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会感激她的!”托里木偏过头来看她,以手撑首,姿态突然间有说不出的风情,他晶亮的双目灼灼似玩家灯火,“北牧国宴上惊天一舞,我虽知道你不是为我,可我想着,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莫说你今日是高不可攀的女皇,就算你是天神之女,我也要你!”
她因他突然间的动作而心头一颤,却是强作镇定道:“为什么?”
托里木卷了她一绺墨发在手中把玩,良久之后,才定定看着她:“因为,我爱你!”
她因这三个字而心头突了突,碧遐谷中,除却大师兄与青谨、青慎外,她未曾与他人接触过,自然没有人与她说过这话,自出谷的这两年多来,每走一步,宛如走在刀尖一般,她与那两人纠葛不断,但却从未有人与她说过这话,彼时心意虽知,但身为女子,第一次听到这话,没有不震动的,但也只不过是一瞬间,她便极力稳了心神,定定道:“托里木,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自然!”托里木见她回应,眼中一亮,声音里带几分欣喜,“我若不见你,便日夜牵肠挂肚,恨不能你日夜陪伴不相离,我若见你,便恨不能立刻拥你入怀!”
玉潇然一声冷笑:“为何你的爱中,只有你自己?”
托里木手上的动作一顿,良久之后才道:“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
“你既知道我不爱你,那你这又是何苦!”玉潇然平静道,“托里木,你对我,根本就不是爱,你我,更适合做朋友!”
“你现在不爱我,不代表以后不会!”托里木神色一顿之后便定定地看着她,放开握在手中的长发,指尖拂过她的耳际,“过了今日,便不一样了!”
她心头一跳,看着有所动作的托里木,忙道:“等一下!”
托里木轻笑一声,不轻不重道:“潇然,你这时间,拖得也太长了,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玉潇然心下焦急,却依旧保持着面色平静:“你是知道我的,当初慕容因为娶了思彤,我便与他决裂,我听说钰经后宫佳丽无数,你这样,叫我怎么与你同处!”
托里木身形一动,便翻身覆了上来,以手撑在她的两侧,低着头看她,眼底笑意扩大:“原来你是担心这个,真是叫我喜出望外!你不用担心,他日我回钰经,必定解散后宫!”
“你才即位不久,若是这么贸然解散后宫,只怕前朝不稳!”玉潇然急忙道。
托里木笑意愈发扩大:“你我还未成亲,潇然就已经开始替我着想了,我心中十分宽慰!”
“天下人都知道,北牧与傲苍联姻,飞凰帝已经嫁给了平和帝,你又如何与我成亲?”玉潇然再次问道。
托里木眼底精光一闪,如野狼一般精锐:“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她疑惑问道。
“你是在考我吗?”托里木目光灼灼,笑意扩大。
“算是吧!”她面色平静。
托里木微微低首,似在她颈间嗅了一下,不回答她的话:“好香!”
“你都不知道,那双首蛟在深潭中待了千百年,一见到我恨不得一口生吞,口中的腥臭气息尤为浓重,犹如腐尸一般,尽数吞吐在我身上!”玉潇然轻笑一声说道,“那味道,真是令人闻之作呕!”
她话音刚落,便见托里木的面色白了白,但也是刹那间恢复了笑容:“潇然,你真是会大煞风景,但是,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让我放弃了吗?”
玉潇然面色未改:“我说的是实话,我现在的确一身腐臭,反正几个时辰了,我倒是习惯了,我是怕你不习惯!”
“习惯,你怎样我都习惯!”托里木目光深沉,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蹦出。
玉潇然看着他咬牙切齿的神情,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什么办法?”
“嘘!”托里木伸出手指,压在她红润的双唇之上,温热的鼻息散落在她额头,他声音嘶哑,“潇然,你的话太多了!”
他指尖触碰在她的红唇之上,触手温软的触感,让他不禁为之心神荡漾,那种酥麻微痒的感觉,直直传入心底,带起一层层密集的缠绵涟漪,荡荡漾漾的,直击心底的各个角落,让人仿佛品了美酒一般,令人如痴如醉,醉如迷途不知返,这样美妙的滋味,令人不禁想更深一层地去品尝。
玉潇然看着他灼灼的目光,眼底闪过未明的神色,突然间面色平静道:“那我不说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托里木神色一喜,突然间又疑惑起来她怎么这么快就转变了态度,变得如此温言软语起来,欣喜之余便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仔仔细细看了她许久,又检查了一遍她的穴道和内力,才略微放宽了心,对上她如墨的眼睛,迟疑道:“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温柔了?”
她眼神镇定,未曾闪躲分毫:“怎么,你不喜欢?”
“喜欢!”托里木眼底慢慢攀上欣喜之色,欢快应道,随即又再次迟疑起来,“可是你这样,总让我有些不适应!”
“非要我冷冰冰的模样你才乐意?”玉潇然不轻不重道,“方才你不是说,我什么样子你都习惯,这么快,说过的话你就忘记了,男人的话,果然是一句都不能信的!”
“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托里木的声音里,带几分焦急和紧张,“潇然,我要这天下,也要你!”
他话音刚落,便不待她答话,像是急于要证明他所说的