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潇然看了看东边的月色,无辜道:“主帅,属下伤刚好啊,皮肉都还疼着呢,动不得武!”
高悬一把拍上玉潇然肩膀:“哎,堂堂七尺……堂堂血性男儿,哪有那么娇贵,我看你倒是最近几天滋润不错!”高悬本想说七尺男儿,待眼明手快地瞧到玉潇然身高后硬生生转了话把。
玉潇然不禁觉得好笑,这高悬,很对自己的性子,只是眼下自己的确不需要再出风头,便准备拒绝,刚要开口,忽见军营西北霞光满天,接着便听见鸣锣声四起:“走水了,粮仓走水了!”
高悬原本笑眯眯的脸色一变,随即一声怒骂:“好好的粮仓怎么会走水,干什么吃的!”随后转身对玉潇然急道:“今日又得作罢,我得赶紧去看看,回头再比啊!”说罢,头也不回地大步向火光方向奔去。
玉潇然在霞光满天之时便开始起疑,粮仓远居西北一角,远离火源,又有重兵把守,好好的又怎么会起火?而且如今边关又无什么战事,敌军远远到不了去烧粮绝路的那一步去!所以,一定另有隐情!玉潇然大脑飞快运转,千丝万缕的前后联想也不过是片刻时间,三步两步追上高悬止住其大步流星的脚步沉声道:“今日军营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高悬正焦急赶过去,忽然有人拉住其手臂不禁恼火,回头一看是玉潇然,又听见其说的莫名其妙的话,有些急道:“你别拉我啊,现在不是唠话的时候,粮仓乃是固本之源,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就完了,快放手!”说着,还一把欲拉下玉潇然紧攥自己的手。
“主帅不觉得这火有问题吗?”玉潇然一针见血道。
高悬是心急,却也不是笨人,本一心想要去查看火势,看着玉潇然镇静的双眸,平静无波,顿时脑袋清醒了几分,站定道:“今早定远王返营……”
还未说完,一脸惊恐地望着玉潇然:“你是说……”
玉潇然慎重点点头:“很有可能!定远王乃北疆大军支柱,多少人盯着,现下其他主帅一定与您一样正急着赶往粮仓,那……”
“那定远王一定很危险!不管是不是,我得去定远王那里看看,粮仓自有其他主帅!”高悬一拍脑袋,同时,看向玉潇然的眼中又多了几分佩服。
玉潇然顺手抄起侧边伙食营的锅铲,一边急道:“那还等什么,定远王营账在哪里?”
高悬立刻头也不回地向前奔去,玉潇然随后跟上。
军营因为粮仓起火顿时有些混乱,不少人已急急忙忙提着水桶向粮仓奔去,高悬和玉潇然两人逆人流而奔走,也再没有时间向其余人解释,两人只得御起轻功至营账上方疾驰而过。
半空中的玉潇然正御轻功而起,忽然有刺眼的光华一晃而过,高悬显然是也察觉到了,两人齐齐看过去——果见不远处一颗大树上若隐若现的银光,不错,属于锋利箭矢的冷茫,蓄势待发无上神通。
高悬顿时疯了般加快脚程向前奔去。
玉潇然运极目力看向箭矢的方向,一身灰色袍子的中年男子正遥遥看着粮仓的方向,并时不时与旁边的年轻将领交代几句,身影挺拔,目光如炬,却,毫无所觉!
“咻”——玉潇然极为敏感的破空之声瞬间如白绫一般束住了玉潇然的咽喉,已然来不及上前去救,只听高悬怒吼一声:“王爷小心!”
那灰袍的男子顿时向两人看来,微微皱眉。
玉潇然奔跑地刹那间来不及思索,“咻”地一声手中的铲子疾飞而出,直直飞向定远王方向。
“什么人!”定远王身边的将领挡在定远王面前,却不是对着刺客的方向,显然是把玉潇然丢出的东西当作袭击的武器了。
正怒喝间,“叮”地一声金属相撞的声音瞬间吸引了定远王两人的注意力,随即定远王身形一动,带着身边的将领倒飞而出。
平常炒菜用的锅铲遇上千百次锤炼而成的利器,自然是不敌,再加上是玉潇然仓促间投掷而出,力量上已有所欠缺,倾刻间利箭已破开薄如蝉翼的锅铲继续一往无前。
只是暗箭已然变做了明枪,对于久经沙场的定远王来说,避开,只在弹指间。
这也正是玉潇然想要的结果,准确地告知箭矢所在的方向,玉潇然也不傻,本就没指望一个破锅铲能够止住势如破竹的利器。
“啪”地一声,被穿了个大洞的锅铲悲哀落地,随着定远王的躲开,箭矢也继续破空之声而钉在了不远处的大树上。
偷袭未成,暗处随即又黑影斑驳,随即几十个黑影直扑定远王。定远王与那身边将领急忙应战,于此同时,四周守卫官兵也举刀应上,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黑衣人显然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并且都是冲着定远王而来,并不与四周士兵对上,只一边用轻功闪躲一边向定远王靠近,士兵都是普通的士兵,短时间内自然无法对这些高手造成伤害。
定远王四周黑衣人越来越多,饶是久经沙场,应变起来也有些吃力,所幸四周拼命而来的士兵分解了黑衣人的攻势,让中间被围住的俩人还能够稳住局面。
这一切,自然也就只在一呼一吸之间。
而这一呼一吸之间,玉潇然与高悬俩人也已赶到,二话不说便加入战团。
玉潇然随手捡了把刀迎上,腰间虽有虹争,但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必要时可以出其不意。
高悬向来是个直性子,此刻正是火冒三丈:“混帐!烧我粮草,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