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铭虽不在b大讲课了,但教师的余威尚存。在他的叮嘱下,叶安只好乖乖的去上课。课堂上是无聊了点,但总好过被他念叨强。叶安的学习还算说得过去,对于一个时不时跷课的人来说,叶安算得上是天才了。
结束一天的课程,叶安习惯性打算往井铭的家前行。井铭的家距离b大有一段距离,坐公车大约四十分钟的车程。可是即使如此,叶安仍旧不辞辛劳的每日往返于学校和井铭的家。一方面,叶安本就不喜欢学校的生活,另一方面,她必须密切关注井铭的动态。
这样的日子累吗?叶安不觉得。有盼头的人生总比无望的人生要强得多,纵然生活再怎么玩弄她,她只要有一根稻草,便能顽强的活下去。
“小姐,校长想见你。”金虎城突然出现在叶安面前,拦住了叶安的去路。
叶安本能的想要掉头离开,与叶归相关的任何人在她那里都是禁区。因为他们会时时刻刻的提醒她,她过去的几年里的报复行为是多么的荒唐可笑。
“小姐,请您不要为难我,校长……校长知道楠天的事暴露了……小姐,要是不能请您跟我走一趟,我可能连司机都当不了了。金虎城面露难色,局促的搓揉着双手。”
叶安漠然的扫一眼金虎城,云淡风轻的说:“你们自己造的孽,求我有什么用?去找叶归啊,关我什么事!”
“小姐,您别为难我,看在您小时候叫我虎叔的份上,能不能麻烦您去一趟?”金虎城几近卑微的的语调让叶安心中的鄙夷更加浓重了。
这个跟在叶归身后十几年的男人,还真实越来越有“出息”了啊!叶安轻蔑的说:“我说了,我不去,让开!”
“小姐,您不去也得去,既然您不给面子,就别怪虎叔不客气了!”金虎城的脸色瞬间变了,在叶安的记忆里,金虎城从未和她这样说过话,看来,是真的被逼急了。
金虎城开来的车内快速下来两个男人,不由分说的左右挟持住叶安,叶安试图摆脱两人,但丝毫动弹不了。
天杀的!怎么这么大的力气!以叶安的身手,她放到两个男人不是问题,问题是她的双手被困,光凭力气她斗不过两个男人的力气。
“金虎城,你好样的!什么时候你也喜欢用这招了?”
金虎城恭敬的鞠了一躬说:“小姐,请上车。”依旧是敬重的神态,弯着腰替叶安打开车门,并伸出手邀请叶安上车。
是啊,在叶归身边待了那么久,金虎城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会?不管是叶归的意思还是他自做的决定,都足以证明,金虎城被长久的平庸折磨够了!
“金虎城,你和你的女儿一样的无耻!”叶安的嘴角带着一丝苦笑,在两名男子的挟制下坐上了车。
无耻吗?金虎城心绪纷杂。他就是因为活得太过死板,才会失去老婆,才会让女儿一直抱怨自己无能,才会多年如一日的屈居在司机的职位上,偶尔幻想一下自己什么时候能升职……
叶归要见叶安一面,完成这个任务他便可以继续从事他用女儿的不幸换来的校长秘书职务,他有什么理由为了可笑的迂腐放弃?
金虎城揉揉额头,坐上了驾驶员的位置。
一路上,叶安都被身边的男子紧紧的挟制着,这也让叶安彻底打消了中途逃跑的念头。看来这一回,她势必对得会会叶归了……有些事情总是要解决,既然叶归想要见她,那就见吧。见面,是为了以后再也不见。
“小姐,请您稍等片刻,校长马上就到。”金虎城像叶安鞠躬示意,转身离开了房间。
叶安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是实在难以面对。一下车,叶安就本能的闭上了眼睛,不敢睁开。过往的记忆如同的洪水般排山倒海的向她砸来,让她几近招架不住。
没错,金虎城将她送到了她生活了十七年多的“家”,那个她发誓逃离绝不再回的“家”,那个她亲眼目睹妈妈被她的丈夫和堂妹同时背叛的“家”,那个她抵制了那么久,却突然知道她根本连恨的资格都没有的“家”。因为从始至终,她都不属于这个“家”。
总是要面对的不是吗?叶安说服自己,缓缓的睁开了双眼。黑色的地毯、黑色的窗帘、黑色的床铺、黑色的方桌、黑色的椅子——那是叶安以前的房间。没错,全部是黑色的。母亲去世后,叶安愤怒的将白色、绿色为主色调的闺房装饰全部换成了黑色,就差没有将雪白的墙壁涂黑了。
不去学校的大部分时间,叶安除了找秦月荷和叶归的不快,便是独自窝在黑暗的房间里,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写下自己对这个家的怨恨,或者所在房间的角落里,想象着妈妈温柔的笑,然后愤愤的诅咒秦月荷不得善终。
又回到这个地方了吗?对于她来说,噩梦一样的存在……
“呵呵……咯咯……”婴儿的笑声突兀的响起,在叶安沉浸在回忆中时,叶归抱着三个月大的叶天成走进了房间。
“小家伙怎么这么乐呵啊?是不是知道姐姐来了?”叶归逗弄着手中的叶天成,笑容满面的说,“安安,天成下周就是满百日了,那天你一定要回来哦!你弟弟可喜欢你了,看见你小时候的照片就会开心的笑。”
“找我来什么事?”叶安不去看叶归怀里的叶天成,疏离的说。
她叶安可没有什么弟弟!叶归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安安,爸爸也没办法,所以才让你虎叔务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