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跟玛姬挤到街边小酒吧里喘口气,就算是习惯了中国式人口密集的李默默还是有点受不了狂欢节的热度,每一条街道都挤满了人,水泄不通根本不足以形容这样可怕的场面。接过冰镇的麦芽啤酒李默默迫不及待的仰头饮下,几乎是一饮而尽,才舒了口气,“呼,不过是个小型狂欢节已经夸张成这样,里约热内卢的狂欢节是不是要命啊!”
“嗯,每到那个时候凯恩都努力会逃离里约,”玛姬不急不缓的喝着啤酒,“你好象没遇上过里约的狂欢节。”
“总是会有些事错开。”
“里约的狂欢节是会死不少人,每年的那个时期警察都会崩溃,交通事故也暴增。”
“里约警察真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为狂欢节的警察干杯!”李默默又拿起第二瓶啤酒,“要是密集恐怖症的人来到狂欢节现场一定会立刻晕倒。”
“总也是可以追逐快乐的。”
“艳遇指数会高很多。”
“哦?几个了?”玛姬挑挑眉。
“二十七还是三十七个?我已经不记得了,我该感叹一下我的魅力不减吧。”
“人们都是来寻欢的,你要以这个为豪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玛姬你太严格了,偶尔让我自我催眠一下忘掉现实烦恼吧!”
“你也该找个情人了吧,还是说你习惯藏在地下的秘密恋情,我总是怀疑你喜欢不伦之恋什么的,”玛姬点了支烟,“好不容易带个男人来还是个喜欢男人的,可见你的行情真的不怎么样。”
“不伦之恋还是免了,也许运气不大好,遇上的都是怪人,可能都被赛车赌博用掉了。”
“你没赛车也很长时间了吧,你不是以此为生的人。”
“大概运气都被存起来保命了吧,如果是为了保命我愿意。”李默默碰了一下玛姬的酒瓶,自顾自的喝起来。我这样的状况也找不了一般人吧,好像总是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去谈感情,焦阳的那段过去撇开不谈,在警校的时候拼了命去达成目标根本对男人不感兴趣,在美国的时候各种任务让人抓狂,我是没那个兴致打一枪换个地方欠下一堆fēng_liú债了,从某些方面来说男人真是方便啊,永远不会有那个神经去为fēng_liú债埋单,应付男人什么的实在是很麻烦啊。回想起在美国的时候也偶有不长眼的男人撞在自己枪口上,通常我会告诉他,等你打赢我再说吧。回国以后堆积成山的案子让自己马不停蹄,好不容易步入正轨又跑去当卧底。不是没有对自己表示好感的好男人出现,是自己没有空闲去回应罢了,李默默啊李默默,你把自己当超人用了吧?好男人吗?那么我是个配得上好男人的女人吗?再过几年如果我还活着,那老两口子该要回来追着我解决我的终身大事了。至于季安铭…这个存在我打算忽略了,不知道他脑子什么构造莫名其妙搭错线,怎么可能会和自己搭上线呢,肯定还是有什么阴谋吧!
“你该不会喜欢女人吧,跟洛奇一伙?”玛姬自己说完也忍不住笑了。
“放心,不会喜欢你!”李默默瞪了她一眼。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胡聊,看着外面街道来往不息的人流涌动,居然有一种远离喧嚣的错觉。
“说起来玛姬你也该原谅自己了,那件事根本与你无关吧。”
“你要是死了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死了肯定没话说,那我还不是没死嘛,我说过我的运气都在赛车赌命上了。”
“萨德的事我知道我不该背负,可是总忍不住去想,要不是我他的女友法芙娜也不会死,那么他也就不会把这些都怪罪在你身上,也就没有那场比赛了。”
“说到底你是后悔帮我改装车子赢了你弟弟咯?”当年找上玛姬是种缘分,两个人也合得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玛姬几乎是自己的专属御用合作伙伴了,不去帮自己以赛车为生的弟弟却来帮自己,我不知道她是做什么考虑的。
“就算没有我你也一样能赢他。”玛姬抖掉烟灰,“我一直不太同意他干这行,那时候闹的够厉害吧,送命是迟早的事。”
“就算那天你没出现法芙娜也难逃一死,不是那天也是别的任何一天。”其实李默默很清楚法芙娜除了是萨德的女友,因为萨德输了比赛被帮派追赶之外,还知道她瞒着萨德和帮派老大有一腿甚至黑吃黑吞了他的钱,否则谁有空去过问一个小小车手的女友,这些东西她后来也隐隐约约查到一些,但对于我和凯恩她始终是愧疚的吧,替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赎罪还是折磨自己其实真的没有必要。
当年和萨德代表不同帮派赛车,比赛是萨德输了,那只不过是“蜂后”征战过程中的其中一站罢了,萨德输掉比赛是要吃点苦头的,他的老板不是个性子好的家伙。法芙娜在那个节点死去,玛姬那天正好与法芙娜在一起,因为玛姬的原因法芙娜被抓而最后惨死,萨德和玛姬都很痛苦。不同的是萨德一味的将所有错误都归罪在李默默身上,如果不是她赢了那么法芙娜就不会死,如果不是玛姬帮自己弟弟的敌人改装车子,那么李默默就不会赢了自己,所以不知怎的考虑他认定玛姬也是间接残害他人生的凶手。但萨德没有想过,入这一行就随时准备着付出代价,有迎接胜利的喜悦,也就同样要有承担失败的后果,没有人是永远赢的,失败不过是总有一天。对于李默默来说萨德的水平并不足以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