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消极抗战得到了玛琪和派克诺坦的关心,同时也得到了玩具所有者兼实验实施者库洛洛的些微不满。

四月之前的表现差强人意,库洛洛也看得很开心,对四月也就是逗着玩的心态在养着,更何况四月还能偶尔提供能够入口的饭菜和干净的环境。但是四月一下子变得完全无所谓的样子在基地里晃悠,库洛洛就觉得无聊了。

他完全不关心四月是为什么变成这样的,他只是觉得……是不是该把她丢出去了?看着挺碍眼的。

这天送咖啡上来的是派克诺坦,库洛洛拿过手边的咖啡啜了一口,淡淡地出声:“派克,有时间就把apil带出去吧。”

派克诺坦推开门的身影一时间有点僵住,她转过半边脸有点犹豫地看着库洛洛继续低头看书,轻咬着嘴唇仔细考虑了一会,最终还是不发一言地推开门走了。

库洛洛仍旧低垂着眉眼,全然不在乎派克诺坦的反应。

派克诺坦下了楼,就看见四月抱着一小盘蛋糕窝在沙发上。电视机已经有点坏了,能经得住旅团里那几个汉子的整天摧残也是很不容易的。电视屏幕上时不时“呲啦”一声闪着蓝色的电花,而且半边屏幕都下着雪花雨,派克诺坦走到四月旁边想看看四月这么认真地看什么,但是通过这个画面只能看到模糊不清的两个人的身影,大概是一男一女,走在一条小道上,一看就是一副狗血爱情文艺片的样子。

四月可是从来不会去看这些电视泡沫剧的,派克诺坦对四月已经有了一点了解,疑惑地转头看旁边的四月,却发现四月根本就没在看电视。

她有一口没一口地用小勺挖着蛋糕,眼神放空,根本没有理会坐到她身边的派克诺坦,直直地对着电视,好像透过这台老旧的电视机看到了什么一样。派克诺坦的眉毛皱紧:四月的表现实在是太反常了,她有心想保她,如果连四月自己都不在乎,那她又能为她做什么呢。

库洛洛这次的话只不过是先提醒一下派克诺坦,让她不要对四月投入太多的心思而已。但是如果派克诺坦真的很喜欢四月,想要让她留下的话,库洛洛当然也不准备强硬地把四月赶走。

但是过了仅仅一个星期,转折就来了。

派克诺坦和富兰克林一起进行日常的采购的时候,又遭到了埋伏,想当然的,还是那群作恶的老鼠——七区。

两人没有受什么伤,把前去埋伏的人都解决得干干净净,但是这件事让人听了,还是十分的不爽。特别是派克诺坦,她外出的次数比较多,前后算起来已经是遭到了四五次的袭击。七区那群老鼠们,除了领头的老大和几个得力的助手,其他人完全都看不上眼。说什么蚁多咬死象,旅团根本不是象,而是象群。

象群觉得这些人真的很烦,时不时地会对他们敲打一下,但是总是愈演愈烈,故技重施,只让人觉得是炎热的夏日里总在耳边飞来飞去的蚊虫,弱小得要死,但却怎么拍都拍不干净,还会不停地主动贴上来,吸走了这么一点点血就开始自鸣得意。

库洛洛大概也是有点烦了,要灭掉七区其实并不难,只是七区作为流星街的一个行政分区域,贸然的毁灭只会换来整个流星街外加长老会议的动荡和不安,即使是库洛洛,也不会轻易挑战。

其实只要一个正当的理由就可以打着这种旗号去给七区一个痛痛快快的教训,只可惜他们一直都是小偷小摸的,旅团也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

再次遇到埋伏偷袭,还在基地留守的旅团的几人都坐不住了,纷纷和库洛洛建议说要给七区一个忘不了的教训他们才会老实。库洛洛坐在沙发上,平视旅团众人只能到他们的腰部,却仍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他开口问:“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吗?”

现在还在基地留守的也只有玛琪、派克诺坦、芬克斯、侠客、信长和富兰克林,其他的团员都早就跑没影出去玩了,听了库洛洛的问话,几个人都或多或少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我也是这么想的,给他们一个教训吧!团长!”

“有些人真的是怎么教训都学不乖呢。”

“我要去。”

“正大光明地去找他们的麻烦,还不得不考虑长老会议的存在啊。”库洛洛一只手在下巴上摩挲着,勾起一抹笑,“如果是他们主动来犯的话,我们给予反击也就是正常的了。”

一直坐在沙发上围观的四月打了个冷颤,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低下头不支声了。

库洛洛把众人解散了之后,单独把侠客叫进了书房里。大家都明白这是蜘蛛头和蜘蛛脑是准备联合起来蒙人了,没有正当理由,自己送一个上去不就好了?大家都幸灾乐祸地表示七区肯定马上就要完蛋。

四月不是很明白流星街的内部事务,也插不上嘴,自己把双腿收进沙发整个人窝在柔软的沙发上无聊地托腮——这是她拜托派克诺坦和富兰克林从一区搬回来的,软软的沙发床可躺可坐,睡在上面也是很舒服的,四月仗着派克诺坦的宠爱(?),各方面为自己谋福利。

过了不一会侠客就一脸笑眯眯地出来了,还向大家传达了团长的新指示——后天大家就可以组团去碾蚂蚁了。

说完他加了一句:“不用留守,全体团员都要出动。”然后他又看看沙发上一脸事不关己的四月,“apil,那天的留守就拜托你啦。”

四月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点点头,还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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