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子正在蹙眉沉睡,脸色苍白,面目俊俏柔弱,可是骨子里的狠劲和坚韧却让人敬佩、震惊,在那番浓烈药效下没有解药还能保持清醒的,几乎没有人能做到,冷君奕之所以清醒是因为他中了烈性春药,又有人在他身上佩戴了少量的解药,故意让他保持清醒,可这个女子不但保持了清醒,还理智的给她们的人发出了信号,又将自己藏匿在床底,至少旁人忽然闯入看不到她,若不是她们细心缜密,差点找不到她,这份冷静和机敏实在让人吃惊。

“傻瓜!”江瑾瑜心疼的无以复加,又自责对她的保护不周全,当着丽娘的面伸手抚上丹丹沉睡中的脸颊,眼底的疼惜和温柔让丽娘暗自心惊,主母在爷心中的分量只怕超过了他们所有人的想象。

否则,也不会送给冷君奕那份助力了。

丽娘想悄悄的退下,江瑾瑜却轻柔着丹丹的眉心道:“去给冷君奕备份贺礼,要足够厚重……只要大婚当日能下床便可!”

丽娘先是一怔继而莞尔,能下床便能洞房,冷君奕早日成婚爷也算了了一桩堵心的事,若不是爷他冷家可得不到羽灵公主这份助力,以她家爷睚眦必报的性子,送给冷君奕这番好处自然要对等的拿回来,更何况还在那种情况下与主母同居一室,若不是情势需要,只怕爷杀了冷君奕的心都有,虽然冷君奕也是异常无辜的被皇太孙算计了。

丽娘暗自琢磨调派哪些弟兄才能应对冷君奕那种绝顶的高手。

江瑾瑜却是心中冷笑,此消彼长,太子妃势力强一些,皇太孙才能头疼,听说太子妃点了几家的女儿给皇太孙做妾,都是受控与她的人家。为的就是分叶青桐的宠,若是能生出庶长子更让叶府对皇太孙生出怨怼之心,纵使不能让叶府与皇太孙彻底反目,但是对皇太孙时不时的制造点不影响大局势的麻烦也是太子妃目前消闷解乏的一桩乐事。而炎亲王也能趁机缓口气,重新与皇太孙掣肘制衡,这样势均力敌,他们二人相争的戏码才更好看一些。而他所求不多。只是夹缝求生,谋个稳妥的退步而已!

谁做皇帝关我何事!朱逸博,你千不该万不该对丹儿动了心思,你以为坏了丹儿的名声我就会对丹儿放手?就会与冷君奕生了罅隙。冷君奕就会对你死心塌地不成?你未免也太自信了,西北一战中我二人发生的事岂是你轻易就能破坏的!顺风顺水太久,你也该尝尝焦头烂额的滋味了!

果然。半个时辰后丹丹睁开眼睛。瞬间的迷茫后忽然心中一紧,挣扎着就要坐起,待发现手掌一直被人握在手中,透着她熟悉的温度和气息,一颗极度惶恐的心才一息安定下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样了,丹丹忍不住想。

迎上江瑾瑜深邃专注的眸子,丹丹忽然住口。咧嘴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自嘲道:“我错了,你骂我吧……”

“错在哪里?”江瑾瑜冷着脸道。

“我……不该嘲笑你的提醒,我太自负了……我……”丹丹忽然觉得很孤独失望,在利益面前果然没有永远的朋友,她是叶青桐的好友,又是亲表妹,叶青桐竟然这般设计她,难道她不知道自己万一被人发现,面对的会是什么下场?虽然岳女官也昏倒了,看似有人假借叶青桐的名义引了她去,叶青桐替人背了黑锅,可是,她的预感一向很准,这事,不是叶青桐做的,她必定也是清楚的,否则,她不会坚持要自己入宫,又对自己视而不见的回避。

“只有这些?”江瑾瑜沉着脸,面色不变语气却是对丹丹的检讨很不满意,虽然心疼她要命,恨不得将她抱在怀中揉进身体,可是一想到她明明可以第一反应退出屏风外立刻给他们的人发出信号,而不是震惊于对方是冷君奕凭白的浪费了最佳的逃生时机,可恨最后还是在冷君奕的帮助下躲进那厮的床底。

难道当时她想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想帮助那厮?江瑾瑜的脸顿时一黑,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

丹丹却是滴答滴答的落下泪来,她猛的扑向江瑾瑜的怀中,分不清惊恐、打击、担忧还是什么,抱着他的脖子泪水汹涌,心中汩汩的情绪冲撞的她似要爆炸开来,任由泪水弄脏了他的前襟。

柔弱又绵软的环着他的脖子,放开了情绪坦露在他面前,像个受惊的孩子见到了亲人,仿佛他就是她的大山,她的屏障,这样毫无形象又脆弱的丹丹让江瑾瑜的心顿时柔软成一汪水,所有的气闷、酸涩顿时消散殆尽,原本准备好的说教忘的一干二净,抱了丹丹在怀里轻柔的擦着她的泪水哄着她道:“好了,不哭了,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一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给你报仇解恨……”低柔的语气透着无尽的冷酷杀意。

万一,万一皇太孙布置的再周密一些,他的人出了意外没有及时救出她……江瑾瑜简直不敢再深想下去,捧起丹丹的脸,狠狠的吻住了丹丹还在抽噎的唇,将他心中的恐惧和后怕悉数释放在这一深吻里……

直到九月初江瑾瑜去宫中上任,丹丹的情绪才彻底的平复下来,因为她的事江瑾瑜处理的及时又隐秘,所知之人甚少,那个岳女官和当日的几个宫女都莫名的暴毙,所以,无人知道丹丹当日的一幕,倒是冷君奕与羽灵公主的事被各种版本宣扬了开来。

有人说美人爱慕英雄,在西北之战中,并不是冷君奕活捉了羽灵公主给江瑾瑜解毒,而是羽灵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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