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城,白泽国旧都,不愧对其名,城里水路交通发达,四处交错,简直就是座水乡。这里气候宜人,对人的身体很有好处,很是吸引人。然而,再好的东西也经不住人类的过度摧残,尤其是以贪婪和奢华著称的皇室贵族。故而,前几代的一位皇帝才迁都到如今的炎城,以火克水。也正是因为皇室的人迁走了,这座城才又恢复了曾经的祥和景象。
然而,就是在这座人杰地灵的水乡之城,也有人不被外界的秀美与灵透所打动,宁愿平静地躺在床上与梦中的蝴蝶嬉戏也不睁眼。
“风,已经快一年半了,你何时才会醒来?”看着床上绝色的人儿,齐云的心情仍和以前一样复杂,既希望他醒来,又不希望他醒来。以那人的性情,醒来后一定会离开吧。风一样的人物,又有谁留得住?
一年半,一年半的时间里发生了许多事。。
比如,盛产美人的皓羽国灭了,各国保持基本平衡与和睦的状态被打破;赤粹国语邻国显国开战,两败俱伤,均灭国;淳国继多年前吞了焦国之后,又吞了赤粹国,以及显国的一半;瑞国吞了显国的一半,以及皓羽国的大半,三皇子司马醇登基;白泽国和丹国也占了皓羽的一部分,而丹国的皇帝却是个傀儡,大权旁落;飘雨大陆十年前从十一国变成十国,再到如今的七国:淳国、丹国、灰尹国、白泽国、瑞国、金祥国和蓝晓国。
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向那妙人的脸庞,却又不敢真的碰,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轻轻地滑动。
一年半前救回他的时候,明明还是个相貌普通的少年,齐云却对那身装束和身上的武器起了疑心,当下打消了托别人照顾他的念头。没曾想,到第三天晚上,那少年的面容就起了变化,到第四天的早上就成了如斯般的绝色,只是那头白发却变成了银发。
庆幸自己没有将其转交他人:那样的绝色,若落到别人的手里,危险的几率就大大增加了,指不定会遭什么罪;那样的绝色,自己又怎么会忘记,不就是自己一心想忘掉又忘不掉的人吗?
到底该喜,还是该悲?明明自己正在努力忘掉他,他却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让自己还怎么忘?也许当初在雪地里救了他后不要多想,直接转交附近的居民照顾,会更好些?可是一想到他可能会因自己的一时不察而受到什么伤害或遭什么罪,自己又万分庆幸自己的敏锐度。否则,若有个万一,齐云一辈子死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现在又如何?醒着的他冷漠彻底,让人抓不住,只敢远观,不敢轻易接近,即使接近了,也不知该如何与之相处。想比之下,睡着的他就显得容易接近得多了,那份淡漠和冷情减少了许多。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齐云才敢肆无忌惮地看着他。
不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么,竟会一直沉睡,连听雨楼的鬼医医治了多次都没有办法,最后只说:病患自己会醒,只是需要时间,而时间则可长可短。
不是没去找过显国的相遇楼和风府,只是那里早已人去楼空。这让人不得不稍微怀疑,风是不是遭到那些人的背叛才会那样。而自己的妻子连菊自从嫁给自己后就离开了相遇楼,从她那里根本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以防那万一,齐云就不再明里去找那帮人了,而改用听雨楼的力量,收效却是甚微。谁让自己对这人了解地太少呢?
为了好好照顾他,齐云特地在泽城买了座府邸,命名为“云府”。为了照顾他,齐云减少了在许多事情上亲自外出出面的次数,还调了影卫专门守护,瞒住了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妻子。每一次外出回来,第一件事不是洗去满身的风尘,不是好好休息缓解旅途的疲惫,而是来到他的房前,带着期待地打开房门。每次都希望看到那人慵懒地坐在床上,转眼看向自己,可是每次都是失望。呵呵,不是早已知道的吗?没有影卫的飞书,不就是明显的答案吗,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傻。
用过膳食,齐云抱着沉睡中的风,进入了卧房里的浴池。一个手势,让暗处的影卫都出了房间。风的身体怎么可以让外人看见?此时的齐云,完全忘记了自己对那人也是个外人。
对于风的事,齐云一向不假以他人,向来是亲力亲为。他知道,风冷漠,不喜他人随意接近,更别说是碰触了。现在,风不能自理,自己就只能尽可能地减少碰到他的人。当然,不否认,自己也有私心。
话说,自己出门半月有余,风也有半月多没有沐浴了。
为防止风滑落,齐云让他背向自己靠在怀里,却不敢考太近。脱去风的里衣,露出的是白玉般的肌肤,让齐云不自觉地闪了眼神。稳住心神,拿过浴巾,别开眼神,开始难熬的旅程。即便是隔着浴巾,齐云仍能感到那蛊惑自己的触感。视觉上没有去看,反而使得触感更加地真实,连想象力也更加地敏感起来。防止再混乱下去,齐云细致又不失温柔地快速为身前的人儿解决沐浴问题。眼看就到了私密的地方,既期待又尴尬。
即便是经常为风沐浴,这种情况还是容易让齐云难以控制。热气冲上脸,齐云明显感到自己的□已经精神抖擞了,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自己手里的动作。
从浴池里起来,齐云用布裹住让人心跳的人儿,把他放到床上盖好,才重新下到浴池里为自己清洗,同时压火儿。
再次回到床边时,齐云的手里多了一盆水,开始为床上的人儿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