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时候用了八天,呆了五天,回来的时候只用了六天。一路地快马加鞭,只是不想让那个人在那里继续等——他已经等地够久了。其实,我明白的,身为上司,不该和自己的下属有感情上的拉扯不清。可是,面对陪伴我多年的吴心,真的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痛苦。自己心性淡漠,也不懂所谓的“爱”经历起来应该是怎么个心跳、思念法儿,但既然自己可以满足吴心,而且也不是很费劲儿,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自己当时的确心跳了。就算自己现在对他的喜欢还没有达到爱的地步,时间长了感情自然就升华了。俗话说的好,“感情是要培养的。”不管今生会不会真的和爱情打交道,我都会好好对待这个一心为我的人儿。
直到如今,我才真的感觉到,自己和这个世界确实有了联系。
望着已经近在眼前的太山,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
然而,当我带着少见的期盼心情回到院子附近时,看到的又是什么?
经过激烈打斗的破败院落、四具尸体——两男两女,其中,有我最为熟悉的身影——我的吴心!那一刻,我甚至忘记了该怎么走路。直直地盯着那斜躺在院子里的染血身躯,阵阵的寒意袭上身来,从下直冲头顶,钻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
若不是看见那时不时抖一下的手指,山会真的以为主子很镇定,仍然是那个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事扰乱心性的淡漠冰冷的。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玩笑?明明,不久之前那人还对自己笑着,笑得那么迷人、那么痴情;明明,不久之前,那人还在轻唤我的名字,叫得那么生涩、唤得那么深情;明明,不久之前那人还在与自己恩爱缠绵,我甚至还清楚地记得那皮肤的触感,还有那暖人的体温;明明。。。。。。可是,他现在躺在了这个院子里,一动不动,没有笑容、没有声音、没有目光、没有体温。回到这里,我不是应该看见他正在院子里练剑来着吗?我不是应该看见他张望着院子门口,然后,对着我笑吗?
僵硬着身躯,慢慢地挪到视线的聚焦处,似是没有闻到那腐败的气味,蹲□,伸出手,扶起那人的肩膀,紧紧搂在怀里。当看见那眼角隐约可见的泪痕时,心,揪得好痛。
下一刻,鲜血夺口而出,伴随着的是空中的一阵鸟儿的嘶鸣。呵呵,傲天,你也感受到了吗?偏偏在关键的时候动了心绪,可是,我不悔。
已经开始腐烂的躯体似是在控告自己。他什么时候离我而去的?几天之前!?那时的我,又在干什么?在归程的路上,还是在看我孩子的最后一眼?如果早回来几天是不是就不用这样了?在这一刻,我真的是恨死了那个孩子的存在,也更加地厌恶自己。
“主子,岳兰死在卧房里。”面对主子的举动,山真的没想到世上会有人愿意把一具已经腐烂了好几天的尸体搂在怀里,还搂得那么紧。
呵,还没来得及送走那个女人吗?是谁?目的又为何?到底是谁?!以吴心和尽的身手,竟然不敌!看这院子里的情形,是以多欺少吗?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就有人围住了院落,人数还不少。
把吴心的尸体平平放好,立起身来。
“请阁下把令牌交出来!”三十多个黑衣人中其中一位冷冷地出口。十四五岁、纤瘦的身材、没什么特点的面相、清冷的个性,根据情报显示,令牌就是被送给了此人。
“令牌?”讪讪失笑。令牌?天翼教的?不可能。那就只有,离开瑞国菊城之前那个人送的了。扶住额头,无形间,阴霾布满低垂的双眼。
“别装傻了,就是淳国国师一个多月之前给你的那块。”
“哦,那块啊,送人了。”手指紧紧掐进手心,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少装蒜,气味儿明明就在这个院子里。。。。。。”突然间意识到漏话的人立马住嘴,恶狠狠地盯着那矮个儿的少年。
味道吗?呵呵,还真是好计谋啊。
下一刻,黑衣人一个手势,三分之一的人立马围攻上来。
抽出腰间的软剑,也不顾自己的功力有多少,在山惊讶的眼神中和他一起迎上去。死死压制住内心的翻腾,让整个大脑被“拼杀”二字占据。就是这些人,夺走了我的吴心,夺走了我好不容易想要拥有的东西。
这第一波不是很强,没多久就已尽数倒下。看着地上的残肢和红艳艳的鲜血,微眯了眼睛。还没开始,我会让你们见识到什么是恐惧。
而随之又来的这一波,明显地要强上许多。山还在胳膊上挂了一彩,虽然是很小的伤口,却流出了黑色的血,与死去的吴心和尽中的毒有些相似。
“暗”里的人的体质虽可以抵制一些毒药,但也必须尽早排毒,时间拖太久的话也会有不测。也许,尽就是因此才倒下的。而不能抵制毒药的吴心,又是怀着怎样的不甘离去的?
恨啊,为何此刻的自己还能冷静地思考?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可能,却立马被自己否认。
生平头一次讨厌自己的理智!果然是没心没肺啊!心,这样的自己怎么配得上你?
站着的人越来越少,黑衣人中有一人离去,应该是报信去了,或者,是求援?好,好得很!
来多少,我杀多少!除了杀戮,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纾解心里的悔与恨。可笑的是,我竟然尝到了久违的快感,仿佛又回到了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