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潇然转过身,笑眯眯对着愁眉不展的百姓道:“没事没事,乡亲们莫要多心,余某犯了些小错,这是负荆请罪呢!”
“大人铁血特种兵!”一声清亮的女声从人群中传出。
玉潇然扭头望去,正是那昨日蒙冤的袁娇扶着自己的父亲前来,玉潇然放下嬉皮笑脸,正色道:“袁大叔,袁姑娘,可曾安置妥当?”
那袁氏父女闻声一脸哀戚,袁大叔显然是棍刑加重,颤颤巍巍想要跪下,一旁钟怀仁赶忙扶起:“袁大叔身体未愈,切不可有大动作!”
袁娇赶忙替父亲行礼道:“多谢钟大人了,钟大人,余大人这是为何?是否是因为昨日杀了狗官所致?待回了永宁会不会……”
钟怀仁尚未开口,玉潇然抢先道:“姑娘放心,余某杀的是狗官,办的是为民除害的好事,怎么会有什么事呢?顶多皇上训斥一番,罚点奉禄而已,放心吧!”
“可是,大人您杀的是坏人啊,为什么会这样?”百姓不谙政事,自是不解。
“对啊,余大人,您杀的好!”四下附和之声大起。
玉潇然心中苦笑,是啊,姑娘我杀的是该死之人,怎么会这样呢?朝堂若是像百姓生活柴米油盐酱醋茶那么简单,那也不叫朝堂了。
钟怀仁见玉潇然不说话,忙开口郑重道:“诸位放心,有怀仁在,定当与余大人同进共退,拼尽全力护得余大人周全!”
“钟大人既如此说,草民便一定相信!”
“多谢各位厚爱,怀仁就此告辞!”
“钟大人,走好!”
“余大人,您走好……”
“钟大人,余大人就交给您了……”
……
“各位放心,余某福大命大,一定会逢凶化吉的!”玉潇然悠然自处地靠在囚栏上。
钟怀仁眉头紧皱看着一边整理自己仪表一边与百姓打得火热的玉潇然,无奈策马前行。
不远处转角处,小侍卫嘟囔道:“主子,咱也就这么回去了?永宁可不太平啊!”小侍卫小心翼翼地试探。
龙延拓眼神深邃,慵懒一笑,转身离去:“不必,她是九天展翅翱翔的雄鹰,而不是偏安于牢笼之中的金丝雀!”
“哦!怪不得这么彪悍!”小侍围的囚车,转身跟上自家主子。
“还不快走,王总管还等着你呢!”漫不经心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入某侍卫的耳朵,却如同击缶一般让其心中直打鼓。
“唔……主子不能太无良,属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小侍卫撒开双腿赶紧追上无良主子絮絮叨叨。
玉潇然等回京,早已有人在城门守候,着两位钦差速速前去面圣,足见成元帝焦急之心。
玉潇然打发青谨和青慎回相府,自己连相府那条街都没踏上,下了囚车便与钟怀仁直奔皇宫。
猓玉潇然‘扑通’一声跪下,钟怀仁顿了顿,随即跟随引路太监进了御书房。
奏请回朝的折子三日前便已送到,皇上对瘟疫之事颇为上心,长垣自然一有任何风吹草动便可传入皇上的耳朵里,包括,知洲身死。
所以,还是主动请罪的好,否则待到皇上亲问,那便是被动了。
钟怀仁进去不到一刻钟,便有人来传话,让玉潇然御书房晋见唐砖。
冤家路窄啊,玉潇然进门之后,看见里面一脸得意之色的裘光柯暗道,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
本来不是很担心的心情,顿时因为这俩不速之客而沉了几分。
玉潇然进了御书房,老老实实叩首:“罪臣余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噢?”成元帝微微开口,“听闻余卿家治疫有功,保朕江山社稷,如何跪在门外不进,又何如自称罪臣啊?”
玉潇然恭恭敬敬开口:“疫毒已去,乃是有圣上鸿福相罩,微臣不敢居功!微臣有罪,微臣杀了长垣昏官唐俞!”
话音刚落,成元帝高喝一声:“大胆余冉,身为朝廷命官,难道不懂我朝律法?竟敢擅自杀害朝廷命官!”
玉潇然又叩一首:“微臣知罪!”
成元帝轻击龙案,声音听不出喜怒:“此事到底如何,余卿家速速如实道来,不得有所隐瞒!”
“是!”玉潇然抬首,从头至尾一字不落的讲了一遍,当然,其中不乏声情并茂的神形。
“放肆!”成元帝听完玉潇然讲述,一拍案几,“岂有此理,如此昏庸至极的知洲,竟荼毒我北牧子民十余年而安然无恙,我北牧当真无人了吗?”
底下无人出声,很显然,皇上正在气头上,谁敢答话。
片刻,皇上开口:“但是,纵然如此,也应该有刑部缉拿大理寺会审,何时轮到你兵部郎中来越职施行了?嗯,余卿家,你来说说!”
玉潇然见皇上虽怒气冲天,但显然不只是针对自己,又重重一叩首道:“微臣自知有罪,但微臣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后悔,微臣对得起朝廷对得起百姓!”字字铿锵有力,洒在御书房的每一个角落。
“皇上!”裘光柯生来便不是省油的灯,躬身一礼适合开口,“不可听信余大人一面之词啊,况且,即便那唐知洲有巡私惘法之嫌疑,那也轮不到余大人施以极刑吧,不经大理寺会审定案,无凭无据就这样把人杀了,置我朝律法于何地啊!”
“皇上!”钟怀仁躬身,“余大人此举虽有违律法,但其心可昭日月,那唐知洲的的确确有贪赃枉法之嫌,这是证据,还请皇上过目!”说罢,钟怀仁自怀中掏出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