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疯子,你问问这戌们知道哪里有箭毒木吗?话说人家可是本地土著!”霍海看着眼热的当空,突然灵光一闪,提出这样一个建议来。
嗯!风思扬觉得可以试试,于是略一凝神,挣扎着将眉心天目打开,接着看向婴猴的眼睛,发出一个疑问。
婴猴很快就听懂了!等到风思扬的天目华光抽离,婴猴便站起身,接着爬上树,随之消失在浓密漆黑的树冠丛中。
过了好大一阵工夫,以至于霍大少爷已经开始怀疑这只婴猴路上碰上相好的乐不思蜀了,但婴猴却于此时回来了,一只爪子中还抓着一根长满树叶的树枝。
风思扬接过一看,果然就是箭毒木!于是伸出手,意示嘉许的在婴猴毛茸茸的头上摸了摸,婴猴便再次蜷卧在风思扬的怀中闭上了眼睛。
既然箭毒木的树汁有毒,那么树叶应该也是有毒的,但郎腾和嘎鲁还是不顾风思扬阻拦,争着将树叶填入口中,一阵大嚼之后,便各自吐出一团绿油油的泥巴,合二为一后,糊在风思扬脚心的伤口处,接着又找来两片干净的芭蕉叶,重新包好。
“大锅,赶脚扎样?”嘎鲁含混不清的说道。
“咦,你的嘴怎么了?”风思扬听声音不对,连忙抬头看去,才发现嘎鲁的嘴唇早已肿成两根香肠,郎腾也好不到哪儿去,正使劲捏着自己的喉咙,似乎有些呼吸困难。
“你们是不是也中毒了?”风思扬大惊失色。
“木事,就是赶脚哟点云!”嘎鲁仍旧话音不清,似乎舌头已经僵硬了。
“快张口嘴,让我瞧瞧!”
风思扬挣扎着起身,先后扒开嘎鲁和郎腾的嘴巴,仔细查看起来。
此时二人的腮帮子早已肿胀成一个大球,眼睛更被挤成一条细缝,呼吸十分急促,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看似十分痛苦。
“唉,都是你害的!”风思扬猛的一巴掌拍向自己的大腿,自责的说道。
“木系,虚席一虾就好!”郎腾此时还不忘抬手抓住风思扬的胳膊,以便阻止风思扬继续自残。
只是,深处雨林深处,又是深夜,别说药物,就是熟悉一些的植物草药都找不到,风思扬只得焦急的观察着嘎鲁和郎腾的病情发展。
熬到早上,嘎鲁和郎腾却恢复得差不多了,应该是毒性暂时下去了,有惊无险,风思扬这才略略松口气。
风思扬随即用天目发出一个指令,让婴猴爬上树去摘野果,不多时,几式枚无花果和几段树芯模样的东西便被扔了下来。大家早已饿得不行,而且想来婴猴不会害人,因此也不管这些东西成熟与否,滋味如何,便胡乱填进嘴里。细细一品,竟然发觉味道都还不错,看来这只婴猴的眼光不错!
风思扬的脚心伤口已经不太疼了,体内毒素似乎也已彻底排清,于是风思扬喊起大家,准备出发。
但应该往哪儿走?大家却已找不到方向,原因只有一个:看不到太阳,而且阴天9下雨!
本来可以让婴猴带路,但要去哪里却是很难向婴猴描述清楚,毕竟这只婴猴还是少年,按照猴子的寿命比例折算,也就相当于人类十来岁的阶段,估计从出生到现在一直生活在雨林深处,外面的世界根本没见过,因此婴猴也就无法理解风思扬的意思。
考虑了很久,风思扬只能向婴猴下达了一个“带我们去有人的地方”的命令,婴猴先是挠挠头,随后似乎明白了,立刻从风思扬怀中跃出,爬上旁边的一棵大树,等待着风思扬跟上来。
别无选择,只能跟着更加熟悉雨林环境的婴猴走,六个人随即起身,慢慢向前走去。
虽然地处赤道附近,但行走在遮天蔽日的原始雨林中,本就有些阴冷,再加上不停滴落下来的雨滴,透骨的寒气便与极重的湿气交织在一起,将六个人冻得瑟瑟发抖起来,就连走路都打着颤。
一直走到天黑,发现前面时一片树木稀疏的空地,风思扬见大家早已精疲力尽,于是决定在此过夜。
坐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互相帮忙,清理身上的蚂蝗蚊虫以及不知名但很致命的虫子,好一通忙活,直到红斑遍布的身体上被彻底清理干净,饥饿的感觉却又袭来。
虽然手中有枪,但风思扬却不忍杀声,只能再请婴猴出面,从树上扔下一些不知名的野果,勉强果腹之后,便昏昏然就地睡去。
第二天是同样的旅程,虽然艰苦,但大家却似乎已经看出些希望,因为雨林开始变稀了!这说明大家已经走出非洲中部雨林的最核心区域,也许再走一段,便可以看到些人烟,于是不由加快了脚步。
走到中午的时候,原本沉寂的雨林中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骚动,同时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和动物嘶吼声!
“发生了什么事?”走在最前面的郎腾突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起来。
不多时,一声沉闷的枪响传来!
“人,前面有人,太好了!”霍大少爷突然咧开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