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喝多酒的人都说自己没喝多,正如每个人在生病的时候,多会说自己没有病一样。”说完,耶律弘卿转过了身,向着出宫的方向走去。
“……”欧阳清歌刚想反驳,可此刻却没了话说,她叹了口气,乖乖的跟上了他的步伐。
翌日清晨——
“二哥,你昨晚睡得怎么样?”庭院中间,两个男人正席地而坐,其中一个男人手持一枚棋子,停在半空中。
“还可以。”耶律冀齐淡淡道:“你动作快点,不要再犹豫了,何况无论再怎么犹豫,也是死路一条。”
“那可不一定。”耶律弘卿微微一笑,接着,手起棋落。
“竟然被你找到了出路。”耶律冀齐眼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脸上却找不出任何的异常:“不过,那也不代表你就会峰回路转。”
而耶律弘卿却似乎早已习惯了他的毒蛇,只是随意一笑,并不说话。
两人在棋桌上巅峰对决着,而欧阳清歌,却悄悄的踮起脚尖,想趁他们不注意,溜出府去。
就在她的脚刚踏入门槛时,耶律冀齐不温不热的话语响起:“想去哪?”
她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一边讪讪的收回脚,一边在心里翻着白眼:“我要进宫。”
“还想进宫?昨晚没嫌闹够?”耶律冀齐眉梢一挑,脸上带着淡淡的,无法描述的忧伤。
欧阳清歌闻言,直直的就改变了方向,走向了他:“什么叫我没嫌闹够?那是我想要闹的吗?要不是我的酒里被下了药,那什么奇怪的胡商根本都别想碰我一根手指头!”
“你酒里被下了药?”耶律冀齐闻言,眸子一紧。
“是啊!我都说了我没醉,也不过几壶酒而已,我怎么可能会醉?”
几壶而已……耶律弘卿听到这,眼角抽了抽。而耶律冀齐却开口,直接绕开了原本的话题:“你以后还是回来住吧,别在宫中待着了,本王不放心。”
“喂!”欧阳清歌听后,心中顿时不爽了起来:“你这人搞没搞错?我要不是为了你,我会在宫中待着?宫中那么多人,可那些人每一天都只重复着做一件事,那就是勾心斗角!她们不嫌累,我都嫌累!”
一番话说下来,耶律冀齐的脸色有了变化,而欧阳清歌也意识到了自己似乎不应该把这句话说出来,就乖乖地闭了嘴。
耶律弘卿听在耳朵里,心里也大概的明白了些,见耶律冀齐不说话,他便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么二嫂就忙去吧。”
说完,他便收回了视线,将目光重新转移到棋桌上。
欧阳清歌顿了顿,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两步,见耶律冀齐并未反对,便快步走到了府门口,然后朝远在对面的金隐招了招手,便快速走了出去。
而正专心致志看着棋盘的耶律弘卿,此时却视线一转,转向了欧阳清歌的背影,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趣,也唯有她,才敢那么跟二哥说话,而也唯有她,才能让二哥如此哑口无言。
——
“父皇,昨夜儿媳有些不舒服,便回了王府歇息,还没来得及和父皇您说,父皇不会怪儿媳吧。”
“当然不会。”皇上一边喝着欧阳清歌端上来的参茶,一边说道:“朕前不久说过,你主在宫中的这段时间里,若是想要出行,大可随意,不必告诉朕。”
“谢谢父皇。”欧阳清歌说着,上前一步道:“父皇,今儿您想喝些什么?儿媳这就给你做。”
“不用了,你也累了一晚上,还是先去休息休息吧。”皇上说着,随手拿起了一卷册子。
“儿媳不累,如果皇上不嫌弃,那儿媳还是给皇上做莲子羹吧,父皇,一夜未见,您似乎又年轻了很多!”
“哈哈哈,是吗?朕也觉得朕最近精神好了很多!”
“哪是觉得?根本就是事实嘛!”欧阳清歌微微垂首,嘴里却说着一句又一句讨好人的话。
皇上闻言,一愣,但脸上很快就露出了一抹喜悦的笑容:“好吧!还多亏了儿媳昨日给朕的做的莲子羹,朕饮用了后,顿时觉得心旷神怡啊!”
“既然皇上这么喜欢儿媳做的莲子羹,那么儿媳现在就再去给皇上做上一碟!”
说着,欧阳清歌便拂了拂身子,走了出去。
很快,欧阳清歌便将莲子羹做好了,就在她走到了御书房前,想要推门进去时,可一个大臣却急匆匆地从远处赶了过来,见到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快步走了进去。
欧阳清歌犹豫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就在此时,御书房里面却隐隐传出了对话声:“皇上,西凉国昨日发来了战书,理由是我国对他国不尊敬,虽说是昨日才送的战书,可据臣所知,他们在半夜时分就已向我国边境靠近。”
“是吗?不尊敬?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皇上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昨夜举行的晚宴上,朕已经够给他们面子了,可他不仅没将朕放在眼里,竟然还公然对朕的儿媳不敬!既然如此,朕也无需再对他们客气!将军你有中意的人选吗?”
“臣……暂时还没有。”
门外的欧阳清歌听着,起先是一头雾水,可忽然间,她明白了他们的对话。西凉发来了战书?昨晚皇上给足了他们面子?这么说来,西凉就一定是昨天那个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家乡了,难不成,是因为昨天那个男人在耶律冀齐的面前吃瘪,心里不服,所以现在公报私仇来了?
既然如此,那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