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榆正快马加鞭的拽了太医进来,殿内的情况让他心思百转,面上却谄媚道:“哎呀,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快,明太医,快给皇上瞧瞧!”

木果子也尖声道:“快,快给皇上包扎!”

明太医觑了皇上的脸色,战战兢兢的上前,卫文绍却是一声暴怒,“滚,都给朕滚!”

木果子心中叹了一声,摆了摆手,殿内的人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卫文绍又在地上落寞的坐了片刻,胡乱的抹了手背上的血往内殿走去,茗香急忙迎了上来跪地,“皇上……”

卫文绍青着脸,“娘娘如何了?到底怎么回事?”

“娘娘早起就有些倦乏,宴总管扶着湘太妃不让奴婢们禀报,湘太妃一进来就对娘娘疾言厉色……娘娘的脸到现在还是红的,一触就痛,却不让奴婢上药,求皇上劝劝娘娘吧……”茗香红肿着眼睛将事情道了一遍,只是在事实的基础上稍稍的偏了皇后娘娘少许。皇后娘娘为了她用自己的性命与湘太妃叫板,她有什么不敢为娘娘做的,这不过是帮着皇后娘娘说两句公道话罢了。

卫文绍攥紧了手,“都退下吧。”

“是!”茗香带着内殿里伺候的两人退了出去。

卫文绍望着丹丹清冷的背影心中有些发紧,他走过去,抬起手想碰触丹丹的面纱。

丹丹猛地偏头避过,目色发冷的盯着卫文绍。

“丹儿,对不起……让我看一看行吗?”他答应过丹丹。在她真心接受他之前,他不会强迫她以真面目示与卫国群臣面前。

丹丹只看着他冷笑不语,卫文绍垂了垂眼眸,“我去将夏惠喊来,你不要任性。让她给你瞧瞧可好?”

夏惠的医术堪比江瑾瑜身边的吴先生,用毒和解毒更是擅长。

“卫文绍……”丹丹忽然出声喊住他,卫文绍眼中瞬间闪过一抹亮色,这是丹丹主动与他说话,语气……算了,别要求语气了,这种情况下,丹丹肯理他已经让他满心惊喜了。

“你喜欢我什么?我的这张脸?我的性格?还是我这个人?”丹丹口中说着这种话,目色冷而讥屑,却唯独没有一丝女子该有的羞涩。

惊喜凝冻在卫文绍眼中。他望着丹丹一动不动,只是深望着。

丹丹扯下面纱看向卫文绍,清丽白皙的脸上有些微的红痕,茗香的话并没有夸张。

她盯着卫文绍的眼睛,“有多喜欢?真的可以为了我生为了我死?”

丹丹眼底的情绪。轻蔑而冷漠。一瞬就传遍了全身,周身散发着疏离冷漠还有浓浓的不屑。

卫文绍忽然觉得心很痛,很冷,心就像被人揪着浸在冰水里,又像被人狠狠的踩在脚底下,疼的厉害,不能呼吸。

在她眼中的自己真的如此卑微吗?他艰难的点头,却坚定郑重,“是。”

丹丹的表情却愈发的轻薄而讥讽,扯了扯唇角看着他。竟是轻嗤了一声, “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真正的爱吗?生死相许便是真爱吗?你真的以为你有你的心以为的那般爱我?”

虽然只是清淡的几句话,卫文绍却觉得丹丹将他逼的更紧,将他的心狠狠的逼到了角落里,透不过气来。

他抿紧唇看进丹丹的眼睛,透着从未有过的直白和涩痛。

我比我的心以为的还要爱你,我其实不是那么的贪慕权贵,我的野心很小,我只想做那个自由自在的方远,可以静静的守护着你我便满足。如果不是为了得到你,我不会将自己逼到今天的高位。为何你可以给冷君奕机会,可以给江瑾瑜机会,却唯独不肯给我哪怕一丝一毫的机会?

丹丹不知不觉的避开卫文绍的眼睛,他眼睛里的东西太多太重,沉重的让她承受不住。

“卫文绍,你并不爱我。”真正的爱不是占有,而是放手和成全……你若是真的爱我,不是以尊重的名义禁锢我,而是放我离开。你以为你给了我自由和尊重,却是在你手心的范围,你的尊重不过是将你的华丽牢笼做的稍大一些,粉饰的宽容奢华一些罢了,我依然被你紧紧的扼住了咽喉,捆束了手脚,连心灵都无法自由。

丹丹忽然有些无力,她放弃了与卫文绍针锋相对,带着悲凉和自嘲问他,“半年以后,我还有机会走出卫国的边境,去见一见我的爹娘吗?”

卫文绍的脸色陡的有些苍白,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

他和丹丹心中都明白,半年后,无论丹丹对他的态度如何,他都不会放手,不可能放手,他只是想用这半年他。

如今,她在自己身边,他倒不是那么的急着想得到她的人,对他而言,得到她的心,她对他的感情给予回应,比得到她的人更让他期待和悸动。

卫文绍步履沉重带着几不可见的狼狈走了出去,他没有回答丹丹的问题,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才能让她不失望,让自己不心痛。

木果子一直等在殿外,见卫文绍终于出来了,小心翼翼的觑了他的脸色,揣了十二万分的小心道:“皇上,湘太妃急召了二皇子、三皇子入宫了。”

卫文绍登基后,其两个胞弟卫文廷和卫文瀚再称大皇子和二皇子已经不合适了,只是棘手的事太多,卫文绍有些应接不暇。

他顿了顿步子,刚刚的消沉和失落陡然一扫而空,瞬间变的沉肃阴冷,“回御书房。”是该拟旨让这两个恨不得杀他而后快的亲兄弟就番滚蛋了。

若不是因为立丹丹为后以最直接的方式触怒了朝堂,他原本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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