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奎捂着肚子趴在井边大吐特吐了起来,差点连胆汁都要出来了,奈何井水已经入肚,随着身体器官的运作,渗透进四肢百骸,吐出不来了。/p
“你慢点,让你平时不要『乱』吃东西,你不听,现在遭殃了吧!”公孙雨难得温柔起来,小心地拍着他的后背。/p
“你......”你不早说,奎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觉得公孙雨的劣根『性』又出来了,每天不捉弄他心里就不舒服。/p
不过,奎这次可冤枉他了,虽然他平时喜欢以欺负奎为乐,但是都是些他以为的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他怎么可能真的任奎喝尸水而不阻止;实在是奎动作太快,他来不及阻止!/p
“喝点水漱漱口吧,吐出来就没事了,况且人都死了一百年了,尸骨说不定早已化作了尘埃,渗入地底了,没事的。”道士见他手忙脚『乱』地一阵胡拍,好心地用水瓢舀了一瓢水,递到公孙雨的面前,只是话里怎么听怎么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p
公孙雨看了他一眼,没有接,对于这个萍水相逢,古里古怪的男人他总有些戒备,这是身体下意识地对强者的敬畏之心;这人虽然一副普通道士的打扮,却总有几分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感觉,仿佛世间一切不过是他眼中一粒小小的尘埃,根本不值得他花费一点心思。/p
他们七兄弟中恐怕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论才智论武功,老魏和曹文轩怕是不及他的万分之一;这个人仿佛不是普通凡人,更像是天上的仙人难得下凡游历一番。/p
“怎么?怕我的水有毒?年轻人,你想多了!”道士见他迟迟不动手,干脆利落地喝下瓢里的水,用衣袖抹了抹嘴角,又舀了瓢递到他面前,眼睛里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晶亮。/p
公孙雨这才接过,仍不忘暗中用银针探了探,见果然没有任何毒物反应,这才递到奎嘴边,让他漱口,但看着道士的眼神依旧透着戒备。/p
道士不在意地耸耸肩,拎着水,在锅里加上米,煮粥去了。/p
奎呕吐了好一会,漱了口,又喝了一大口刚打来的水,这才慢慢平复下来,脸『色』仍是苍白如纸,抚着剧烈收缩的肚子,心里暗自苦恼,这么多年从没这么憋屈过。/p
苏宅估计是他们两兄弟的克星,接二连三在这里栽了跟头,估计以后他们会老实不少。/p
奎这才想起是那个道士好心提醒,他才知道井里有尸体的事,挣扎着站起来,来到道士做饭的地方,抱拳道:“在下奎,他是公孙雨,多谢仙家的慷慨相助,还没请教仙家尊姓大名,在哪座道观悟道?”/p
“仙家谈不上,我不过是个四方游历的闲云野士,没有固定的地方,四海为家,走到哪算哪,本人道号凌霄子,俗名张云海,很高兴结识两位。”道士站起来面带微笑地回礼,屋子里正在煮粥,柴火将灶台烤的红通通,连带着屋子的温度也一个劲地升高,在这个炎热的夏天,三人身上立刻大汗淋漓。/p
公孙雨优哉游哉地跟了进来,脸上挂着放『荡』不羁的微笑,一双狐狸眼斜斜地飞起,看似吊儿郎当,实则紧紧地跟在奎的身后,暗中保护。/p
“刚刚道长说那口古井里有尸体,是真的假的,我在外面一直听说苏宅是鬼宅,到底怎么回事?”奎这两天由于急着赶路,并没有详细询问,在外面遇到几个张家家丁,鬼鬼祟祟,藏头『露』尾,一个个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待询问关于公孙雨的事时,只说是进了鬼宅,其他便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被他一阵恐吓,估计现在都一溜烟跑了,所以他并不清楚苏宅的具体情况。/p
“这件事我想公孙兄最清楚了,这还要从一百年前说起,那时苏宅是远近闻名的大户人家,苏家有个独子叫苏有航,生的貌若潘安,丰神俊秀......”凌霄子娓娓道来,述说着百年前的故事,那段凄美绝望的爱情仿佛就在眼前。/p
“原来是这样!那张小姐真恶毒,怎么能对一个怀有身孕的丫鬟下毒手,不仅毒死了她们母子,还将她的尸体扔进井里!苏有航也是个混账,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最后还屈服于张小姐的『淫』威之下,枉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奎重重一拍桌子,如果苏有航和张小姐在眼前,估计他会忍不住大打出手。/p
“从古至今丫鬟的命运都如同草芥,张小姐家大业大,弄死个把丫鬟不是易如反掌!”一直笑眯眯的公孙雨难得沉下脸『插』话。/p
“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稀奇,苏老太太也是,为什么不干脆让苏有航将丫鬟收了,还得了个乖孙,非要搞出人命来!”奎十分不理解苏家人清奇的脑回路,明明很简单的事情非要复杂化。/p
“还不是苏家太弱,受制于人,将丫鬟迎进门,张家是绝对不愿意的,而且丫鬟生的孩子还是苏家长子,也难怪张小姐要一心弄死她!只能说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凌霄子道:“如今,可怜的絮儿终于遇见了她生命中的贵人,再也不用待在阴暗『潮』湿的井底伤心落泪了!”凌霄子话锋一转,扯到她的尸体上,一副期翼的眼神看着他们。/p
奎眨眨眼,不明所以,不是说故事吗?怎么谈到她的尸体上了?/p
这时,灶台里的柴火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也许是烧到了草籽,发出“噼啪”的声音,锅里的粥也熟了;软糯的香气随风飘『荡』,勾的人肚里的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