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凌云怒不可遏,一拳头落在桌面上。
风浅影按着他的肩膀,让他从新入坐,而他则端着酒杯走了过去,弯腰对着黑袍人行晚辈礼,“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人即是凡尘中人,总会有各种情绪影响着你,黑袍人也不能免俗,分神之下就不免会落入下风。
黑袍人身后站立的青衣男子终于出手,他枯骨一般的手指成爪,身影鬼魅的袭向风浅影的脖颈,“你找死。”
风浅影飘身后退,他喜欢打架,可是得分清诚,“我就找死了,那你来杀我呀。”他整个人倒立在房梁上,如履平地,笑着朝那人做鬼脸,朗声道:“岳父大人,你马上就要做姥爷啦。”
君儒给众人斟酒,“几位前辈,你们别光顾着看,咱们吃酒才是主要。”
邓煦险些把眼睛瞪出来,他看的心惊肉跳,抬手指君儒,“你一点都不担心?”
君儒摇头,满屋的人再没有比他更忧心的了,“前辈,彦卿和黑袍人谁的气息更绵长些?”
邓煦苦笑,他还不够格点评,模糊看个大概。
酒公的腰背挺拔如松,严肃认真的看着那处,吐出两个字,“凶险。”
二楼有几桌未散的食客,也在目不转睛的注视这边的情况,他们看向君儒的目光带着戒备,一看就知道是幽谷中人。
“夜晚漫漫,我们边吃边等。”君儒把不安压下,起身邀酒。
夕阳已经西下,晚风徐徐的竹苑中有童声笑语传出,李明琪在青石小路上慢跑着,不时回头对儿子做鬼脸,“宁宁,娘亲在这呢,快来抓我呀,抓到了有奖励哦。”
沈宁宁在后面追的欢快,娘俩这样嬉闹作乐的时间委实不多,他玩的很开心,一晚上都在咯咯笑,跑到最后在李明琪有意的放水下,终于抱住了她的大腿,“咯咯…娘…抱抱,奖励。”
“哎呀,宁宁真厉害,都比娘亲跑的快了。”李明琪弯身抱起满头大汗的儿子,在他肉嘟嘟的小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乖,这是奖励你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沈宁宁抱着娘亲的脖子,在其脸上好一顿啃,啃的她一脸口水,好喜欢,好喜欢娘亲身上的味道啊,“呀,奖励。”
“小淘气,也不知道干净埋汰就一顿乱啃。”李明琪双手举着他的腋下在院中飞快的转圈,转到最后她决定来点刺激的,“哈哈,宁宁,你怕不怕啊?”
凤雅和凤钰看的心惊胆战,每次主子把小主子抛向空中的时候,她们都要伸手去接,入耳的是自家大、小主子的欢笑声,还有她们如擂鼓的心跳声。
沈宁宁生来就胆大,人在空中手舞足蹈的撒欢笑,不时还要喊两声,高高。
娘俩玩的开心了,出了一身的热汗。李明琪抱着孩子去后山洗了一个温泉澡,等出浴的时候,沈宁宁躺在她的怀里已经睡着了,童稚的脸上全是满足,在睡梦中好像都在笑。
“傻儿子,你呀,真是太容易满足了。”李明琪安顿好孩子,披了件衣服从床上起身。
山间的夜晚宁静祥和,天上一轮弯月映照在弯曲的青石路上,望不见的那头,格外的幽深。
李明琪从屋里出来,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雅儿,还没有消息是吗?”
凤雅和凤钰一直守在院内,看见她出来就都围了过去,“主子,夜深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宫主身边有大爷和二爷跟着,不会出事的。”
“明天会是一个好日子。”天空甚蓝而高远,李明琪数着闪烁的星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轻轻笑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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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天了,状态一直不佳,自己写的时候都感觉情节干巴巴的,我要努力把心态调节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