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长公主,慧安长公主,广宁郡王妃到了,”听到外面又有客到,云浓和胡婉心起身跟着二夫人和胡氏相迎,因为是带着任务来的,云浓一直留意拉着纪春辉的云裳,自然没有放过她眼中的喜色。
“慧安也来了,”永寿大长公主看见自己这个侄女儿,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快过来坐,我早就说过了,你闲了就多出来走走,老守在府里有什么意思?今天要不是我请了彭驸马,只怕你还不肯出府呢!”
“我这不是一接到姑姑的帖子就过来了么?”慧安长公主淡淡一笑,自然听懂了永寿大长公主话里的意思,她大概是各朝各代里活的最可悲的公主了吧,可这条路自己选了,走不走到底都已经成了笑话。
“姑姑我可是特意来看你府上的海棠王银长寿开了,这可是难得的好兆头,怎么也得让侄媳儿去沾沾喜气儿不是?”广宁郡王妃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人保养的极好,说话也爽利,在宗室内极有人缘儿,看到慧安长公主尴尬,笑着圆场。
云浓躲在胡婉心身后打量这位慧安长公主,她对这位天佑帝的亲妹妹可是如雷贯耳,慧安长公主吸引云浓注意的原因不是因为她是皇帝的一母同胞唯一的幼妹,也不是她的美色和德性才情,而是她的驸马长兴侯彭乐达。
慧安长公主的这个驸马开了各朝各代驸马爷的先河,他除了有个长公主老婆外,还有平妻两人,妾室若干。而这些女人都跟彭乐达住在长兴侯府,只留慧安长公主这个正妻守着偌大的公主府。
当初听到胡氏给她们请来的申姑姑给她们普及豪门知识时云浓就已经傻眼了,这也太奇葩了。
在云浓的认识里,公主这种生物就是这个世上最潇洒的存在,那些束缚女子的条条框框在她们那里简直就是垃圾,就像云家的拐弯亲戚永寿大长公主,以前不过是一位宫女所出,未嫁时也不得皇帝老爹的喜欢,可明安伯纪家家规再严,她也愣是自己的大儿子四十岁之前弄了数不过来的小妾。可这位今上的亲妹妹偏偏不走寻常,愣是跟一群女人共侍一夫,这是什么样的胸怀和情操啊。
因为好奇,云浓索性也打听了一下能让慧安长公主舍弃自尊要嫁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一问之下敢情竟然是个穿越同仁。
这位驸马爷是长兴侯庶子,原本资质平平,十三岁的时候从马上摔了下来,之后便像换了个人一般,居然成了个出口成章的大才子,后来在自己家庄子里弄出了返季蔬菜,又搞了个什么连锁酒楼,勋贵们都成了他酒楼的贵宾,将彭家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很得长兴侯的喜欢。
不仅如此这丫更神奇的居然还懂治水,愣是将时不时闹个水患的清江给治好了,后来跟是向皇帝献了个精铁的冶炼方法,也正因为这个缘故,他不但得到了天佑帝的青睐,更是在长兴侯嫡子遇刺以后,从众多庶子中脱颖而出,被立为世子。
云浓听到这儿,不由啧舌,这就是标准的主站穿越种马文啊,男主建功立业广纳后宫,从青楼女子到商人之女再到皇家公主无一不拜倒在他的牛仔裤下。比不知道这长兴侯的府内有没有女道士小寡妇和女土匪没有?
今天一见到慧安长公主本尊,虽然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但一看也是个清丽斯文甚至有些腼腆的女子,这样的女人被长兴侯那渣男冷落在长公主府里,云浓满心可惜,若是有机会,云浓倒真心看看现实版的穿越种马男,是不是真像样英明神武无所不能。
跟在广宁郡王妃身后的梁瑞春一进门就看到含笑站在宁乡侯嫡女林月娇,池阁老孙子池霜和胡婉心身后的云裳,哥哥梁毅清和云裳自在大长公主府中无意遇见后便一见倾心,之后在她的安排之下,两人又悄悄见过几次,后来就听梁毅清说已经想好办法帮云裳跟秦翰退了亲事,于梁瑞春来说,自己嫡兄娶谁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想要的是云裳跟秦翰退亲,而她就可以嫁给秦翰,让她想了多年的男人。
“裳姐姐,我真怕你不来呢,”梁瑞春亲热的在云裳身边坐下,“前些天我不怎么舒服,不然就去府上探你了。”
云浓呆呆的看着往云裳身边走时还不忘拿眼睛剜了林月娇一记的梁瑞春,自她知道云裳在永寿大长公主府与广宁郡王的女儿成为好友之后,就让人打听了一下。
广宁郡王姬妾虽多,可膝下却只有世子和梁瑞春两个子女,或许梁瑞春是歌姬所出,身份实在上不得台面,一直没有得封县主,不过即使是这样,梁瑞春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威名,大家都知道她一向架子端的比郡主还要大,一般闺秀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可竟然跟云裳相交莫逆。
胡婉心注意到云浓的神情,以为她不知道梁瑞春的来历,轻声道,“梁小姐是广宁郡王唯一的女儿,自小便养在王妃身边,裳姐姐跟她交好,倒也难得,”都是大家规矩教出来的,谁还能看不透谁?胡婉心对云裳完全是另一种看法,依她的聪明,怎么会跟这种恶名在外的女人交往密切,胡婉心有些摸不准云裳的心思了。
“池霜,咱们到园子里逛逛去,”林月娇的父亲宁乡侯深得天佑帝的倚重,她在贵女圈儿里身份也自是不同,见梁瑞春一来就摆脸色给自己看,当然不会就这么咽下这口气,“好端端的西花厅忽然一股子浊气,让人不耐!”说话时目光则毫不避讳的瞪向梁瑞春。
云裳看梁瑞春变了脸色,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