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如菲顿时吓了一跳,没想到马车内居然还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仔细一看居然是魏延的兄弟之一公孙雨;她对这个经常穿紫袍的男人倒没什么印象,只是觉得他平时嘻嘻哈哈的一副无赖的样子。/p
看这情形,显然之前刚经历过一场恶战,柳如菲拍拍高耸的胸脯,连忙坐的离他远一些。/p
乔吉最关心马车内人的伤势,见他突然痛呼了一声,心里一冷,知道是柳如菲作的怪,对她最后一丝耐心也消失了,寒声道:“柳小姐还是老实些,这里荒郊野外的,不比尚书府安逸,我朋友刚刚受了伤,经不起你那一下子。”/p
加上柳如菲之前在将军府所做的一切,不仅伙同『奸』贼楚玉陷害龙倾,还害他当众脱衣,躺胸『露』『乳』,简直就是对他的奇耻大辱!如今更是千里迢迢追赶他们,硬生生『插』在魏延和龙倾之间,乔吉对她的印象更差了!/p
柳如菲觉得今晚真是最倒霉的一晚了,接二连三地被人羞辱,如果不是心中爱慕那个男人,她早已回去尚书府享福了,何必在这犯贱!/p
但想了想,乔吉毕竟是魏延的朋友,不好得罪,只得装模作样道:“抱歉,马车内太黑,我没看见这里躺了个人。”/p
“嗤。”乔吉嗤笑一声,懒得跟她废话,毫无征兆地一甩马鞭,黑马顿时如离弦的箭似得冲了出去,在宽敞的官道上急速前行。/p
柳如菲没坐稳,惯『性』使然,直直地往后倒去,正好倒在公孙雨的身上,又是一声痛苦的哼声传来;此时公孙雨如果醒着,绝对会跳起来掐乔吉的脖子。/p
“小姐,小心!”绿竹惊呼一声,连忙稳住身形,慢慢移到柳如菲身边,将她拉了起来。/p
柳如菲的脸简直能用扭曲二字来形容,看着乔吉的背影仿佛想将他的后背盯出个窟窿,五指收紧,指甲陷进肉里,心中暗暗发誓: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们都跪下来求我!/p
魏延和龙倾见乔吉驾着马车走了,也利落地翻身上马,一路向卧龙堡进发,一路无话。/p
几人赶了三天三夜,终于来都卧龙堡的地界,此处黑山恶水,远远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潮』湿阴暗的树林雾气环绕,呈现黑『色』,明眼人一看就是瘴气在作祟。/p
沿路见到的活物越来越少,虽然花草树木还能勉强生长,但是却一个个蔫头耷脑,没有了往日的生机,变得枯黄不堪。/p
而越接近卧龙堡,土地越贫瘠,甚至隐隐有细沙吹来,让魏延等人以为置身于茫茫沙漠之中;龙倾忍不住以手遮面,锋利的砂砾刮得他脸颊生疼。/p
“你们别介意啊!卧龙堡四周穷山恶水出了名的,但是堡内却正好相反,处处生机勃勃,过了这一段就好了。”乔吉歉意道,卧龙堡四周环境特别,天气风云莫测,前一刻也许还是艳阳高照,下一刻就可能狂风暴雨,如今只是刮点沙子,已经算老天给面子了!/p
宛如沙漠中见到一片绿油油的沙洲,卧龙堡孤傲地立在眼前,像一个独立的小岛,傲然地矗立在大地之上。/p
乔吉稳稳地停住马车,潇洒地跃了下来。/p
魏延和龙倾等人对卧龙堡十分好奇,他们只是听过它的大名,并没有来过,如今见到它的庐山真面目,却觉得比明月宫还要神秘莫测。/p
正在这时,树林深处突然飘来一圆圆的,扁扁的,透明兮兮的东西,像水母一样,只是水母里面是纯白的,而眼前的东西却是五光十『色』的,比水母还要好看十倍,龙倾被它吸引,忍不住就要去触『摸』。/p
“不要碰它,有毒!”乔吉见了龙倾不怕死的行为,吓得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说时迟那时快,软鞭飞出,宛若游龙,“啪”的一声打破龙倾眼前比鸩毒还要毒上一百倍的瘴母!/p
圆圆的瘴母被软鞭打散,突然变成好几个小的瘴母,在龙倾周围转悠,虽然乔吉极力避免龙倾碰触,但是瘴母还是掠到了龙倾白皙的手指上,停在上面左右摇摆,仿佛在嬉戏。/p
远处的魏延一听有毒,立刻伸手就要去抓,劲风带起空气迅速飘散,瘴母受气流影响,又飘开了;神奇的是,龙倾的手并没有任何中毒迹象,一样白皙,一样修长,看的乔吉一愣一愣的。/p
“不可能啊!你怎么会没事呢?瘴母奇毒无比,但凡有人碰到它必死无疑,瘴母虽然很少出现,但是一现天日,必见血光!而你居然一点问题都没有?”乔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瞥了眼瘴气环绕的树丛中堆积如山的尸骨,心中的震惊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p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龙倾一愣,他倒没觉得这些瘴母有多可怕,反而觉得它很调皮,趴在自己的手指上仿佛在跟他打招呼,圆圆的身子透出无限的眷念。/p
突然一阵眩晕,龙倾身形一晃,脑中如走马观灯似得闪过一些零星的画面,巍峨高山之山,天地混沌,云起云涌,自己一身七『色』彩衣,立于高山之巅,看着万丈高崖,眼中绝望;突然张开手臂,视死如归,毫不犹豫地跃了下来!霎时霞光万丈,光彩照人!在落地的那一刻,一阵剧痛袭了上来,魂魄脱离ròu_tǐ,飘飘『荡』『荡』,周身突然围上来一群透明的圆球,将自己的肉身紧紧包围,龙倾看的很清楚,那圆圆的东西就是眼前绚丽的瘴母!/p
龙倾心中十分震惊,以手扶额,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