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魏延和龙倾侍候张大娘和孩子吃饱喝足,洗漱睡下后才离开,临走时在桌子上留下了几锭碎银和银票,让她们之后的几天能好好过日子。/p
既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魏延和龙倾便打算打道回府,回到他们住的客栈,魏延楼上楼下查看一番,公孙雨居然还没回来;见龙倾的肚子发出轻微的响声,便向小二要了几碗混沌,打算一边吃着一边等公孙雨。/p
在他们吃到最后一刻时,公孙雨终于回来了,端起桌上的混沌便狼吞虎咽起来,身上脏兮兮的,神情疲惫。/p
魏延不敢打扰他,直到第二碗混沌见了底,公孙雨才停下来。/p
”呼,饿死我了,本公子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饿的前胸贴后背,现在终于缓过来了!”公孙雨大大打了个饱嗝,疲惫之『色』顿时一扫而空。/p
“阿雨,不过叫你盯两个人,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怎么,那两个人很难对付?”魏延费解,现今这世道还有谁能让公孙雨这个“毒手敌仙”吃亏,真真稀奇。/p
“何止难对付,简直刷新了本公子的三观,老魏你是没看见,这李伟和王小二也是神人;不仅趁媳『妇』怀孕之际逛『妓』院,还和那一群莺莺燕燕玩什么贵妃醉酒,猴子偷桃,李伟那小子自打进了怡香院就没出来,一整天的醉生梦死;而王小二更是对赌博痴『迷』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不仅输光了家里的财产,还因为欠缺赌资被赌坊老板毒打了一顿,那鼻青脸肿的蠢样,如果不是我出面,估计他那条小命就交代在那了!害的本大爷也跟着受难,为了救他结结实实地挨了几个闷棍,到现在还疼着!”公孙雨搓了搓红肿的手臂,觉得自己根本不应该救这两人间的渣滓。/p
“辛苦你了,阿雨!”魏延早预料到这种情况,从张氏的口中倒能推算出一二,只是没想到这两个毒瘤如此败坏,难怪公孙雨会一脸嫌弃。/p
“你观察了他们一整天,你觉得从他们的一言一行中能看出,他们是杀死张三的凶手吗?”魏延又问。/p
“我看不像,这两人早已被酒『色』赌博掏空了身子,一个个瘦的跟竹竿似得,我看他们估计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别说杀人了!”公孙雨对这两人嗤之以鼻,接过小二递上来的瓜子,一个个往嘴里送,嗑的嘎嘣作响。/p
以后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是打死都不会做,他觉得自己还是跟毒蛇,毒青蛙在一起好了,他这么纯洁之人,实在见不得这些邪气之物。/p
“话是这么说,但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明天继续盯梢,他们两个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能行的!”魏延想了想,起身象征『性』地拍了拍公孙雨脏兮兮的身子,快步上楼去了,细细看去,只见魏延忍不住嘴角勾起,步履轻盈,实在有些幸灾乐祸的嫌疑。/p
龙倾看了看魏延的方向,一想到今晚又要和眼前英武的男人同床共枕,一双柳叶似得眉『毛』顿时深深皱起,连带着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p
“啊!苍天啊大地啊,你还让不让人活了!”啪嗒一声,拿在手中的瓜子应声掉落,身后传来公孙雨口齿不清的怨言,他一向疾恶如仇,眼里容不得沙子,让他守着别人在『妓』院办事,他一定会长针眼的!/p
虽然百般不愿,第二天公孙雨还是强打起精神,跑去盯梢了,不出所料,李伟又在『妓』院度过了一宿,而王小二死皮赖脸地钻进了赌坊,连他老娘的陪嫁都拿出来了!公孙雨对这两人实在无语,根本不愿近他们的身,一整天都在『妓』院和赌坊外面徘徊。/p
而魏延和龙倾则继续排查张三周围形形*的人,只要跟张三有过节的都在他们的排查范围之内,只是查了一天一点线索都没有,范如柏也安稳的很,在家不是『吟』诗作对,就是画山水画,连门都不出!/p
这么平静的现状实在叫魏延无从下手,仿佛这个凶手从人间蒸发了似的,让追查他的人连他一片衣角都没『摸』到!就这么过了两天,案情一筹莫展,而公孙雨那里也没什么异常,无奈之下只能撤了回来;只是没想到无巧不成书,在公孙雨放弃监视的第二天早上,衙门突然来报,李伟和王小二分别在『妓』院和赌场被杀,和前一个案子的手法十分相似,皆是一刀毙命,干净利落!/p
魏延得到消息,十分震惊,立即带着龙倾和公孙雨前往案发现场,如今怡春院和赌坊已经被封了起来,里里外外围了不少捕快和衙役,大家的神情都很紧张;而赵府尹更是一直用手帕擦着额头的冷汗,张三被杀在前,李伟和王小二死亡在后,前前后后三人皆失去鲜活的生命,这让魏延想起越国严谨的律法,凶杀案死亡人数超过三人便要向上级汇报,如果不能尽快破案,那么府尹就等着被摘乌纱帽吧!/p
“哎哟,魏公子,您可来了,出大事了,这青天白日的又死了两人,这不是、不是要我的老命吗?!”赵府尹一见魏延来了,仿佛见到了救星,扔下手帕就赶过来迎接了,那点头哈腰的模样,跟之前在公堂上盛气凌人的样子判若两人。/p
“里面都是什么情况?”魏延大步流星,也不跟他废话,穿过警戒线,就进了怡春院的大门,里面香气缭绕,楼台九曲回肠,颜『色』艳丽中透着庸俗,大厅魏然空旷,从上飘下数十尺薄如蝉翼的轻纱,遮遮掩掩,欲现还隐,一个个擦脂抹粉的美娇娘弱柳扶风地站在大厅一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