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p
晴天霹雳骤然响起,一道合抱之木般粗大的紫色雷霆骤然落下,狠狠劈向大陆的偏安一隅,照亮了整片大陆!/p
惊醒了正在熟睡的一切生灵,无论百姓,武者,妖兽,亦或是无尽深渊处的魔域……/p
这一道深紫色雷霆,似从域外而来,笼罩着一层毁灭之意,打破了纪元以来的宁静。/p
生灵纷纷攘攘,嘶鸣声不断。在这片大陆的任意方位,皆能看到那一抹毁灭之力,孕育着无尽能量。/p
一种灵魂深处的悸动,令人恐惧不安。在这一刻,时间仿若成为永恒,即便多年后人们依然难以忘却。/p
一处煊赫神武的宫廷中,神朝帝皇喃喃自语,“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天要变了。”/p
也有至高圣地的老怪物接连出关,惊疑不定“这灵魂深处的惊惧气息,难道真如荒帝预言?”/p
“也许是重宝出世呢,不管怎么说需要探查一番。”/p
顷刻间风起云涌,天下目光皆汇聚于那偏安一隅。/p
…………/p
武极大陆,荒元历2000年,深冬。/p
苍茫南域,奇峰突起,诡谲多姿。/p
巍峨缭绕的仙雾下,矗立着一座古老的剑道宗门,御天剑宗。/p
寒风呼啸着,白絮狂坠而下。天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迷人双眼,房檐树梢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白纱,整个世界也变成了银白色的世界。/p
而此刻剑宗一处秀雅的大殿内堆满了人群,呵斥声不绝。/p
“本来按剑宗规矩,无法点亮剑星碑之人断不可收录为弟子,但念在如烟小姐的份上掌门大人才破例收你为外门弟子,谁知道你竟然如此废物,烂泥扶不上墙......”/p
“李慎之!三年,整整三年光景。你竟然还只是个炼体两重境的废物!”/p
高坐玉台之上的黑袍老者看着眼前一幕嘴角上扬,随后冷眼怒道。/p
“这些也就罢了,剑宗养个废物还是养得起的,但是偷食紫玉参之事你可知错?”/p
殿前白玉石堆砌的台阶上,正跪着一名眉清骨秀的少年。只是如今的他眸光有些涣散,双眼无神,好像陷入某些特殊的情境中。/p
“朴长老问你话呢,哑巴了?!”/p
站在两旁的执事出言怒喝道。/p
黑袍老者目色一冷,指着李慎之又道/p
“哼!不说话就当默认了。偷食药圃玄阶上品灵药,按照执法堂铁律当用蚀血尺杖打八十。”/p
黑袍老者对下方一名执事使个了眼色,道/p
“来人,行刑!”/p
砰!砰!/p
两名黑衣执事接连走出,黝黑的戒尺狠狠地抽在了李慎之的背后,那散发着点点乌光的尺杖似如饮血战矛,不断洇蚀着少年的鲜血。/p
仅仅四五下李慎之面色便惨白如纸,剧痛之下也使得他思绪轻明了许多,但还是默默承受着一言不发。/p
半晌之后闷响声才隐去,此时依旧保持跪立姿势的李慎之已然成了血人,那本来就显得羸弱不已的身躯如风中残烛一般随时都要倒下。/p
“哼!现在你可认罪?!”/p
黑袍老者眼中闪出一抹畅快,枯槁的手指捻着白须冷笑道。/p
“咳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朴飞柱,你这条老狗不得好死!”/p
李慎之嘴角洇血,斜视着高高在上的老者惨笑道。/p
“放肆!竟敢公然侮辱外门大长老!”/p
“废物,好大的胆子!”/p
众人一涌而起,唾沫星子四溅,狠狠骂道。那凶狠的嘴脸好似李慎之恶贯满盈一般,恨不得杀之而后快。/p
啪!/p
玉座之上,朴飞柱黑着老脸一掌拍碎了茶盏,目眦欲裂道/p
“小畜生!不知尊卑贵贱,无德无才。数罪并罚下,也不行!本长老今日便逐你出外门,贬为杂役弟子,收回一切宗门特权!”/p
李慎之瞳孔微缩,接着目光扫向角落里正俯视自己的青年,随后颤巍着身躯向外面走去。/p
殷红的血迹斑驳了台阶,随着他的步伐血珠也时不时随着裤脚滴了下来,溅出点点嫣红,落在白色的雪地上鲜艳无比。/p
快走出台阶时,李慎之驻足而立,转头看了眼大殿内面带戏谑的众人,语气清冷道/p
“朴郭畅,你自己偷吃紫玉参敢做不敢当,生儿子没屁炎!真乃剑修之辱。”/p
他怎么敢的啊?朴郭畅可是外门大长老的孙子啊,这般辱骂是不想活命了?/p
所有人的目光怔怔得打向朴郭畅。大殿内的场面有些死寂,一时间无人说话。/p
三息后,朴郭畅阴着脸走了出来,破口大骂道/p
“你特么现在就是一个杂役弟子,连小瘪三都算不上。剑宗没把你废了,逐出宗门就已经是网开一面了!”/p
“你这死废物,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现在还敢污蔑本公子,真是不想活了?!”/p
骂完后,有些气喘的他还觉得没有消气,举起拳头向李慎之狠狠打去,这含怒一拳隐隐有炼体境七重之力,凌冽的拳风夹杂着灵气波动呼啸而去。/p
这一拳若是打实了,以李慎之现如今虚弱的状态轻则内脏出血,重则瞬间毙命。/p
“住手!让他走。”/p
朴飞柱老脸同样阴沉,眼中阴晴不定,这废物可是,真要是失手杀了他掌门怪罪下来谁都承受不起。/p
万般思虑下,最后轻叹一声打断了作势欲打的朴郭畅。/p
看着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