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漫漫,暖帐内,二人缠绵相拥,额头相抵,相握的十指密不可分。李明琪搂着他的脖子,抬腰迎合着他的占有,激情的泪水打湿了她的发。这次是真的栽了,到底是什么时候纠缠到一起的呢?
他们的开始并不美好,自己被他所掳,被他所囚,被他强占。这一切都源于惧怕,源于恼恨,惧着、怕着,恼着、恨着,不知不觉间就中了他的毒。这个男人就像一壶甘醇的佳酿,一开始饮下十分辛辣,让她泪流满面,让她不吐不快,等彻底咽下后偏偏又欲罢不能,沈彦卿,我中了你的毒,我遇见你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呵,罢了,罢了,既如此就这么纠缠下去吧,至死方休。
微凉的唇在她的颈项扫过,流连在她水色的唇瓣上,时轻时重的齿咬着,口腔内满满的全是他的气息,滚烫的舌舔走她眼帘间的泪,“琪琪,我爱你。”
“沈彦卿,沈彦卿。”一声声猫叫似的口申口今好似在心底响起,带着火辣辣的味道,让她就此沉沦。从今往后这个男人是属于自己的,谁都不能夺走,沈彦卿,你若负我,我便杀了你,张口咬住他的肩膀,牙齿狠狠咬合,在他的身上烙印下属于她的痕迹,血迹顺着齿缝蔓延,流进自己的咽喉过五脏缠绕在心间,从此后,从里到外全是他的气息。
沈彦卿低沉的笑,你是我心间的明灯,一辈子的执着,“琪琪,我只要你。”铃铛声清脆的响起,好似一首思念的歌谣。
李明琪的双眼越见迷茫,身体很热,胸口处好似也燃起了一团火,那团火跳跃着,蒸腾着,在心口鼓噪着,那是什么呢?是情或是…爱?双唇微颤,娇弱的身体在他的身下软成了一滩水。他有力的双手牢牢的握着她酸软的腰肢,抵死缠绵,一股股热源从身体交合处汇聚到她干涸的气海。水u交融的温暖触感让她控制不住的吟哦出声,修长的双腿盘上了他的腰身,好似一叶扁舟,在他的臂膀下漂浮摇摆。
深邃的夜空,一弦弯月高挂,凤钰站在院落中,双手合十,默默的祈祷,“钰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凤雅从外面进来,水润的眸子在灯火未熄的室内扫过,接着搂住了妹妹的肩膀,轻声的安慰着。
“宫主很苦,小主子也不容易,我真的希望他们能放下一切芥蒂,不要在互相伤害下去了。”凤钰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脸上的泪,“姐姐,事情都办好了吗?”
凤雅点了点头,“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婚期的到来。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休息吧。”凤钰重重的点头,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主院。
朱雀北阁,院落内的常青树下,一方石桌,四把石凳,石凳上坐了四人,任凭酒液飘香却无人去饮。八角宫灯噼啪作响,一阵风过,烛火冒出一缕青烟,熄灭了。
赵昕晴红着一双眼,那副愁容真是我见犹怜,以往清亮悦耳的嗓音此时格外的沙哑,“师兄,你们这次真的不帮我了吗?你们真的忍心看我憔悴至此?”
苏衍首先别过了眼睛,沉吟了片刻,终于不再忍耐,“小师妹,为什么一定要是彦卿呢,我不可以吗?”是啊,为什么你就看不见我的一片痴心呢?你要肯倾心于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是愿的啊。
“三师兄…我…对不起,对不起。”哽咽声声,使人心软,君儒拿起酒壶,自斟了一杯酒水,清凉的酒液划过咽喉,辛辣灼热肺腑,“昕晴,你适可而止吧,彦卿不喜欢你,就像你不喜欢苏衍,感情这回事本就强求不来,这么些年,你该看的透彻了。”他的目光在苏衍的脸上扫过,意思不言自明。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到底差在了哪里?”冷风吹面,娇嫩的容颜上落了一片红,那双眼有着不甘愿的光。
风浅影这些日子一直跟在沈彦卿的身边,对于小师弟与李明琪之间的纠葛多少能知道些,“昕晴,你晚了她一辈子。彦卿与她生来便有婚约,婚约还是师父给牵的线,他二人以血为引,宿命相连,这辈子注定痴缠,以彦卿的性子,你没有机会了,与其苦苦折磨自己,倒不如珍惜眼前人。”他说一句,赵昕晴的脸色就白一分,等他话落,她的神情有丝悲绝,伤痛的样子让人不忍直视,风浅影并没有打算就这么轻松的揭过,“昕晴,你不要再有不该有的心思,不然总有一天,你的小聪明会要了你的命。上次,彦卿容了情,再有下一次我们也无法在为你求情。”
君儒的面色有些疲倦,他揉了揉酸痛的眉心,语气却十分坚定,“昕晴,不然你便回京吧。”
“不,我不要回去。”好似被人踩了尾巴,她一下子从石凳上起身,情绪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她咬牙强忍住心口汹涌的怒意,红着眼睛开始撵人,“你们真是我的好师兄,我不求你们了还不行吗,这回,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摇摇晃晃的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君儒,你怎么看?”风浅影挑眉,隐有不悦。
“小师妹怕是要走上歪路了,苏衍,你这几天辛苦些,好好盯着她,若是她在冥顽不灵,我亲自送她回京。”君儒心中自有一杆秤,知道哪头轻重。
苏衍在那里闷头灌酒,那双眼黑沉的好似乌云压顶,听了君儒的话,他嗤笑一声,“我这些年的痴心她看见了几分?我累了,从今往后,她的事情我在不过问。”拿起酒壶,直接对嘴狠灌了一场,酒尽壶碎,小师妹的心在彦卿身上,得不到回应,自己的心在小师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