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别跪着了!”可汗声音似是因为儿子大婚而极为喜悦,“带玉姑娘去休息吧!来人呐,把国师宣来,给看看孤的孙儿!”
玉潇然机械坐回座位,欣喜地突然抬头,却看见托里木自信的笑容,心又沉了下去,托里木既敢说出,那便一定是有把握指鹿为马!
愤怒的同时,却也是出了一头冷汗,托里木实力如此,那自己……
“国师到!”随着一声高昂的声音,玉潇然抬头望去,脸上立刻由原本的愤怒转换为不可思议!
钰经的国师,竟然是个二十左右的女子!
集冷艳与圣洁于一身的女子!
一身曳地杏色长袍掩不住姣好的身材,黑发简单用素色玉带束起,并非钰经装扮,也不是中原女子的装束,却让人并不感到怪异,反而有种她本该就是这样的存在,待那一双沉静如水的长眸扫向自己时,尽管只是一瞬,自己便立刻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玉潇然立刻便可以断定,钰经的那位高人,便是眼前这个国师。
“见过可汗!”清冷的声音自轻启的薄唇中传出,空灵而又深远,微微颔首以做行礼。
钰经可汗正襟危坐,毫不在意国师未行大礼:“国师免礼!孤知道国师向来不喜宴会,但是今日事关钰经王族血脉,为防万一,还是请国师亲自把脉确诊!”
相当客气,礼让三分。
玉潇然冷哼,不就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作假吗,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瞥了眼托里木毫不担心的表情,玉潇然诧异,敢情这国师和托里木早已暗度陈仓王爷,你节操掉了!这情形,钰经可汗似乎是极为信任这国师,托里木竟有如此王牌在手,当真是小瞧了他!国师微微点头,还未等可汗说是谁,便径直向玉潇然走来。
“哈哈……”可汗哈哈一笑,“国师果然通天晓地,孤还未说,便已明了,哈哈……”
“可汗向来慧眼识金,又怎会用错人!”可敦连忙笑着给可汗戴高帽子,“钰经今日繁荣昌盛,国师居功至伟啊!可惜国师淡泊名利,不屑高官利禄,不然可汗可要好好赏赐才是!”
“那是那是……”可汗高兴回道。
玉潇然看着径直而来的女国师,恍然间觉得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再仔细一看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只道是一时眼花。
修长葱白的纤手搭至玉潇然的手腕上,国师双目中光华一闪而过,随即起身平静无波道:“恭喜可汗!”
“哈哈……”可汗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今日是三喜临门啊……”
一干大臣慌忙起身举杯道:“恭喜可汗,恭喜殿下!”
一场寿宴,转眼间变成玉潇然的订婚之宴。
托里木至始至终都不曾放开过玉潇然的手腕,看在外人眼中,自然不会有所不妥。
玉潇然放弃挣扎,事已至此,还不如省点力气早做打算为好。
托里木让出副统之位,又当场请可汗赐婚,娶的还是自己这个无权无势一张白纸的中原丫头,无非是想告诉众人,他没有觊觎可汗王位之心,如果自己所料不错,接下来,托里木会主动上交自己手中兵权并此后深入简出,今日可汗爽快应允婚事也足以证明这是明智之举,钰经可汗显然是不喜自己的儿子结交大臣营造势力,以前托里木锋芒太盛,致使可汗一直耿耿于怀,如今托里木退避三舍,必然会得到可汗大加赞赏,再加上国师俨然已与托里木同一阵营,托里木必然胜券在握!
而反观大王子和二王子,显然不知可汗心思,一个将带功回朝,一个已手握重兵,风头盛在一时,过不了多时,必然会受到可汗猜忌打压。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提点,竟然让托里木寻思出一个不战而胜的捷径。
那么,自己与托里木的交易,便已是形同虚设。
一场王庭盛宴,掩埋了富丽堂皇之下的诡暗肮脏,藏匿了华衣玉面下的阴谲丑陋。
高权富贵,向来如此,上天不会偏向于任何一个人,你生于金殿高床,那么你必将会因此而付出代价。
大婚定在一月之后。
接下来几日里,托里木果然以筹备婚事无暇分身为名,上交自己手中兵权,并闭门不出,安心准备大婚。
与此同时,托里木隐退势力无人接辖,二王子忙于奔波……
玉潇然暗骂蠢货,今日钰经能够如此繁盛,可见当今可汗绝不是个草包,一旦某些事超出了他的底线,看你又如何自处。
托里木不忙,却是自从那日宴会之后再未现身,玉潇然也懒得与之周旋,只眼见日子一天天过去而心急如焚,玉姑娘心情很是不好,所以这日清晨,砸了屋内所有能砸的东西。
“姑娘如今贵为未来王妃,又是可汗亲自赐婚,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阿卓娜闻声而进,待看清屋内的情形时,双目中光芒一闪而过,随即换做了恭敬的表情。
不提还好,玉潇然一听见王妃和赐婚,立刻愤怒地想要疯掉:“你去告诉你家主子,若想向他爹表明自己的淡泊,不要拿本姑娘做挡箭牌,什么狗屁王妃,别以为是女人都喜欢他托里木,是人都想进他三王府,自以为是,姑娘我不玩了,要杀便杀超能高手在校园!”
阿卓娜听了玉潇然的话,恭敬的脸上似有一瞬间的笑意,随即低首道:“姑娘,这我可做不得主,主子的事,奴婢们不便插手!”
玉潇然心中有气直欲发泄,喋喋不休:“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