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偏心,玄彬任劳任怨主子从来没给我夹过菜,我到现在一口菜还没吃……”小侍卫在见到自家主子魅惑的眼神一瞥的时候,渐渐没了底气,“米饭管饱!主子说得对,米饭好吃,好吃!”说着,还扒了几口。
玉潇然看着碗中堆积如山的饭菜,顿时没了食欲,筷子往桌上一拍:“两位慢用,余某先行告退!”
“这么说,我可以吃你碗里的菜了?”青谨大喜在望。
“撑死你!”丢下三个字,玉潇然匆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远远地看见钟怀仁的营帐,想起今日清早钟怀仁烧已退下,约摸着也是醒的时候了,便向钟怀仁那里行去。文弱书生的耐力远远超过玉潇然的想象,玉潇然进账之时,钟怀仁已然起身。
“钟兄,不知鬼门关风景如何啊?”玉潇然笑着走进,顺便给钟怀仁递了杯茶。
钟怀仁笑笑,不答反问:“听说来了两位风姿卓越的捐助商人?”
玉潇然拿茶杯的手顿了顿,随即笑道:“嗨,什么风姿卓越,不过是卖弄风骚罢了,哪及得上你我!”
帐外树叶的“莎莎”声仿佛了些许。
钟怀仁轻笑:“如今怀仁不易见生人,待明日好些了,还是要拜见一下两位申明大义的两人才是!”
玉潇然不甚苟同:“不过就是沽名钓誉之辈,钟兄不必放在心上,好好休息便是!”
帐外树叶又“莎莎”响了响。
钟怀仁看了眼玉潇然道:“看来贤弟对此二人多有不满啊!”
“有吗?”玉潇然侧目,“钟兄定是大病初愈,眼花了吧!”
“呵呵……”钟怀仁一声轻笑,“外人皆传余大人天人下界,神勇无敌,沉着稳重,殊不知,余大人实则是这般性子!”
玉潇然见钟怀仁笑自己,也不恼:“官场皆传,钟大人形容淡漠,言语冷冽,实则……”
钟怀仁敛眸:“怎样?”
玉潇然做回想状:“哎呀呀,我记得那日某人高烧不退,竟抓着我的手不放,一个劲儿地贤弟,贤弟叫个不停……啧啧……那样子……咦,钟兄,脸怎么这么红?又发烧了?”玉潇然本是睚眦必报,说着说着瞥见钟怀仁脸色不对,想着大病初愈应该是很脆弱的,也不做他想,上前一步便欲向钟怀仁额头探去。
钟怀仁后退两步,结结巴巴道:“果……果真如此?”
玉潇然这才明白,原来这钟怀仁是害臊了,当下觉得十分有趣,玩心大起,逼近一步道:“不仅如此,钟兄抓着我的手,哎呀,那叫一个紧啊,松都松不开,一个劲儿的胡话连篇,什么朝夕相处了什么你心我心的,莫非钟兄近日里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这也没关系,钟兄都老大不小了,按道理早该娶妻生子了……”
玉潇然得意洋洋喋喋不休,看着钟怀仁脸色红了白,白了青,青了又红,甚是五彩缤纷,越说越来劲,钟怀仁终于打断了玉潇然的话:“贤弟住口,莫再说了飘渺之乾坤诀!”
玉潇然见钟怀仁脸色沉重,暗道,难道自己戳中这钟怀仁痛处了,多年不娶实则是因为钟怀仁心有所属却又有缘无分,便少有得噤了声,干巴巴道:“那个……那个,钟兄,我……我胡说八道唬你啊,你你莫放在心上,如今你身体正为虚弱,需要多休息,贤弟我就不打扰了,先先忙去了!”
玉潇然说完,见钟怀仁仍旧一声不吭的若有所思,心中少有愧疚了一番,打人不打脸,损人不揭短,自己的确是有些过头了,不过也不关我事啊,我也不知道这钟怀仁有这么个过去啊,看钟怀仁那一脸缅怀的样子,便也不再多做停留,默默走了出去。
再说钟怀仁这边,待玉潇然出帐,猛然醒悟过来,自己失态了,对贤弟太凶了,也不知贤弟有没有生气,难道自己那日真的对贤弟……
想到这里,钟怀仁便觉得颇为异样,想了一会儿,只觉得头疼,便一歪身子又倒头睡了过去。
玉潇然没走几步停下,斜了眼看着不远处一颗大树,优哉游哉走至树荫下靠着树干道:“我说太子殿下,您是属什么的?还是如今这天行国的人习俗都变了,整日在树上谋生?”
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眼前紫影一闪,一张普通的脸便放大在玉潇然眼前,这样一来,那双魅惑的瞳眸不但不因此而失色,反而更显妖异,龙延拓笑眯眯道:“然儿这个想法不错,等我回了京畿,便下令在此道上开天辟地。”
玉潇然撇了撇嘴:“昏君!”
龙延拓挑了挑眉:“唉,生得英俊潇洒呢,有人说卖弄风骚,做些好事呢,有人说沽名钓誉,为君者兢兢业业呢,有人骂昏君,这世道……”边说边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玉潇然侧目,刚要开口,不远处一袭白衣翩然而来,脱口而出的话立即卡在了嗓子眼,再也无心玩笑。
龙延拓眼光几不可察地深了几许又邪笑如初:“看来,此地不适宜多待,走了,小然儿,好自为之!”
玉潇然恍若未闻,只是看着那素色修长的身影走来,未说话,她从来都不是逃避的人,只是不知怎样开口而已。
慕容修文看了眼龙延拓离去的身影,许久方道:“你,还好吗?”
玉潇然突然就笑了:“当街惩恶霸,相爷乘龙快婿,御驾前空手降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想必以王爷的神通不会不知,所以,我,好的不能再好了!”
不错,慕容修文既然能够在危急关头救下自己,那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