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喝咖啡这个坏习惯,你以后还是改改吧。对你的失眠没好处——”明晚皱着眉头,隐约有些担心。

“放心,我早就已经对咖啡免疫。”裴煜泽不以为然,下一刻,他突然低笑出声,那笑声中有些无力,有些荒凉。“你睡在我身边的时候,是我最免受失眠所扰的日子。”

明晚捧着咖啡杯,垂眸苦笑,心中百转千回,感慨万千:“裴煜泽,其实你我都清楚。你的家境,身份,地位,让你从未有过喜欢而无法拥有的人。我是因为种种原因而离开了你,你心中难以忍受,才会想要重新开始。”

“明晚,我不会连这个都分不清。混淆的人不见得是我,也可能是你。”裴煜泽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说的异常认真。“你拿裴家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当借口,你何时愿意单看我们两个相处时候的感觉?”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我跟你求婚,就算第一次你拒绝了,第二次,第三次,你还是无动于衷吗?”他不让明晚避开他的视线,捉住她的手腕,咖啡杯里的热咖啡溅出来,滴在他的手背上,他眉头一紧,却依旧没放开手。

她眼神大变,急忙抽开他的手,搁下咖啡杯。

“就像是现在,你看到我痛苦,心中就没半点难过?明晚,你何必自欺欺人?”裴煜泽不顾手背上残留炽热,神态凝重,眼神凌厉,近乎咄咄逼人。

她的神色淡淡,红唇轻启:“不是有感情,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裴煜泽目光专注,态度坚决:“我不这么想,两个人没有感情,才是最大的问题。”

“你总是想把我逼得无路可退。”明晚无声地叹了口气。

“因为我不想我抱憾终身。”裴煜泽低低地说。

在灯光下的他,轮廓上覆盖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苦涩和孤单,他好看的眉眼,失去了潇洒,他的惆怅,看的明晚心头微跳。

她定定地望着,这样的裴煜泽,是自己所万分陌生的。

两年前,她或许在特定的时候,曾对裴煜泽有过心动,但他们没有任何感情基础,这种悸动……来得快,去得更快。而这几个月她看在眼里的裴煜泽,却比过去多了忍让,关怀,体贴,唯独他对感情的执着,每每都能撼动她的心。

他给过她的平淡的快乐。

这些是她最为渴望和期盼的。

她可以无视一枚钻戒发出的光芒,却无法无视两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中的交流。

他说的没错,问题不在他们两个的身上,而是外界因素太过复杂。

裴煜泽在明晚的沉默中,感受到她的动摇,他伸出手去,她却仓促起身,他的手落在半空,万分寂寞。

“我该走了。”她的心很乱,急需要冷静下来,恢复往日的理智和冷漠。

他快步追了上去,从她身后紧紧抱住了她,两人的身躯撞在一块儿,在各自的心里荡起不小的涟漪。

裴煜泽将俊脸贴在她的耳畔,双臂梗在她的胸口,把娇小的身体搂住,嗓音低哑下来。“明晚,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我爱你?”

她的心,像是在刹那间停止了跳动。有些鼻酸,有些难耐,她僵硬着身躯,一动不动。

他感觉到明晚的脸有点凉,彼此的脸庞贴着,没有一分间隙。

各自沉默,时间在悄悄游走。唯独他没有松开怀抱,轻轻闭上眼,神色一柔。“在你心目中,觉得我会对无数个女人轻易说爱这个字,对不对?”

明晚静默不语,她已经变得成熟,知晓很多花边新闻,不过是对裴氏的一种造势和助力。裴煜泽看似来者不拒,fēng_liú多情,实则对女人很挑剔。他不是轻易对女人交心的男人。

“如果知道爱一个这么难,这么辛苦,也许我真的会情愿过以前的生活。”他苦笑,扳过她的身子,跟她四目相对。

明晚暗暗咬唇,双手抡成拳头,他的这一番话,实在诚恳,说到她的心坎里。

他的唇边浮现一抹苦涩至极的笑,黑眸黯然:“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明晚鲜少看过示弱的裴煜泽,哪怕被裴立业抽打,他还能咬牙忍受,但她又如何抗拒得了这样有些可怜的男人?!怪不得两年前,给他送饭煮粥的人,便是自己。

她终究太过心软。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他喜出望外,捧着她的小脸,在她的唇上烙下一个吻。

“裴煜泽!”她气急败坏,却又因为他的心花怒放,恶意得逞,唇角不自觉上扬。

她真的是理性了太久了,而忽略了快乐从未改头换面,就在她的身边。

明晚坐在他的床边,他惬意地拍了拍身畔的空位置,眼底有一抹炽热和渴望。

她很快打消他的奢望:“既然你说失眠的严重,我看着你睡。”

“你把我当成幼稚园的三岁孩子?”他有些不快,抱怨道,那种神态融合了男孩和男人的天真和成熟,令他的面孔生出不同以往的魅力。

她眼神灿亮,冷眼拒绝。“我可没打算给你讲床头故事。”他哪里是三岁孩子,已经是快三十岁的男人了。

裴煜泽眯起黑眸,好整以暇地望向她:“床这么大,足够两个人睡了。我筋疲力尽,无力作恶,你真怕我对你意图不轨?”

听到他的自嘲语气,明晚很不争气地笑了。

“很早以前,我就对自己说过,裴煜泽的话,万万信不得。”

“偏见。”他不满地斥道,长臂一伸,扣住她的皓腕,语气有种近乎耍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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