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容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还是不走,或许他心里有点小庆幸,因为她还在身边。/p
“你这几日理应和宗公子一起玩耍才是,怎么倒日日陪我?”/p
“他这个人不用人陪也能玩得很开心的。”/p
解容看她似乎颇了解宗冕,心里又不高兴起来。/p
他这几日,算是见识到宗冕的力量了,钟家处处打压解家,若非宗冕相助,他此时又正病着,恐怕真的会被趁虚而入。/p
明黄的烛光一直照着他的眉头,那里一直紧皱着,他对云烟很不满意。/p
“你该一直陪着宗公子才是!人家是客人,我既放了你去,我这里就不会缺人,你何苦日日陪着我?”/p
说时心中又有怨,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p
解容这般,算是典型的被人卖了又帮人数钱了。/p
他哪里知道宗冕的小算盘?/p
宗冕想知道解家的家底,解容怎会轻易告诉他?恰好钟家在对付解家,解容又病,他若是挤进这事帮解容处理一下,便能旁敲侧击,知道解容的经营范围,在海城有多少家商铺多少块地皮,在外郡又是何种情况,如此种种,等他一清二楚摸熟了,以后对付起来才容易。/p
解家是海城的大家,经营内容和宗家极为相似,宗家要在海城发展,以后免不了是竞争关系。/p
他一条强龙,难道还要被地头蛇欺压吗?只要摆平了解家,其他的那些个家族就不在话下!/p
至于钟家,他根本不介意得罪,反正他位置低,看那群上层贵族已经很不顺眼了,何况他聪明,知道借力打力,就让解家和钟家永远斗下去吧!/p
云烟看出解容有些生气,便捧着碗求他,“公子,你还是喝药吧!”/p
他见她转移话题,却又是不气了,直接一股脑儿喝下去,不用她喂,一口气下来,耳根子竟然红了!/p
云烟以为他是出汗,毕竟一屋子的烟熏火热,她才进来一会儿,便觉得有些热,何况是解容?/p
便拿了手绢与他擦拭,却是什么都没有。/p
他的额头很是光洁,只是有些微怒,所以皱着。/p
云烟忽然觉得自己做了多余的事,便想收回来,谁知解容竟一手握住她了,将她的小手抓在手里,仿佛抓了只泥鳅,溜的一下就不见了。/p
云烟脸一红,赶忙端了空碗出去,她终究是害怕与他接近。/p
宗冕观察了几日,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就把云烟端去的汤药换成了真正的解药,解容一喝,当场药到病除,脸上的颜色也恢复了几分,秦桑于是奇怪起来,解大公子的这场病仿佛生得十分怪异。/p
宗冕在解容府上很亲密地呆了五日,五天以后,宗冕就开始冷漠解家——无论如何,就是不跟解家的人打照面。/p
一直到解容开始着急,打算让云烟去拜访一下宗府,云烟就知道,宗冕成功了。/p
结果,云烟去拜访宗冕的时候宗冕恰好不在家,迎接她的是法二。/p
不过还好,至少初春给了她一天明媚而温暖的阳光,再次见到法二,她心里也是欣喜的,只是责怪宗冕为什么不把法二带来见她,叫她见到这个又把头发剃光了的大胡子,真是说不出的惊讶和亲近。/p
法二见到云烟的时候也很惊讶,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哪知道是云烟?忙问她是不是出嫁了?在婆家过得好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