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援军来了!”
比利时军的士兵兴奋地大喊着,对面的法军都懵了。
“又来!?”
“嘿嘿嘿!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法国佬!”
早晨还十分抑郁的比利时军士兵此时表情已经逐渐变得嚣张起来了。
“该死的比利时阉鸡!法兰西的勇士是不会投降的!”
“青蛙!青蛙你别后退啊!青蛙!”
比利时人和法国人实际上是相互看不上,后者觉得前者的口音很怪就像过的公鸡。
同样前者也觉得后者什么都吃就像青蛙一样恶心。
比利时有一个经典笑话便是法国太过完美,所以上帝创造了法国人。
比利时军的传令兵们不停在队伍后方奔走高呼“援军来了!援军又来了!”
这在鼓舞着比利时军士气的同时也在打击着法军士气。
通常来说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很难在语言上直接对敌方造成影响。
但是瓦隆地区的比利时人深受法国文化影响,他们几乎都说法语。
利奥波德一世在得知援军到来的第一时间就派出了自己身边所有的人去战场四处散布援军来了的消息。
他自己可能都没有想到,这对法军的士气造成了多大的打击。
本来乌迪诺的战术就给法军自身造成了极大的伤亡,试想一下,前线的将士们在拼杀了一个上午筋疲力尽之时结果被告知对方的援军到了。
想要撤退,结果己方的督战队也到了。士兵们只能硬着头皮和比利时人拼命。
然而又是一番血战,己方的伤亡越来越大,这个时候敌人的援军又到了。
开战之前法军士兵听说乌迪诺元帅要在战斗胜利之后给大家发罐头,所以很多人早饭并没有怎么吃,甚至没有吃。
试想一下在雨后泥泞的土地上战斗了一上午,腹中饥饿,敌人越打越多是什么感受。
终于随着第一名法军士兵信心的崩溃开始后退,法军的整条战线开始了全面崩溃。
之前已经说了无数次压迫式进攻的弊端,此时终于全部显现出来。
不过不得不说,法国人的督战队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
即便是面临洪流一般的溃军,他们也毅然举起枪准备将败兵赶回去。
“回去!回去!不许退!再后退一步,我们就开枪了!”
法军督战队没有任何迟疑就将枪口对准了自己人。
然而眼前这些步兵并没有之前那支精锐骑兵的纪律,溃兵们不想管那些,谁挡在他们面前,谁就是敌人。
“娘希匹!我们又不是没有枪!谁怕谁!”
随后枪声四起,督战队和溃兵都没有半点迟疑同时向对方开火。
然而几百人的督战队又怎么可能挡得住上万人的溃兵呢?
战斗几乎一瞬间就结束了,夺路狂奔的溃兵直接将那支装备精良的督战队碾碎了。
眼见主战场崩溃,任何人都知道这场仗,法国人是赢不了了。驰援的预备队只有两千,他们自然也崩溃了。
另一侧与以卢森堡人为主的德意志联军作战的法军精锐则陷入了更大的劣势之中。
而且再精锐,人依旧是人,战场的全面崩溃并不是这一支孤军能救得回来的。
最终这支法军精锐还是崩溃了,那名骑兵指挥官死在了他最信赖的部下手中。
“将军,对不起。我们不想死!”
“砰!”
骑兵指挥官一头从马上栽倒,无数士兵和战马从他的尸体上踏过。
他是一名忠于职守的军人,但是死的既无尊严,又无价值。
到了如此地步,那名之前阻止骑兵们撤退的督战队军官早已经带着自己的部下先逃了。
然而脱离了烂泥坑的骑兵还是很轻易地撵上了他们,此时那些法军的精锐骑兵将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了这群督战队的身上。
其实骑兵之所以会袭击这支督战队并不只是泄愤,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消灭目击者。
毕竟逃跑可是重罪,他们要想逃脱罪责就必须干掉眼前这群督战队。
于是乎一个奇特的景观出现了,法军督战队在前面跑,法军骑兵在后面追,远处还有一群气喘吁吁的德意志联军。
文森特·莫里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联军的追击步伐停住。
此时在文森特·莫里斯眼里并不是追击的好时候,事实上两条腿的步兵也不太可能追上全力逃跑的骑兵。
更何况满地都是战利品不收刮一番实在太可惜了,毕竟这是当时军人的主要收入。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怕出现其他变故,比如埋伏,此时文森特·莫里斯的任务是支援布鲁塞尔,并不是追歼残敌。
如果贸然追击导致痛失好局就得不偿失了。
追击战大家都喜欢,但是像文森特·莫里斯这样冷静的人不多。
无论是主战场的比利时人,还是那支新出现的援军,此时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在追击残敌。
夏尔·罗日耶和比利时国王利奥波德一世瘫坐在地上,刚刚的战斗实在是过于凶险,身处其中的他们很清楚就差一点点,他们就要被法国人压垮了。
如果中央的主战场崩溃,那么援军就只能选择撤退或者是血战到底。
不过大多数的将领都会选择安全撤退,而不会选择不顾一切的血战到底。
“陛下,我们赢了。我们终于守住了我们的家园。”
夏尔·罗日耶畅快地大笑着,他的这番不只是在和利奥波德一世说,同时也是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