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抬手抹了脸上的泪,“我说,我不要孩子!我知道,你说的许一个倚靠是什么意思,可是,爷,您错了,我不是想要个孩子……我从来都不是只为了孩子……”
姬涟看着陈氏,“顺贞,你太贪心了……要了我最难给的……”
陈氏掀了被子下了床,跪在姬涟身前,“爷,我不要孩子,真的不要……您就让我陪在您身边,到天荒地老……就我们两个人,谁也不要……好不好?”陈氏声音在发抖。
姬涟抬头,呆了半晌,才扶起陈氏,把她安置在床上,“顺贞,你别多想了,以后再说吧……”
姬涟说罢转身就要走,却被陈氏死死地拉住袖子,“爷,您别走!您给我一句准话……”
姬涟突然面露凶光,“我说过了,别再提这事了!”
陈氏被姬涟的凶狠震住了,半晌才松了他的袖子,默默地流起泪来,“爷,您……其实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姬涟皱眉,“什么准备?”
陈氏苦笑,“自从寅黄的事后,我一直在给您喝的水里下了点东西……或许,以后,您也不会再有孩子了……”
姬涟呆了许久,才表情极为古怪地似哭又似笑一般地说道,“顺贞,怪不得你我会结为夫妻……真是……也好,也好……也罢,也罢……”说罢,便有些魂不守舍地离开了。
陈氏一人靠在床头,再度痛哭出声……
第二日,九娘子刚起床,用了早膳,便去了松鹤院,老祖宗是昨儿个因为慧娘的事闹了半宿,这会儿正头重鼻塞的呢,又听林嬷嬷说了陈氏跳湖的事,更加难受了,对九娘子说道,“这也是个不省心的,你去代我瞧瞧她去吧,顺便把能收回来的都收回来吧,这么个人,实在是不足以管理这府里的庶务。”
九娘子应了,看着老祖宗用了药,重又躺了,这才退出了松鹤院,想了想,还是先去了涟院。
陈氏跳湖,好在有寅柳死命地拉着,加上搭救还算及时,她并没有受太重的罪过,过了一个晚上,已经好多了,这会儿正靠在床头喝水呢。
九娘子进来,陈氏屏退了丫头们,“大嫂,你今儿可好些了?”
陈氏冷冷地说道,“你来做什么?无非就是瞧我的笑话来了,你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要感激你……”
九娘子也冷了脸,“大嫂,你这个人,我发现了,真是有受虐的情怀啊,非得让人给你说狠话不可!好,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告诉你,我可不是为了救你而救你的,只是我一时技痒,想拿你练练手而已!至于你,我可是非常的瞧不起!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活下去吗?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九娘子说到这里,起身,“大嫂,话不投机半句多,您就好好歇着吧,我也不在这碍您的眼了!至于您说的感激,嗐,我可是压根就没想过,您千万别感激!我承受不起!”
说罢,九娘子转身,也不去看陈氏那难看的脸色,走到门口,九娘子回头说道,“哎呀,瞧我这记性!”
然后对陈氏说道,“才刚我去松鹤院给老祖宗请安,老祖宗可说过了,让您把账本还有库房的钥匙什么的,都交上来!我想着啊,账本什么的,要理起来也费事,这钥匙嘛,倒是方便找也方便拿,要不,大嫂,您现在就把钥匙先交了吧,我也好回去和老祖宗交代不是?”
陈氏气得直发抖,“胡说!老祖宗怎么会……不可能!”
九娘子直直地盯着陈氏,“大嫂,我还要劝您一句,别把自己看的太聪明了,把别人都当傻子!慧娘的事,这里头有您的多少事,您自己心里不会不清楚吧?老祖宗多疼慧娘,您看不出来啊?您啊,这回,是彻底地将老祖宗给得罪了哦!至于我,其实我无所谓,不管帐不管家还落得清闲,只是老祖宗已经交代下来话了,我不做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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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一米这几天累得不行,头疼不已,今天更少了点,见谅!一米尽量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