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走了下来,最后站在了耶律冀齐的身旁:“店老板,你怕是误会了,这位姑娘和我们相识,我们找到她,也是因为她抱走了我的孩子,而我身边的这位,是当今皇上”
老板听到前半句话,脸色变了一变,下意识地就看向了欧阳素年,却见欧阳素年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心里已明白了几分,但想到自己刚得到的儿子,他不禁沉思一番,道:“你说你身边那位是皇上,又有何证据?哼我看,他根本就是一个恬不知耻的贼人,不仅不知悔改,竟然还敢冒犯皇上名讳,真是罪该当诛”
说着,他将头往后转去,吩咐道:“你们,都给我上,势必要将这个贼人捉拿下来,送交官府”
“是”小二们闻言,齐齐上阵,上前就要揍耶律冀齐
耶律冀齐眼眸一沉,神经全都绷紧了起来,他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的众人,防止被人偷袭
可他还未出手,却见一旁的欧阳清歌站到了他的前面,首先将两名胆大的小二踢得老远
耶律冀齐看着欧阳清歌娴熟的动作,眼中不仅掠过了一抹疑惑的神色,而欧阳清歌因为体力不支,在解决了前面几个小二后,便喘着气,退后了几步
见欧阳清歌似乎没了力气,店老板的眼里划过了一抹阴险的神色,他不再多做犹豫,而是再次号召众人道:“快,若是你们谁将这两个贼人拿下,官府定会重重奖赏你们”
或许是奖赏这句话太过激励人心,那些小二一听,顿时增添了不少动力,不再多做犹豫,后面的一批又再次冲了上去
而耶律冀齐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并未动半分,待那些小二来到面前时,他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手里攥着一个形似牌子的物体
那通体金黄的物体闪得众人不禁闭上了眼,待再次睁开眼睛时,他们才看清,竟然是令牌
而这块令牌,只有当今皇上才会有
见此,老板不禁吓得浑身哆嗦,慌忙跪倒了地上,他磕着头,一边结结巴巴地道:“是草民有眼无珠,认不出皇上您,还请皇上恕罪”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朕,朕的儿子在哪儿了?”耶律冀齐并未接他的话,而是冷冷地问道
“草民自然知道,皇上您稍等,草民这就将皇子抱来”一边说着,一边颤颤微微地站起身,跑向了房间
不出片刻,他便将惺子抱了出来,极其谦恭地交到了耶律冀齐的手中
而一旁的欧阳清歌看到了惺子,急忙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他此时,惺子正大声啼哭着,这哭声不禁令她心疼
一瞬间,泪流不止:“孩子,都是母后不好,母后没能将你照顾好,日后,母后再也不会这么不小心了”
而耶律冀齐原本充满阴郁的眼眸,在看到他们母子相依的那一刻时,里面的阴郁全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
转过头,他冷眼打量了眼前极其谦卑的众人,薄唇下吐出了一句话,让人一瞬间就有一种犹如坠入地狱的感觉:“你们若是将他杀了,朕对你们既往不咎,若是不杀,就自己看着办”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而众人面面相窥,他们明白,耶律冀齐指的是店老板,犹豫了片刻,为首的一个男人面露阴冷之色,在下一刻,便带头,将桌子上的刀具,刺向了店老板的身上
刹那间,鲜血四溅,而从始至终,耶律冀齐都没再回头看一眼,只是命令车夫将站在一旁已经全然傻了眼的欧阳素年抓住,押到了马车里
欧阳素年狼狈的被车夫推进了马车中,直到欧阳清歌也坐进了马车里,她这才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缩起了身子,蜷缩在车厢的角落处
欧阳清歌坐在中间,一路上,她曾有几次看向了欧阳素年,但欧阳素年从一开始,便没有勇气再对上她的目光
行驶了一段路后,终于回到了缔仙楼
依次下车后,欧阳素年两眼无神地往里面走去,而这时,身后的欧阳清歌却叫住了她
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刹那,不可否认,她的心里确实有那么一瞬有过一点点希冀,可在听到她话语中的内容后,顿时绝望了
欧阳清歌盯着她的背影,唇边却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与她那苍白的脸颊不符:“说,想怎么死?”
欧阳素年慢慢转过身,眼里的嘲讽一展无遗:“你觉得事到如今,问这个还有多大意义吗?我想怎么死?就算我真的说了,你难道就会如我所愿?”
欧阳清歌看着她充满悲哀和无奈的眼眸,眼底的神情深不可测,忽然,她弯起了唇角,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不错,不愧是我的姐姐,还真是了解我这样,反正你都已经不是纯洁之身,那么,就多给你找几个男子怎样?”
此话一出,欧阳清歌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被一种极度的恐惧所包围:“不……不……”
欧阳清歌没有理会她,只是命令下人将她推进了自己的房间
而她从头到尾,都只能摇着头,一个劲地说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