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怀仁拿起碗筷,看着玉潇然,眼光闪烁不定。
玉潇然喝了一口粥:“怎么,我脸上有花?”
钟怀仁轻笑一声:“没有,只是觉得贤弟怎么像是在吃山珍海味一般!”
“嗨,你哪里知道,我这肚子夜里就开始咕咕叫了!”玉潇然夹了口咸菜道。
钟怀仁喝了口粥,未曾答话。
“哎呀,饿死了饿死了!”青谨被阿强叫了过来,端起一碗饭就往嘴里送。
玉潇然道:“慢点,怎么跟饿死鬼似的博弈王之魔都法则!”
“我倒觉得你们兄弟俩很像,倒是苍弟,不怎么爱说话!”钟怀仁轻笑。
“谁跟他像!”玉潇然和青谨齐齐说道。
钟怀仁笑意更盛。
那阿强倒是端了碗来也笑得开怀:“从来都见当官的大鱼大肉,能有几个像两位大人似的坐在这相谈甚欢的,想我这升斗小民还能与当朝两位大名鼎鼎的红人说上话,真是祖上积了德了!”
“是啊,以前听闻余大人空手降彘和钟大人解上古棋局的传言,只觉得两位大人高高在上遥不可及,未料还会有同食的时候!”黄大夫从身后笑眯眯走来。
玉潇然爪子一挥:“嗨,都是人,哪有什么遥不可及的,就算做了皇帝还不照样吃喝拉撒睡!”
“哎呦呦,余大人,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黄大夫连忙摆手。
玉潇然笑笑未曾开口。
几个大夫和未染瘟疫留下帮忙的几人陆续围了过来,说着说着见玉潇然二人无多少规矩便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余大人,说说您降彘的事情呗!”
“钟大人,听说神仙在梦中给您授过棋艺,神仙长什么样?”
“余大人,听说您的未婚妻是丞相的掌上明珠,漂亮不?”
“钟大人,听说您未曾娶妻,我有个表妹,长的……”
“余大人……”
“钟大人……”
“咦,人呢……”
玉潇然拉着钟怀仁躲进了帐篷中,拍了拍胸口:“一群猛虎啊,差点被生吞了……”
身后半晌没有反应,玉潇然暗道,莫非是吓傻了?转过头:“钟兄,怎么不……”说话二字,还没说出,玉潇然便顺着钟怀仁的目光看去——钟怀仁骨节鲜明的手指紧紧攥在自己的手里……再抬头,钟怀仁的脸竟有些微微红了。
一定是跑的!
玉潇然暗道,同时甩开自己的手,呵呵干笑道:“那个……钟兄……你你别误会啊,我我绝对不是断袖!那个……那个我有未婚妻的,对,我有未婚妻,我不是断袖!”
钟怀仁咳了一声,理了理情绪,转移个话题道:“该去向唐大人讨点利息了。”
玉潇然又开始奸笑:“这事儿,就不牢你这老好人了,还是我去吧,我比较凶神恶煞!”
钟怀仁暼了玉潇然一眼:“凶神恶煞说不上,阴险狡诈倒是比较贴切!”
玉潇然翻了个白眼,这钟怀仁最近嘴皮子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跟哪个学的,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成这样了!完全抛却自己的诱因,玉潇然拍拍手:“得咧,贪官遇上奸官,一较高下去喽!”
钟怀仁看着玉潇然出账的背影,摇了摇头。
玉潇然一出门,却被眼前的情景震撼了,戳了戳旁边的守卫:“这是……”
“回大人!”那守卫行了个礼,“这些人都要进去帮大人的忙,声称不让进去就一直跪在这里!”
“那你怎么不通报?”玉潇然怒视法师奥义。
“是……是他们不让通报,说……”那守卫委屈道。
玉潇然拍了他的头:“你傻啊!”
守卫连连说是。
玉潇然摇了摇头,理了理情绪,贪官可欺,百姓无辜啊!看着眼前都面含期盼的看着自己的人,玉潇然清了清嗓子:“这个,大家都起来吧!”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未动。
玉潇然道:“你们不起来,怎么进去!”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大喜在望:“谢大人!”
“不过!”玉潇然见众人陆陆续续起来,拉长了声音道,“本官有三个条件,一,老弱病残不得进入,二家有老弱病残不得进入,三,无亲人在内者不得进入,附和条件的,都站到左边去吧!不得欺瞒,否则一个都不准进去!”
“大人……”人群中几人喊道。玉潇然无力抚额,拜托,又不是去领银子,至于吗!板着脸道:“再讨价还价,全都不得入内!”
众人立即禁了声。玉潇然数了数,差不多四十多号人,手指勾了勾,叫来那个守卫:“你去把钟大人叫出来处理此事!”
现在,本官要钱去喽!
后一句话,玉潇然当然没说出来,交代完之后,立刻施展轻功不见了踪影,这头疼的事,还是交给钟怀仁去办吧!
知洲府内。
玉潇然居于正座,旁边坐着肥肉上堆着一脸笑意的唐俞:“余大人,下官代长垣百姓多谢余大人的鼎力相助了,呵呵!”
玉潇然慢吞吞地喝了口茶:“哎,唐大人说反了吧,余某此来,是替长垣百姓和朝廷,多谢唐大人的!”
那唐俞先是一愣,一听到朝廷俩字,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噢,呵呵,下官不敢不敢,愧不敢当啊!”
你是愧不敢当!玉潇然虽在心中鄙视,但面上还是相当和蔼的,放下手中的茶盏,不动声色道:“唐大人这是哪里话,余某与钟大人一进城,一打听,百姓那是对唐大人赞不绝口啊,这个说唐大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