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石头上,然后才开口说道。/p

“说起来这件事也隐藏在我心里很久了,一直以来都找不到人倾诉。”宽大的斗篷遮住了他的脸,但从苏城这个角度看谁能看到他苍白的下颚。他微微勾起了唇角,虽然看不到他完全的表情,但总感觉他似是在怀念什么。/p

“你也知道,人都是需要认同感的。”归海悛坐在石头上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听的人有些云里雾里:“但归海无颉和我是完全不一样的,小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明白因此才能和他相处的好,但在长大之后明白了一些事情……”/p

“我和他永远都不会是一路人。”/p

“可你们在小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利益纠纷啊?我记得那个时候你总是喜欢跟在归海无颉的身后让他教你如何修炼……”听他这么一说长老更疑惑了,正说着话呢突然苏城就感觉一股极低的气压向着四面八方涌来,几乎是瞬间那个长老就闭上了嘴。/p

归海悛依旧穿着宽大的斗篷,斗篷遮掩了他的面容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不过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森冷之意浓厚,几乎是立刻苏城就意识到他完全不想提起过去。/p

“归海无颉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更不应该出生在归海家。”/p

归海悛此刻的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波动极大,而是冰冷毫无波澜,像是在陈述着什么,又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但他话中的内容却是前所未有的阴郁。这还是苏城第一次从他身上察觉出这样的气势,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纨绔子弟所能够有的气势。/p

“明明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耍的团团转,背负了一堆本不应该属于自己的事情,而就算在如此的地步却依旧蠢到无药可救,被人洗脑也没有丝毫的察觉,像是一只哈巴狗一样跟在造成他如今现状的罪魁祸首身后……”越到后面他的语气就越是平淡,像是落入泥沼中的石子,没有激起任何波澜就被吞噬进黑暗之中:“明明在遭受了这样那样的事情之后,却依旧不懂得反省,都已经告诉过他事情的真相,却依旧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p

“这种人,真是让人嫉妒。”/p

他的话音轻飘飘地落下,整个院子顿时寂静无声。站在他面前的长老久久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到最后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p

“……你这又是何苦?”/p

苏城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者说在听到他这样的一番话后,她的脑中也出现了类似的话语。/p

她还真没想到原来归海悛对归海无颉的痛恨竟然是这样来的……大家都是遭到迫害的孩子,在归海悛的心中认为他们应该站在同一条战线一致对敌,却没想到归海无颉被洗脑洗的如此成功以至于把归海鹤当成了最崇拜的人。/p

可就算如此苏城还是不能够理解他的所作所为。若是真的恨铁不成钢就算了,可为何却对归海无颉抱有如此大的恶意,甚至还想要将他弄死?/p

明明大家都是被害者,却反而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归海无颉,不去理会间接导致这种现象出现的归海鹤,也不向这么做的归海胥报复,反而把所有的仇恨全都加注在了受到迫害最深的归海无颉身上……/p

这让之前在听到他那番话还存了几分同情的苏城心中顿时就涌起了几分怒火。/p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实际上就是觉得自己每天这么痛苦而身旁和自己受到同样遭遇的归海无颉却能够这样毫无心理负担而嫉妒到恨。对付不了有无数资源和无数关注的归海鹤,也不敢对强大且不近人情的归海胥下手,最终便把所有的怒火全都倾注在了没有任何势力,每天都任劳任怨做着所有的事情,却最终一无所获,什么也没有的归海无颉身上。/p

真是何其无耻。/p

扯下悲情的面纱,不过是欺软怕硬而且心理变态自私自利的小人罢了。/p

苏城不想再继续围观下去,她怕自己再听到什么会忍不住当场就对归海悛动手。正在她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闷响,紧接着有血液的味道在空中蔓延开来。/p

苏城有些惊讶地扭头,在那一瞬间有重物摔在了地上,溅起了几片破碎的枯叶。/p

长老就这么倒在了地上,斗篷将他全身遮得严严实实,在这浓厚的夜色之中,若是不仔细看,还真是有些无法分辨出地上还倒着一个人。/p

归海悛则是轻描淡写地将不知从何处拿出来的短剑剑刃在斗篷上随意地擦拭了几下,然后才将短剑重新收了起来。/p

“我做什么事,并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p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扭曲的笑意,那从喉中露出的颤栗恶意像是腐烂的果实摔在了泥土之中,交织成了一片混乱的色彩。/p

“归海无颉,他必须得死。”/p

说完这些后,归海悛便转身离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院子的尽头。/p

而地上那长老的尸体依旧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若不是空气中血液的味道越来越浓,还真是有些无法察觉出此刻刚刚发生的那样一桩血案。/p

在归海悛离开之后苏城从草丛后方走了出来,她试探了一下那位长老的鼻翼,虽然因为刚刚死亡所以还残留着些许热度,不过呼吸确实是已经停止了。/p

她皱起了眉头,此刻长老就这样趴在了地上,从他的后背可以看出那一剑直接捅穿了他的心脏,其力度之大甚至直接将斗篷都给贯穿了,足以见得归海悛下手之狠


状态提示:第446章 兄弟--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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