫了,弘历怕瑾瑶伤心,就将永琏的金棺置于撷芳殿。太后回宫之后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悲愤不已,看着撷芳殿的永琏,也哭到几近昏厥。/p
“弘历,瑶儿才不在十日,永琏就出了这样的事,你说你如何给瑶儿交待!先皇对永琏寄予厚望,永琏更是哀家最疼爱的孙儿,你让哀家如何活。”太后哭着看着弘历。/p
弘历跪在太后面前,“额娘,都是儿子不好,您和瑶儿怪儿子是因该的,儿子对不起永琏。”/p
太后绝望的闭上眼睛,看着面前悲痛欲绝的弘历说道:“罢了,瑶儿那里定比哀家还难受,你不可怪罪于她,你们日后还会再有阿哥的。告诉瑶儿,她还有嘉懿,为了嘉懿她也要好好的。”/p
太后本想去看瑾瑶,可是去过永琏那里,太后已经卧床不起,弘历点了点头,“额娘,儿子明白,儿子不会辜负了瑶儿。”/p
“行了,去吧。”太后有气无力的说道。/p
“是,儿子告退。”/p
弘历离开之后,便去了乾清宫,比起昨日的简单嘱咐,今日所有正三品以上大臣俱在,今日才是正式定仪制之日。/p
弘历命人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将正大光明匾之后的立储密旨拿出,看着所有人说道:“二阿哥永琏。乃皇后所生。朕之嫡子。为人聪明贵重。气宇不凡。当日蒙我皇考、命为永琏。隐然示以承宗器之意。朕御极以后。不即显行册立皇太子之礼者。盖恐幼年志气未定。恃贵骄矜。或左右謟媚逢迎。至于失德。甚且有窥伺动摇之者。是以于乾隆元年、七月初二日。遵照皇考成式。亲书密旨。召诸大臣面谕。收藏于乾清宫正大光明匾之后。是永琏虽未行册立之礼。朕已命为皇太子矣。于本月十二日。偶患寒疾。遂致不起。朕心深为悲悼。朕为天下主。岂肯因幼殇而伤怀抱。但永琏系朕嫡子。已定建储之计。与众子不同。一切典礼。着照皇太子仪注行。元年密藏扁内之谕旨。着取出。将此晓谕天下臣民知之。”/p
经过昨日之事,所有人都有听闻,均不敢多言,“臣等谨遵皇上圣意。”/p
议政王大臣大学士九卿等议、礼部奏皇太子丧仪、除奉旨派出之王大臣成服外。应再令皇太子之侍从执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