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离去,赵寒走到上官若的跟前,将她轻轻搂入怀中,呢喃到:“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p
上官若摇了摇头,抽噎道:“不是的,是我不好!”接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抬头看向他问道:“你刚才有没有受伤啊?”/p
赵寒用手指轻轻拭去她眼角处残留的泪水,温柔地说道:“没有,信王他没下狠手。”/p
上官若冷哼了一声,忿忿道:“他那还不算下狠手啊?我看他招招攻你要害,简直是卑鄙无耻,阴险至极!”她倒是忘了赵寒下手也没留情来着,若是让赵祉听了去,不罚她半年月俸才怪!不过某若自是不在乎,因为她已经没什么月钱好罚了。/p
赵寒笑而不语。虽然他与赵祉互不相让,但是双方并未真得要至对方于死地。他们二人皆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自然懂得把握分寸。不过这回打斗惊动了皇上,恐怕会给若儿带来麻烦。思及次,他将怀中的人儿抱得更紧。/p
良久,赵寒才松开怀抱,轻轻挽起上官若的柔荑,说道:“走吧,皇上还在等着我们。”/p
上官若却站在原地不动,万般念头在心中运转,以至于赵寒唤了好几声也没回应。/p
“若儿?若儿?是不是见哪里不适?”赵寒担忧地问道。/p
上官若摇了摇头,回道:“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皇上。我害你们手足相争,皇上他定会以为我是祸水,更何况我这身份……”/p
赵寒一手轻轻抬起她的脸,让她面对着他,然后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身边还有我。”/p
“可是……唉,罢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上官若深吸了一口气,反拉着赵寒向巷外走去。她忽然想起了一句话,一个谎言的建立,要不断地用更大的谎言去圆,这个圆会越来越大,越来越虚,终有一天会不捅而破。如果谎言大到人人皆知,那么将来必会身败名裂。本来嘛,男扮女装也不算什么大事,可偏偏被封了个啥丫子御前护卫,这欺君之罪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坐实了。/p
“要不要向皇上禀明真相呢?”上官若心里挣扎不已。这可是砍头大罪呀!就刚才那把匕首都把自己给吓惨了,更别说那刽子手手中的大斧头了。若是一斧砍断还好,不过听说有砍了好几下都没断的......恶寒!想到这,上官若不禁打了个寒颤。/p
“怎么,冷吗?”赵寒说着,脱下外套欲披到她肩上。/p
上官若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我不冷。”/p
赵寒将伸在半空的手收了回去,皱着眉不说话,倒有点赌气的嫌疑。/p
上官若停下脚步,温言道:“寒,别生气啊,我这是为了避嫌嘛。等我寻机向皇上禀明实情,恢复了身份,那么我们……我们……”就可以长相思守了。说到这,上官若早已脸红,没能将后半句话说下去。/p
赵寒心领意会,握着她的那只手紧了紧,说道:“若儿说的是,是我糊涂了。”/p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往外走去。只要两人心意相通,又何必执念于朝朝暮暮?/p
上官若和赵寒回到客栈,由侍卫带至天字一号房。只见赵祉和展昭站立两旁,两人走上前去,向赵祯行了礼。赵祯让他们起身,接着问赵寒道:“我听信王方才说,你与他深夜打斗,只为切磋武艺,是否如此?”/p
赵寒一怔,接着回道:“回皇上,事情的确如此。”/p
“胡闹!”赵祯训斥道。虽然声音不大,却自有一番威严。/p
上官若吓得心跳一滞,大气都不敢喘。虽说皇上平时待人温和,又以仁义着称,但是她始终没有忽略一点,那就是眼前之人是个掌握生杀大权的君王。皇上明察秋毫,又怎么会相信“切磋武艺”这种鬼话?最可恶的是那只臭狐狸,你欺君好了,还要拉赵寒下水,真是卑鄙!事到如今,不如把事情禀明,还能赌上一把。皇上如此贤明,说不定就此原谅了自己,至少也会宽恕今晚之事。/p
上官若稳了稳心神,正欲上前,却听赵祯接着说道:“你们身为王爷,却不自持身份,半夜打斗,扰民伤财,朕罚去你二人半年俸禄,以示惩戒!若有下次,可别怪朕不留情面!”/p
赵祉和赵寒同时上前下跪道:“臣谨记!”/p
赵祯看了看二人,说道:“好了,起来吧。”/p
“谢皇上!”两人同时起身,各自站到一边。/p
“大家也累了,都下去吧。”赵祯挥了挥手,神『色』略显疲惫。/p
众人于是向他行礼,接着退了出去。上官若犹豫再三,也跟在赵祉后面。/p
“慢着!”赵祯突然喊道。/p
众人闻言止住脚步,待他吩咐。赵祯却说道:“上官护卫留下,其他人都下去。”/p
赵祉和赵寒对望了一眼,然后随众人离开。他们不知道皇上单独留下上官若意欲如何,但是倘若二人过分紧张,反而对她不利。/p
偌大个房间就剩下上官若和赵祯两人,上官若紧张得手脚微微发抖。难道皇上支开众人,是想暗地里将她处置了?/p
“给朕磨墨。”赵祯吩咐了一句,并不看她,径自批阅起奏章来。/p
上官若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她应了声“是”,接着走到赵祯身侧,为他研磨。看着埋头批阅奏折的他,上官若心里满是欣佩。一个男人要担当这么大个国家的人口生计,真是不容易。别人还可以辞官告假,独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