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潇然刚要答话,却听到上方可敦声音柔软且有力:“臣妾听闻中原女子大都温婉娇弱,前日里竟然听说喀什鲁副统死在一个中原女子手中,臣妾很是好奇,听说三王子今日将那女子也带了来,不如叫来瞧瞧到底是什么模样!”
话音刚落,玉潇然顿时觉得几百人视线都落在这一处,可汗哈哈一笑道:“好,今日是你大喜,都听你的!老三,你旁边那个可是孤让你带来的那个中原女子?”
托里木起身,一手放置胸前,恭敬道:“正是!”
钰经可汗将视线放置玉潇然身上道:“上前来瞧瞧!”
托里木给玉潇然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施施然起身上前,在众人诧异疑惑的目光中以中原之礼行了个礼道:“小女子玉潇然,正是战败喀什鲁之人!”
钰经可汗却是皱了皱眉,立刻有声音传来道:“既身在我钰经王庭,就应该依我朝之礼,玉姑娘这行的哪门子礼节!”
玉潇然余光瞥了一眼边喝酒边漫不经心指责自己的二王子,不卑不亢道:“民女乃中原人氏,不懂贵国礼节!”
“你既入了三弟的门,自然也就是三弟的人,却不守我朝礼节,是否看不起我钰经?”二王子咄咄逼人。
玉潇然微怒,纵然知道众人会以为自己是托里木带回来的妾室,但当真正听得时却觉得无比刺耳,要开口反驳,那方却听托里木声音传来:“二哥说的是,是三弟太过宠她,以致忽略了礼节,待三弟回去之后定当严加管教!”
玉潇然暗中怒目托里木,后者回以一个满不在乎的微笑,二人眼波大战正式开始:
玉潇然:“你敢说我是你的妾室?”
托里木:“没办法,大家都这么认为!”
玉潇然:“那你不会澄清!”
托里木:“如果你不怕暴露身份,本王不介意再多一份捉拿北牧大将的功劳!”
玉潇然:“威胁我!?”
托里木:“保护你!”
玉潇然:“……”
这边对战着,那边却听见钰经可汗听到托里木的话后先是哈哈一笑,然后对着身侧可敦道:“人人都说咱家老三不贪女色,不近人情,看到没,原来也是个外刚内柔的汉子,往后谁若再说咱家老三的不是,孤可不饶他了!”
可敦摆着招牌式微笑:“难得老三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听闻玉姑娘比武胜过喀什鲁,臣妾却是有些不相信,可汗,您瞧这小身板,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武之人!”
话音刚落,玉潇然心中便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便挺可汗道:“不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孤甚少见中原女子动武,新任副统术那是老二举荐,不如叫两人切磋切磋飘渺之乾坤诀!”
“谢可汗,如此正和臣妾心意!”可敦对可汗温柔一笑。
玉潇然却是大惊失色,自己内力还被托里木锁住,如若动手,到时一定破绽百出,没想到今日可汗竟存了试探的心思,自己如若不敌,喀什鲁的死一定会受人怀疑,到时托里木立场一定会更糟糕,那自己又如何能离开这是非之地?
再用余光瞥向托里木,后者也是一脸沉重,正思考间,可汗的声音已砸了下来:“老三,孤和可敦对中原武艺很是好奇,不如让玉姑娘和新任副统比试一场,让我朝文武百官开开眼如何?不过,点到为止即可,切不要向上次那般要了人性命,哈哈……”
可汗说到后面,竟开起玩笑来,如果玉潇然不知,她必然会以为这是上慈下孝兄友弟恭的一家人,可惜,帝王家,从来都字字诛机步步惊心。
玉潇然默然不语,倒是要看你托里木如何应对!
托里木起身行礼,恭敬道:“父汗恕罪,潇然前日与喀什鲁比武身受重伤,已昏迷了两日,今日方才苏醒,动不得武!”
“三弟!”二王子插嘴,也是等着看戏,“这你就不对了,你心疼女人没错,但今日可敦寿辰,你怎忍心扫了父汗和母敦的兴致!”
玉潇然心中暗骂,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耻之徒,副统都让给你了,你还想一石二鸟拉自己亲弟弟下台,帝王家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老三呐,这女人啊,也不能太宠着!”可敦坚持和自己儿子一个立场,“可汗也说了,点到为止,你就不要再藏着掖着了!”
可汗也渐渐减了笑容:“老三,今日可敦生辰,莫要败了兴致!”
玉潇然眼见可汗将要发怒,到时候更不好收场,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托里木又无法给自己解药,正想着对策,那边托里木却扔出一记惊雷:“回父汗,并非儿臣护内,而是潇然已身怀六甲,不得再轻易动武!”
玉潇然猛一抬头,不可置信般看进始作俑者一本正经的眸中,那人目光恭敬且温润看向可汗,仿佛绽放着即将为人父的欣喜,眼角晶璨的余光却叫玉潇然觉得意味深长,仿佛是感到自己的愤怒,托里木扭头看向玉潇然,微微一笑。
这一笑,外人眼中,自是郎情妾意情意绵绵,玉潇然却是目光如箭,直想把托里木射得体无完肤血肉模糊!
玉潇然:“你放屁!”
托里木:“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玉潇然:“士可杀不可辱!”
托里木:“中原有句话,蝼蚁尚且偷生!”
玉潇然:“我不是蝼蚁!”
托里木:“那你自便好了,我没意见!本王大不了受呵斥被禁足,你和杨之帆就……”
玉潇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